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将歇,浴室内的雾气漂浮在头顶,被灯光照的极其明显。
布莱西关上水阀,拿起浴巾将身体团团围住,趿拉着拖鞋,踏过水垫。
雄虫刚从浴室走出来,还没来得及拿干毛巾,一抬头就与正坐在床上挽着军装袖口的拉德尔四目相对。
“——你怎么在这?!”
拉德尔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见他来后微微一笑,点头打着招呼:“您好,阁下。”
军雌虽然是笑着的,但说出口话的却与之相反的丝毫不拖泥带水,堪称的上是单刀直入:“从今天开始我要住在这里了。”
一句话直接到让布莱西瞬间呆滞,嘴巴像岸上的鱼一般张合几下,最后嘴里只剩下机械的重复:“你…住这里…?”
“那我住哪里?”
拉德尔站起来靠近他,耸耸肩:“意思不明显吗?阁下,您跟我一起。”
布莱西瞪大眼:“!”
谁能告诉他这只军雌到底想干什么!
谁家雄虫能随便跟雌虫睡??!
布莱尔闻言实在是太过惊讶以至于连手上的浴巾都没捏稳,失手便从胸口处脱离要散开落地。
而这时站在他身前的军雌立刻眼疾手快的帮他提住,一角被他合握捏在手里,眼中笑容浓了些许,看着手中洁白的浴巾揶揄道:“攥紧哦,阁下。”
布莱西自觉脸上一热,连忙从对方手中抢过浴巾:“没有单间吗!”
拉德尔微笑回答:“阁下,鉴于您是雄虫,上将特意嘱咐我来贴身照顾您。”
“可安塞伦斯不是最讲究雄虫的权利吗…我有我的隐私权…”
拉德尔站起身,眉头故作苦恼状:“目前这是在星舰上,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林屿阁下也有法维斯上将贴身保护,为了避免您觉得我们区别对待,所以一视同仁哦。”
布莱西觉得自己拳头要硬.了,这种鬼话对方是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的,眼前这只军雌未免脸皮太厚了些:“别以为我不知道,林屿跟那个什么上将本来就是伴侣,我跟你又不是…”
拉德尔不甚在意的笑笑,他虽然气质与绝大多数军雌不太相和,但却也能隐约看出力量的痕迹。
他这一站,逼得布莱西也退了一步。
拉德尔轻笑一声,不知是在笑他胆小还是什么。
“好了阁下,已经很晚了,您还是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拉德尔理了理身上利落的军装:“快睡觉吧。”
“你!”布莱西似乎想说些什么有攻击力的话出来,但无奈这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比较难听的话了:“无耻!”
拉德尔笑着看了他一眼,布莱西绝对他完全是炫耀示威。
他看着对方军雌唇边怎么也消不下去的笑意,心中的疑惑迷茫甚至不解惧怕在一瞬间成为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他恶向胆边生的敢直接用手上前去拽军雌:“你别睡我的床!”
谁知刚摸到
那虫的手还未发力,却被另一只手反带了一下,布莱西身上的浴巾本就潦草的裹了一下,蓬松的珊瑚棉本就扎的松散,如今身体失衡站立不稳,竟直接一头栽入了眼前军雌的怀中。
而原来就不怎么结实的浴巾口,也被震开,漏出了一条细缝,滑开一片春色。
事发突然,刹那间布莱西和拉德尔呆愣楞的相互对视,眼中清晰的倒影着彼此的面庞。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布莱——”林屿拉开门,声音却猛的戛然。
在他身后一路追赶而来的医护兵:“林屿阁——!”
林屿看着他们雄上雌下的姿势沉默了。
布莱西像是这才恍然惊觉,手忙脚乱的从拉德尔身上爬起来,却惹得浴巾滑落更多,于是又慌张的拢了拢浴巾,单手对着林屿要摆出残影来:“不…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好在林屿并不是喜欢多事的虫,无心探究别人的生活,对着他道:“穿上衣服出来。”
林屿转头也看见了一路追出来的医护兵:“你怎么也来了?法维斯呢?”
医护兵见他问起,尴尬的摸了摸脸:“呃…上将被我绑起来了。”
林屿皱眉直觉不对,法维斯他了解,能被一只手无寸铁亚雌医护兵绑住的概率基本为零。
医护兵顿时卡壳了:“这……”
林屿转头,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只身着黑金军装的高大军雌从拐角极有气势是走了过来。
拉德尔此时正好从房内出来,看见法维斯便下意识迎了上去,对方缺连一句话话也欠缺,于是卡德尔立刻敏锐是注意到了法维斯的异常,语气诧异确实对着林屿:“上将这是?”
林屿看了一眼布莱西,道:“筑巢期。”
拉德尔闻言一愣,但又很快若有所思起来,明显是知道这个症状的,眼神复杂的扫了林屿一眼。
“阁下,上将目前的身体不太适宜生育虫崽,内忧外患啊。”
内有旧伤折磨不断,外头死敌虎视眈眈。
“还没怀。”
拉德尔松下一口气,语气稍微见暖:“只要不是现在就好,不过您和上将也要开始准备准备迎接小少爷了。”
林屿侧头:“这是百分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