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西看着眼前的雄虫,犹豫的问道:“你真的要进去吗?”
而身边的黑发雄虫却仿佛没听到般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伸出手回:“给我。”
布莱西看着手中从格纳办公室之中偷出来的钥匙,再看了看林屿手中的药品,不知是什么心情的再次劝道:“如果你现在进去就是真的背叛了首领。”
林屿不欲与他多说,上前一步将囚室的钥匙拿了过来。
布莱西看着雄虫转身开门行云流水的动作出神,再等他回过神时,门前早已经没有虫影,空气中只剩下一句:“我又何曾选择过他?”
——
囚牢的门是特制的,很沉。
哪怕用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后,林屿推开时也废了不少力气。
虽然在来之前听布莱西说过这里的环境,但里面的情况还是超过了林屿的想象。
实在是太安静了。
没有任何光源,伸手也不见五指。
进去时除了军雌若有似无的呼吸声,便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林屿将光筒调成最弱的模式,拿出药和用温水浸泡过的薄毛巾,循着声音定位了法维斯的位置。
他走进角落里,用光照过去,此时军雌脏污的翅膀正以一个试图保护自己的姿态,无力的聚拢在身旁。
对方的缓慢的抬头,双眼瞳孔缩起,亮起微弱的淡金,如同野兽般死死盯着眼前雄虫。
却一声也没有发出,死寂般的沉默。
虽然此时还没有什么动作,但林屿能够感受到雌虫早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精神力,只要他现在敢后退一步,立刻就会使得法维斯暴动。
林屿抿唇,军雌不说话,他只会更加不善言辞,只是慢慢将军雌从翅膀里挖出来,然后抱进怀里。
军雌回以更加大力的相拥,紧的仿佛要将雄虫彻底按进身体里。
若是平时雄虫定然是不愿意被这样勒着,但林屿此时却无暇顾及这个。
因为他已经摸到了法维斯身上的不同寻常的低温以及许多冰凉凝固的血液,他的手生涩的放在军雌身后,轻轻拍了拍:“不怕。”
军雌睫毛轻轻一颤,终于有了一丝回应。
林屿将其搂的更紧,似乎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为了安抚军雌,雄虫只好少量的开始释放些信息素,确保不会让他过于情动但又能不再警惕。
他趁热擦着法维斯眼周、脸颊、脖颈上的血迹,军雌也听听话配合的任由他的动作。
除了进来时的第一句,雄虫也再没开口,一雌一雄就这样相顾无言,仿佛是一种别样的默契。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军雌身后是,林屿拿着毛巾的手狠狠一颤,他捏住法维斯的衣扣:“这里是怎么回事…”
那处伤口极深,仿佛被挖去了某些深深根植的东西,导致这里并不怎么愈合,抬手一照,还能看见缓慢溢出的血液
折射出冰冷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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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块翼骨?
而已…?
林屿隐约回忆起来,那东西是连接法维斯脊背与翅翼的骨头。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不过是轻轻碰了碰那里,稍微亲了亲,军雌便已经不怎么受的了,如今竟然生生被挖去了?
那该是怎样的疼痛,怎样的重伤,林屿无法想象,能让S1级的军雌都久而不愈的伤口,深处到底有多么严重。
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毛巾,几番挣扎,它还是落到了地上。
布莱西现在就在外面。
而一墙之隔,军雌与雄虫激烈的拥吻着。
军雌一边回应,一边开口,声音里是浓重的占有欲:“雄主…您选择格纳了吗?”
雄虫似乎没听到。
军雌却不依不饶,眸中晦暗不明:“…您回答我。”
雄虫扬起脆弱白皙的脖颈,向后倒去。
他按住想要舔吻上来的军雌,似是命令,但又没有一点威慑力:“不许留下痕迹……”
被阻止了的军雌眼神阴阴的盯着那处软肉,沉默几秒,还是选择性的忘记了雄虫的话,发疯般凑上来:“您是我的……”
“…是我的!”
林屿根本按不住几乎嫉妒到发狂的军雌。
他也并没有在现在去计较军雌此时的态度,因为法维斯也根本不会理会。
他顺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是你的。”
“只要养好伤——”
雄虫的指根深深的插.进军雌的发丝之中。
“……回去随你。”
军雌的动作停滞一瞬,然后再次继续,这次的亲吻更加激烈,林屿几乎喘不过来气。
“…真的吗?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