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港大厅
目送着雄虫上楼梯,军雌带着他们往招待室去:“那位是我们第一军上将的雄主,林屿阁下。”
想想刚才真的是心有余悸,刚才那通讯一接通对面传来的声音居然会是他们的上将法维斯!
难怪那只雄虫见到他时完全不慌张。
泽拉尔闻言有些难以相信:“已经结婚了?可他看着跟我差不多。”
那只雄虫看着比他还小,他也不过才刚大学毕业啊。
接待军雌点点头:“是的,那位阁下刚过婚龄不久便与法维斯上将结婚了。”
泽拉尔听见‘法维斯’这个名号时,浑身肉眼可见的僵硬了片刻,随即欲盖弥彰般冷哼一声:“……不愧是老狐狸,速度真是快,净会给自己找好东西下手。”
尤其他说什么?刚过婚龄不久?
安塞伦斯雌虫婚龄十八,雄虫二十,所以还真的大学都没毕业啊。
泽拉尔低声嘀咕:“之前瞧着跟个木头一样,没想到倒是挺贪色,难怪是个平民也嫁!”
…真是晦气,好不容易看到一只感兴趣的雄虫,结果不是本国的就算了,被提前下手也算了,可偏偏这个提前下手的雌虫要是法维斯!
若是别的虫那也还好,可就非得是这个法维斯,这个绝对能让他无可奈何的虫!
于是泽拉尔恶毒的想,这只雄虫长的这么好看一定在外面玩的很花!指不定脾气也十分的暴躁,是那种会在雌虫精神力暴动期冷眼旁观,丝毫不提供信息素的狠心虫!
还有好看有什么用,指不定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侍从站在一边都快要把嗓子咳出来了:“咳咳…殿下,注意语言尊重文明。”
泽拉尔瞪他:“我哪里不文明了?”
“那位是安塞伦斯的上将,帝国战神,您这样言语冒犯若是被有心虫听见拿去大做文章,回去以后陛下和大人是饶不了您的。”
泽拉尔不服:“能把我怎么样…”
走了两步忽而又站定转头看向愣在电梯门前的中年亚雌道:“喂,你怎么了?怎么不走?”
白发亚雌闻声抬头跟上,神情带着一份恍惚:“没什么…只是觉得刚才那只雄虫莫名有些眼熟。”
泽拉尔听他这么说一边跟着往前走一边随意接话:“怎么,你认识?”
亚雌摇摇头:“不认识。”
泽拉尔回应他:“想你也是,毕竟你不是第一次来安塞伦斯吗?那只雄虫我都是第一次见,你怎么可能认识。”
亚雌蹙起眉,带着白色手套的的指节抵住下巴,那是文臣的象征:“我只是觉得他跟那位有些像…”
虽然只是一个侧眸,但那种感觉,真的太像了。
他自言自语道:“…是角度问题吗?”
泽拉尔不在意的挑眉:“跟谁?”
白发亚雌并不坚定的摇摇头:“也不是,大概…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
林屿盯着眼前挡在浴室门口的军雌,冷冷出声:“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洗?”
军雌的神情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诧异,与往日望去一般无二:“雄主,您平时不是不愿意一起洗吗?”
林屿确实不喜欢一起洗,但这不妨碍他觉得今天的法维斯有些不对劲。
平时若是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军雌定然欣然接受,甚至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今天却很奇怪。
从阿莱顿回来时就这样奇怪。
这两天他们还抽空去了趟阿莱顿,主要就是解决之前断绝书的舆论问题。
不过后来兰斯特温把法维斯叫进去了,只留下他和护卫在外面。
但奇怪的举动确实是从昨天回来以后。
洗澡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昨天军雌没坚持林屿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但晚上睡觉时也不抱他问题就大了。
林屿视线微垂,突然淡声问道:“衬衫怎么换成了黑的?”
往日军服里面的衬衫法维斯都会穿白的。
军雌的习惯性很强,通常这些东西不会轻易改变。
雄虫黑色的眸子一动,神情忽而泛冷,随即以极快的速度伸出手,不由分说一把撩开的他的衬衫。
军雌在雄虫面前一向不设防,于是乎就这么露出了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的被一道又一道鞭伤交叠、横陈的脊背。
往日那极为漂亮性感的肌肉线条被破坏殆尽,像是一张漂亮的画布上被人恶意涂毁了一般。
雄虫的神情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冰:“……谁弄的?”
军雌低下头,不说话。
“我再问一遍。”
雄虫静静的又问了一遍:“谁弄的?”
法维斯还是没抬头。
林屿终于失去耐性了,直接用力拽住他的领带,与他对视:“让我猜猜。”
“前天昨天回了阿莱顿,所以是…兰斯特温?”
军雌没有声音,但不断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
林屿只觉得心脏被瞬间的攥住了。
他按住法维斯的脖颈,几乎是质问般:“为什么不反抗?你把他当雌父,他可没把你当成他的孩子。”
林屿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生气过了。
难怪天天盯他盯的那么紧,那天却不让他陪同。
他捏着法维斯的肩膀,怒火之中混着心疼,让林屿分不清此时的失控到底是更出于哪个方面。
他最恨法维斯被这些不及他的、比他更弱的虫或东西桎梏住。
哪怕是他自己,他也是绝不允许自己成为法维斯的弱点与软肋,跟别说这些心黑手毒自私自利的其他虫了。
林屿慢慢松开手,神情也像逐渐静谧下来的湖水,沉沉一片:“……如果你不珍惜自己,那我生气又有什么用…我不会再管了,以后都随便你。”
法维斯立刻慌了神,连衣服都顾不上就去转转身离去的雄
虫:“雄主,别走!”
林屿去扯他的手:“松开。”
“我错了!我以后都听您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