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已经在这里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了,他徒觉难受,半晌都不得章法,想要触碰雄虫的心越演越烈,可对方却只顾着跟别的虫说话。
已经不能思考的脑袋发出了难以忍受的指令。
林屿看
他这副样子也知道差不多忍不了,于是低头去找他的手,声音微哑,对着军雌下了命令:“回房。”
像是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一般,法维斯身形一顿,随即一下子便亢奋起来,拉着雄虫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林屿只能说,亏他还记得路。
推开门的一瞬间林屿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被重重压在在门板上,好在法维斯还知道用手在他身后垫一下,否则林屿一定会当场甩门走人。
林屿垂眸看他,抬手压住他的肩膀,音色难辨:“真是要急死了。”
像是听出雄虫的斥责,军雌着急的动作慢慢变得缓和,喘息着艰难压抑心中阵阵不平的冲动。
法维斯伸出手去摸雄虫的脸。
林屿的眼睑下方很是敏.感,军雌稍微碰碰便会惹得雄虫眼周湿红,控住不住的漫出水汽。
雄虫黑色的瞳眸逐渐覆盖上一层润泽,他仰起脸,露出诱惑且脆弱的脖颈,张开嘴,没有发声,对着法维斯做出口型。
军雌看懂了,那是…
——亲上来。
法维斯失控了。
疯了一般低头吻住对方,须臾间侵占了雄虫的口腔。
“唔…”雄虫向后靠在门上。
军雌的吻并不算柔和甚至有片刻粗暴,但滋味却意外的好。
难以控制的精神力在林屿四周流窜着,不断切割着空气,却在他伸手触碰到的那一刻变成一股柔软的气流体。
白皙的大床微微内陷,真丝制的床单被一双白皙的修长的手握住、揉皱。
雄虫仰面躺着,睫毛浓密却并不如何卷曲,只是在光打下穿透时变得半透,为这如同山雪般冷清的容颜带来一份脆弱感。
仿佛不堪一折。
林屿身前黑色的军装肃穆,五颗金色的星章折射着粼粼冷光,而这身穿军装的军雌也本该是位于端重的堂前,受万人追捧敬仰的帝国上将,此时却在他眼前吐出难以自抑的潮湿喘息。
一滴晶莹剔透的汗水顺着法维斯的额角滑下,滚落在雄虫锁骨,没入衣领。
法维斯被这一幕刺激到了,他抬头去看林屿不同于平时的神情。
这是雄虫也为他所沦陷的证据。
“雄主…”
“雄主…”法维斯似乎恢复了些意识,嘴中不断唤着。
“在这儿。”
不知是谁碰到了床头的灯控,屋子里顷刻被黑暗吞没。
原本毫无作用的星星们给予了些许微光,失去视觉,感知触觉变得格外灵敏,布料的摩擦、指腹抚过肌肤时的痒意,全被一一放大。
而心跳声更是一种大的像在听诊器下。
军雌攥住林屿的脚踝,在漆黑中蛰伏着,一双眸子熠熠,像是正在蓄谋对他发起一击毙命的袭击。
雄虫既乖巧却也难以掌控,看似单薄脆弱,却又从未屈服又任何,明明他确确实实的长有翅膀,却根本无法飞出这个名为‘林屿’的囚镜。
肌肤相贴叫虫喟叹,却又在下一课患得患失:“我是真的抓住你了吗…?”
头一回,法维斯没用敬语。
林屿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告诉他。
“抓住了。”
法维斯同力收紧指尖,防止雄虫有任何逃逸反悔的可能。
军雌眼中金光难以控制的再次大盛,于是所有一切彻底被情.潮淹没。
白金色的长发与黑发交织,谱成一段最暧昧的序曲。
天亮了。
然后是黄昏。
最后又至暮夜。
广玉兰气息的信息素气息浓郁到惊心,地上衣物散落一地,床上、桌子、浴室、洗手台……
“雄主…”
“雄主…”
炙热的体温近在咫尺,情人的声声呢喃,全部不断冲撞着林屿所有的理智。
简直就像是—
——情.欲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