“雄主!”
眼看着雄虫越过自己直接走了,法维斯这才意识到什么,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林屿见他过来,也没有再执意往前走了,转过来面对着他,忍着脾气:“要么听我的,要么不听我的,二选一。”
军雌依旧还在状况外,不明白雄虫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只是远征一段时日而已,就算是舍不得也没有必要…
法维斯眉心蹙了蹙:“雄主您怎么…”
林屿此时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中烧,见法维斯到这地步仍旧顾左右而言他,直接抬手示意谈话中止:“好,免谈。”
雄虫就这样走了。
然后在之后回府的一路上法维斯都没再找到跟林屿说话的机会。
一直到了晚餐时,仆虫们做好了饭菜,餐桌上也不见雄虫的身影。
这下法维斯彻底沉了脸,冷着声音问:“雄主呢?”
仆虫面露难色:“刚才已经请过了,阁下说他不吃…”
“我们正在给阁下备些菜,万一起夜饿了什么的…”
法维斯挽起袖口,直接端过仆虫手上的饭菜道:“我送去。”
二楼只住着林屿一虫,通常时刻只要雄虫不出来这里都是极为安静的。
林屿的房门此时紧锁,闭门谢客。
法维斯低头看向门下一道矮矮的门槛,这个门槛宛如对军雌的禁令,法维斯几度站在门口却连敲门都勇气都没有。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饭菜,像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跟雄虫搭上话的理由。
“砰砰——”
军雌终于抬手敲响了门,但他却没说话,心里知道雄虫不想见到的是自己,如果他开了口雄虫一定连门都不开。
出乎意料,雄虫这次像是直接知道门外站着的是谁,连问也没问就开口笃定的唤道:“法维斯。”
门内清晰的传出雄虫的声音,军雌的手瞬间攥紧了餐盘边缘。
所以要怎么办…
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说才能让雄虫改变心意…
法维斯将手放在门上,闭了闭眼,声音哑的厉害:“雄主…”
触碰到门的下一刻,黄色的木门被雄虫从里面毫无征兆的打开。
门后露出林屿冷清的眉眼。
雄虫一身白色丝棉睡衣都是极其珍贵的料子,顺滑度极高,穿在林屿身上看着更显高贵。
雄虫似乎是刚洗过澡,发尾还有些湿,唇瓣被水蒸气熏的红润,锁骨处隐约划过一丝水滴。
他低头扫了一眼法维斯手上的东西,似乎没什么兴趣。
就在法维斯以为绝对会被赶走时,面前雄虫却突然淡淡开口道:“东西放下,你进来睡。”
聋拉着脑袋的军雌愕然抬头,震惊的看向他。
法维斯双眸一亮,他激动的连餐盘都差点端不稳了,还以为雄虫是终于消气了。
林屿侧身让开一条道,供法维斯进去。
军雌喜逐颜开,却没注意到林屿在他进门时很淡的扫了他一眼。
像是怕雄虫反悔般,法维斯连澡都洗的极其匆忙。
出来时雄虫正坐在床上,捧在一本书等他。
看上去仿佛之前的争吵没发生过一样。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屋子里的信息素放的很足,氛围非常不错,军雌光是吸了几口气就已经有些感觉了。
但做起来才感受的到,雄虫的态度异常冷淡。
除却偶尔生理性的喘息和闷哼,便既不主动靠近他,对他的亲吻也并不热切回应。
这种例行公事一样的感觉,让法维斯感觉非常差。
法维斯靠近林屿的颈脖,那是军雌最喜欢贴近的地方,也是雄虫最敏.感的地方,他哀求般道:“雄主,理理我…好么?”
雄虫依旧板着脸,一双眸子深的让虫捉摸不透,还是一言不发的冷漠。
“…雄主…”
“雄主…雄主…”
军雌在林屿耳边声声呼唤,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但平心而论,法维斯并非是不能容忍之虫,相反对于林屿他总是有数不尽的耐心。
可试想他一辈子一直喝着苦涩至极的药剂,偶然一日尝到了一口糖,结果下一刻就被毫无征兆的收回,那么别说是药,接下来连水都会变得难以入口。
他本可以忍受雄虫的无视,如果他没得到过雄虫的垂怜。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的喜怒哀乐全系在林屿一虫身上了。
宛若戒不掉的瘾。
军雌的得寸进尺,最后成功收获了个来自雄虫的极其冰冷的:‘滚开’。
林屿推开军雌,确认信息素已经足够,便没有再逗留的意思。
他站了起来,径直往门口走去。
以往若是法维斯这样惹恼了他,他定然连虫带东西一起砸出去,这次他竟然下意识的是自己走,而将法维斯留在房中。
法维斯见他要走,立刻拽住雄虫的手,声音也如同月色般凉:“雄主,要去哪里?”
林屿背着身不说话。
法维斯心中发乱,将自己心里最忧虑的事情就这么说了出来
:“…是要去找别的雌虫吗?”
林屿眉头一锁,不知道他又在乱想什么:“我去外面沙发上睡,冷静冷静。”
“您还不够冷静吗?”
“您已经三个小时没跟我说过话了,就连刚才的情.事也丝毫不走心,那我倒要问问您,把我叫进来是为什么?”
雄虫突然就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