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身上衣服形制极为眼熟的亚雌军雌们从他面前走过。
其中有两只虫注意到了他睁开的眼睛,停下来扫了他一眼。
随即是惊叹声在耳边响起:“这雄虫长的未免也太过漂亮了些吧…”
“黑色眼睛黑色头发…这真稀罕,从来没见过!”埃拉尔蹲下来伸手准备摸摸眼前雄虫的脸:“艹,这法维斯可真够享福的。”
“要不这上将怎么是他当呢…”
“啪———”
下一瞬,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亚雌被打的猝不及防。
雄虫半抬着脸,目光冰冷刺骨的看向眼前的军雌:“滚。”
另一只亚雌见状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挣脱开了,但随即望着地上的军雌又略带嘲笑的道:“哎呦,埃拉尔,这可不是什么柔弱小美虫,人家新婚夜就把法维斯送进了雄保会的教改所,你是知道那里的吧?所以还是少招惹他吧。”
埃拉尔捂住脸,脸色因为尴尬而有些涨红,凶恶的盯着林屿,恼羞成怒道:“可恶的雄虫…都落到我们手上里上还敢这么嚣张?!”
军雌看了看旁边偷笑的同班,怒从心中起,扬起手便要打回去。
他旁边的亚雌见状脸色立刻骤变,谁都知道这雄虫可是脆弱的很,这军雌天天打打杀杀不分轻重的,要是一巴掌下去打坏了可怎么交待!
他动身上前阻拦:“埃拉尔!你敢!”
可那只名叫埃拉尔的军雌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眼见着这一巴掌就要落下,一阵锋利的精神力忽然从远处直直射向埃拉尔!
埃拉尔一时不查竟然全都直直接下,被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甚至唇间隐隐见血。
“你他妈谁!”埃拉尔吐了一口血沫,费力抬头骂到!
“这也是你能动的?”
一只身形高挑,肩膀上缠着纱布的
军雌逐渐露出全貌。
居然是赫提亚!
旁边已经呆住的亚雌一见到是他神情明显一惊,连忙将地上的军雌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赫提亚却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只是自顾自的对着雄虫打起了招呼:“终于再次见到您了,阁下。”
赫提亚蹲下,与林屿视线平齐,抬起雄虫白皙的脸,眼中满是溢出的伪善:“抱歉,手下不太懂事,吓到您了吧。”
“你绑架我。”林屿很冷静的开口。
赫提亚笑道:“您怎么会这么想,只是请您来坐坐而已。”
林屿直直盯着他,勾魂摄魄的眸子分明漆黑又在某一瞬间像剔透的镜子一般映射出他的所有想法:“法维斯会找到你的。”
听见这个名字,赫提亚虚伪的面孔终于像是紊乱的程序,那抹一直挂在嘴角虚假的笑容破开,露出另一副阴沉的嘴脸。
“看见这里的伤了吗?”赫提亚指指自己的肩膀,“我算到了一切,却没料到法维斯会这么舍得,那可是阿莱顿精心培养多年的亲卫队精锐,他连战场都没带去,却用来保护你的出行。”
法维斯对于自己手下的军雌,第一要求便是绝对的实力,而能在第一军做到副将的位置赫提亚不可谓不厉害。
光看他仅次于法维斯的S2级别的精神力等级便能略知一二了,更何况他还毫无出身。
若非上头压了个法维斯,也许第一军上将不知要花落谁家。
可就算这样,仍旧被打的很是凄惨。
这已经是赫提亚许多年没受到的‘重伤’了。
军雌相差一级宛若天堑,一般只要等级略高一些的通常是压着打对方。
但那些军雌却一个个像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多对少的情况下依旧让他们损失极为惨重。
若非这次他恰好同行,眼看计划失败擅自出了手,雄虫怎会被他们这样捕获?
他冒着暴露的危险这样冲了出去,怕是现在法维斯已经知道是自己绑架了雄虫。
可…
那又怎么样?
现在是他赫提亚捏住了他天骄之子法维斯.阿莱顿的死穴!
“法维斯算什么?我若有他的出身、天赋,整个帝国我都要,怎么会如他一般用命守护?”
赫提亚反望着林屿:“您或许不知道,倘若一切事情顺利,此刻您应该是我的雄主。”
林屿眼都不抬:“那真是万幸,从任何方面来说。”
赫提亚并不如之前那只军雌一般在意雄虫的言语,他只是微微顿了一下,随即便又继续如同没听到般自说自话:“若您愿意,我也不忍心您就这么曝尸荒野虽然我并不重欲,但毕竟食色性也是天性,您这幅长相确实是在我有生之年罕见的容色。”
“反正您不也是一开始并不喜欢他吗?”
林屿不语:“……”
赫提亚见雄虫不说话却也并不介意,他微微凑近,像什么瘾.君子一般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没记错,您信息素的味道大概是广玉兰吧……真的很好闻。”()
“我只比法维斯小几岁,精神力暴动也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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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目露厌恶,抿唇避之不及:“想死么?”
赫提亚笑了:“您的脾气确实不小。”
“但很可爱,难怪他那么离不开您,您倒是确实有这个资本。”
曾经他无法理解格纳的执着、法维斯的爱慕,但现在赫提亚终于一一感受到了。
这样宛若新雪一般锐利又冷淡的雄虫,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样冷清的雄虫,如果独独为你折腰,露出温软的一面怕谁没有哪只雌虫能够不为他奉献自己的一切吧?
此情此景,让赫提亚突兀的想起上次去往法维斯府邸的情景。
分明才一个多月,那些记忆却久远到都快要变成上辈子的事了。
那次军雌和雄虫似乎吵了架,法维斯出来后脸色并不算好。
法维斯走在前面,而他跟在后面,鬼使神差的,他在踏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那只本该在卧室中对一切不闻不问的雄虫,此刻却站在门边,只露出了半个身子,在高处眺望着他们。
不,准确来说是眺望法维斯。
那视线并没有分给他半丝。
军雌的视力很好,他的等级本来就也不低,就算距离较远,仍旧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只雄虫漂亮的容貌,以及在白皙肤色上格外明显的,那一双微微泛红的黑色眸子。
赫提亚从来没有见过能那般让虫心生爱怜的雄虫。
他一直认为雄虫都是些残忍又不堪的恶心生物。
可法维斯身上浓郁的信息素却在分分秒秒的向他证明,不是的。
雄虫居然也可以是温暖这一词的具象。
他看着自己陪伴许多年的法维斯,一夕之间因为这只雄虫而从‘机器’变得活生生。
或许想要拥有独占的心思也是始于一刻起吧。
他很清楚,他从来都想要得到法维斯所拥有的一切。
无论他的天赋、家世、军衔,眼下又多了一条,那就是眼前这只雄虫。
从他进入第一军入到法维斯麾下的那一天起。
这就是他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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