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法维斯一听这话下意识就想要拿出之前那套前线危险,雄虫不能靠近的说辞,但即将出口的那一刹,他便又记起之前每次与雄虫关于这个争论时的不欢而散。
军雌最大的优点便是善于学习,所以法维斯这次终于学的聪明些了。
他咽下了那些没用的大道理,反而是将手套咬住,从掌根扯下,站起身来捧住雄虫的的脸,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一路从脸颊流连至颈窝,唇瓣所过之处泛起连串的痒意,林屿偏头躲避,伸手推他,示意自己不吃这套,没想到这却使得对方反而在他颈间埋头愈深。
林屿的手抵着他的肩,冰冷的肩章边缘传来坚硬的触感。
片刻,雄虫的指节被另一手攥住,甚至还借着惯性将他推倒在了床上。
水桶被凌乱的脚步的军靴踢得溅起几l丝水花,撒了一地,却无人理会。
林屿仰着头,信息素一丝一缕的飘了出来,激的军雌更甚。
他费力的将手从法维斯手里抽出,刚想要坐起来,却又被按回,军雌缠人的紧,亲吻的间隙还能不断与他斡旋,却又极其拿捏分寸,叫林屿起不来,却又不至于发火。
但几l番你来我往,雄虫几l次三番达不成目的便皱起眉头来,沉下脸刚要开口呵斥,却被对方眼疾手快的堵了上。
手动闭麦。
林屿:“……”
这是他头一次觉得对方比吵架时更难对付。
“法维…斯…”
军雌的手扣上雄虫的后脑,以一个不容许对方逃脱的姿势加深亲吻,亲时还不忘记哄:“雄主,您乖些。”
“不闹。”
军雌的吻越亲越深入,甚至逐渐激烈起来,林屿被按着亲的喘不过来气也不见对方停下。
氧气随着他们的呼吸交换而变的越来越稀少,可对方的攻势还是如此强烈,丝毫不让,林屿终于在此时也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雄虫的体质与军雌有着天然的差距,这个差距在生理上是各个方面的。
他知道,哪怕他今天就是被亲死在这里,对于军雌来说也只是多喘几l口气罢了。
在近乎窒息的耳鬓厮磨中,林屿终于认输了。
他捏住对方的衣扣,白皙的眼周通红,攥紧法维斯的军服,喘的像是要晕过去,声音哑极:“我…我不去了。”
果不其然,军雌的目的果然在此,这话一出,激烈的吻骤然缓和,他将唇从雄虫唇上移开,舔了舔对方的下巴,这才停歇,撑身起来。
然后舔舔唇瓣,抵着他的额角,意犹未尽的夸奖道:“雄主好乖。”
林屿有苦不能言:“……”
法维斯站起身来将军装捋的人模人样,然后伸手将林屿扶起,往桶里又兑了点热水,再次将林屿的脚放了进去。
法维斯的衣服是齐整了,而雄虫身上唯一的衬衫却被揉的皱皱巴巴,扣子
被随意解开了不少,发丝凌乱,衣服就这么耷拉在肩头。
唇瓣微肿,泛着靡丽的红,任谁只要现在打量上一眼都会知道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法维斯握住雄虫身上的衬衣想要给他也整理整齐,却被对方冷着脸将衣角抽走,然后垂眸挨个将扣子规整的扣上,整理开。
雄虫在闹脾气,军雌知道现在也哄不好,便没去招他烦,转而拖起雄虫的脚,为他擦洗。
谁知下一瞬雄虫却直接将他的手踩住,法维斯楞了一下,然后了然。
他闷闷的笑了下,然后盯着雄虫暧昧的凑过去在对方膝盖上落下一吻。
雄虫的眼睫轻颤了下,很明显是有些被亲怕了。
法维斯顺着膝盖又要往下,却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捂住了嘴,法维斯视线上移,雄虫正盯着他。
“法维斯…再亲就滚。”
军雌笑着举起了手,做投降状,示意自己真的不会再亲了。
“我错了,雄主。”法维斯只觉得雄虫可爱极了,但他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只会惹得雄虫更气,他又不是真的想要惹恼对方,于是立刻连连道歉。
但林屿撇开脸,像是已经完全不想要理会他。
雄虫生的好看,侧脸也精致完美,让虫挑不出一丝问题,法维斯瞧着瞧着,不禁又心生痒意。
法维斯禁不住又要凑到对方眼巴前,他从未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如此薄弱过。
林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盯着他,法维斯便又缩回去。
军雌低头看了看光脑,面上立刻正色几l分。
到点了。
法维斯为林屿擦干了脚,然后拿出配枪,动作利落的直接上膛。
回头深深看了雄虫一眼:“雄主,等我接您回家。”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林屿刚才还烦他烦的要死,现在对方走了,他又盯着回不了神。
林屿听见落锁的声音,下意识便心烦意乱起来。
他不禁想起之前同事的儿子到非洲援助,对方整夜整夜睡不着,食难下咽,做什么都心急如焚的事。
那时他为了不让对方影响工作,破天荒的前去劝慰。
那时他说的是什么呢?
“他那边的情况你又不知道,时好时坏你也无法参与,但你这样既不能分担,反而还耽误案子进程,自己想想清楚。”
现在回想,说的很糟糕的。
太过于不近人情。
但那还是他斟酌和委婉过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