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林屿又向后靠了下,终于注意到法维斯此时换了一身新军装,虽然比之之前在安塞伦斯那件的低调许多,没了那么多装饰,但看着仍旧像是又变回了那个不可接近的一军上将。
拉德尔上前一步:“阁下,是这样的,我们的先遣队已经集结好了,只待上将下令,您很快就可以返回安塞伦理。”
…什么先遣队?什么下令?
林屿听的有些混乱,于是他转向法维斯:“…我问你,你说。”
“您问。”
林屿刚醒,脑袋还有些疼,停顿片刻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当时不是被喂了药吗?”
他就是因为听见看见法维斯状态不对所以才那么焦急,结果在后来的对战中他好像…完全没事?
法维斯应答的很快:“格纳的那名亲卫早就被干掉了,带我过去的是我的下属,自然不会给我喂药。”
林屿眼神一凝,捕捉到了关键,皱眉:“那你既然没喝药,又为什么让格纳捅那一刀?”
不待对方开口解释,雄虫很快冷着脸下了结论:“你是故意的,对吗?”
“……”法维斯瞳眸一缩,沉默了。
拉德尔见状很懂事的明白自己不应该再待在这里,很是聪明道:“上将,阁下,您们谈完了再传我过来。”
说完也不等他们都回复便脚底生风的快速走了不得不说,拉德尔能如此得法维斯的信任,甚至以平民出身坐到这个位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林屿见拉德尔关上门,又转回视线,板着脸:“说话。”
法维斯缓缓开口:“…军雌都是很危险的。”
这算什么答案。
林屿挑眉静待:“所以?”
身前的军雌神色不动,语气却带着几丝强调,生怕眼前虫听不出他的心思。
“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格纳是很具有攻击性的,不论他在您前面如何伪装,那副凶残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
片刻,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一句:“…您应该对他时刻保持警惕。”
…噢,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林屿瞧他好半晌,突然说:“法维斯,你演技其实很差。”
法维斯像是不明白林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雄主…?”
林屿低头:“醋了?”
听见林屿这样问,法维斯面上神色一淡,垂下头却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说:“身为雌君,应该大方。”
“可我允许你不大方。”雄虫这样说。
法维斯:“……”
军雌踌躇着听着,还是没有说话。
像一只饥饿又迷途好久的动物,望着眼前天降的美味,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林屿等了好半晌,依旧没有回音,是不指望他主动说了。
他狡黠的将手往下移,悄无声息的攀附住面前军雌精瘦的腰身,凑到他耳边,呼
吸灼热,在无声放松着他警惕时又轻言诱哄。
“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故意的?”
军雌的脉搏在他手下隐隐颤抖,明明稍作力气就能推开,却又在此时此刻显得这般脆弱。
“说话,法维斯——”
林屿拖长尾音,墨瞳紧盯着他
军雌高大的身形一僵,耳尖慢慢变的通红,半晌林屿听见他颈窝处的传来好似破罐子破摔的回答声:“……我只是怕雄主对他心软。”
林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于是毫不留情的收回手,心道果然是如此。
法维斯看着林屿骤变的脸色,赫然觉得自己被对方骗了。
可他没办法,他比谁都惶恐,格纳与雄虫那未知的、他没有参与的过去,那都是他不曾知道的,无法切断的联系,还有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不知道格纳是否也在林屿心中占据了一方角落,法维斯不敢去赌雄虫是否心软。
他也曾想过干脆接纳格纳成为雄虫的雌侍,毕竟这样雄虫也许就会对他永远心怀愧疚,比起以后雄虫接回那些他不熟悉的雌虫,不如选个他知道脾性和弱点的,但……根本不行。
他只要一想到雄虫会像对他那样触碰亲吻另外一只雌虫,就仿佛被别的虫用刀尖挑着心头。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无法接受对方会找雌侍这合理的要求了。
“我错了!”法维斯认错很快。
“错在哪里了?”
法维斯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很快垂下,见林屿神色不妙,半晌憋出几个字:“…不该这么善妒。”
林屿:“……”
很好。
他缓缓眯起眼睛。
法维斯是想要气死他。
但……
他也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