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布莱西已经不记得当时的他是什么感觉,但时至此刻都觉得很嘲讽,他小心谨慎的温柔,竟然被说成了软弱。

但其实也没说错,他确实一直那么软弱。

“我不能……”

布莱西攥紧指尖:“你换一个吧…”

林屿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同意,本就是为了逼退他的说辞,他不耐烦的抬眸准备将虫赶走,眸光却在某处停顿,然后凝成一片。

“等等…”林屿叫住布莱西。

雄虫向前一步。

“我好像……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了。”

———

林屿动作熟练的打开门。

依旧是漆黑的暗室。

军雌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林屿听见翅膀扫落地面的声音。

林屿摸着法维斯的伤处,发现已经结痂,想起之前那血淋淋的场面,对于军雌这逆天的愈合力多了一分见识:“伤好的差不多了吗?”

法维斯很是温驯的回答:“嗯。”

“那就好。”林屿轻轻颔首,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异常,却让法维斯心头禁不住一颤。

他这才发觉对方这次进来时并没有释放信息素,态度似乎…又冷淡了些。

还没来的及细想,法维斯又便听见雄虫的声音。

“还有一件事。”

雄虫的语气很是正经。

法维斯收回神,表情严肃一刻,露出属于军雌的严谨,洗耳恭听般:“您说。”

林屿点点头,眸光莫名,他唇角带出一丝笑,却没一点温度。

下一刻,林屿举起手——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空气中。

察觉手中一震,林屿收回手,淡淡抬眼。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高大的军雌身形一僵,在黑暗中沉默下来:“……”

很明显他并不知道雄虫到底为什么事发怒。

雄虫抿唇,语气也不急躁,可法维斯的眼睫却不停轻颤:“你还记得,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他抬了抬军雌的翅膀,话语冷气十足:“这就是你的保证?”

他早就像这么做了,要不是因着军雌那副样子太过震撼,这一巴掌怕是早就落下了。

林屿站起身,视线居高临下:“法维斯,我不会再信你了。”

法维斯像是有些慌了,立刻拉住雄虫的衣角,略有强势的将林屿又拉了回来。

军雌将头埋进雄虫的肩膀,片刻,才轻轻开口。

“雄主,我很快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这话说的很奇怪,莫非法维斯还有什么计划?

林屿皱眉:“什么意思?”

军雌却突然不愿意细说下去了,他低头往雄虫怀里去,讨好般的解开对方胸前的扣子,指尖触碰上去,却猝不及防触及到雄虫

脖子上面的红痕。

黑暗中他们之间仅有一盏灯,只能隐约看见斑点般的红色。

不是他的…

距离他们上一次已经许多天了,他之前造成的吻痕早该消散了。

法维斯眉眼中的软意瞬间淡下,转而挂一副要杀虫的狠意。

军雌长的本就冷峻,此刻一淡下神情,甚至带了几分莫名的阴沉:“您碰格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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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唇角压平:“我要是做了呢?”

军雌又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缓声道:“…我不信。”

“您说过不会选择格纳的。”

灯光昏暗,法维斯没看见林屿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他倒是没有料到军雌居然会这样说。

毕竟按照之前的惯例,军雌可是完全听不得他的嘴里会出现别虫的名字,更何况现在法维斯被拘.禁在这里,完全无法知道他的动向,只能被动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对于他来说,此刻的自己带着脖间无法否认的‘证据’,甚至还言辞模糊,任谁见了都无法说出没鬼这两个字。

法维斯居然忍了下来没发疯?倒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林屿:“你就不怕我骗你?”

军雌的脑袋这时候倒显得意外好用:“您如果真的骗我,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法维斯仿佛明白了什么,叹息一声:“您就是故意在激我…”

林屿凑近他,身上的香比温度更环了过来,他握住军雌的腕间,眼帘微垂:“你既然知道,那就告诉我。”

军雌呼吸一滞,凑上去想要讨个亲昵,林屿却在察觉到对方呼吸时仰头错开。

意思很明显,不说就不能亲。

军雌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手指收紧一瞬:“…现在还不能说,说了您会更危险。”

有些事,雄虫不知道,反而更安全。

法维斯视线扫过周围寂静的黑暗,视线微黜,嗓音有些沉郁:“在这里待久了,我有些难以控制自己,您乖些…”

“我很快就会带您回去,您再等一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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