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属猴,要不还是到街上去挑挑有没有生肖玉佩或是长命锁吧。
她原本是想找霍星河陪着一起的,正好哄哄他,哪想他从赵府回去就进宫当差了。赵宝丫只得让下人去知会小蜜儿一声,两人约好午后一同出去。
午后,她才刚出门就瞧见何府的马车停在外头,何春生从里头探出头来,眸子带笑温柔的瞧着她。
赵宝丫唇角不自觉的也扬了起来,走近了问:“你怎么在这?”
何春生:“瞧见你府上的人去云亭侯府了,我正巧有空,陪着你们一起去。”
“是吗?”赵宝丫嘴角的笑压也压不住,“你还有几日就要殿试,不温书吗?”
“不差半日。”何春生掀开车帘子朝她伸手:“马车就不必备了,你同我一起吧。”
阳光洒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他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赵宝丫握住那只手上了马车,朝跟来的小满道:“你让家里的车夫卸了马吧,你也不必跟着了,在家好好休息。”
小满呆了呆:呜呜呜,其实她很想一起去逛街的。
哎,小何大夫怎么偏偏就今日有空呢。
他们先去了云亭侯府接小蜜儿,然后才朝着南街而去。
三人逛了好几家玉器店和首饰店,赵宝丫终于淘到了一块金镶玉长命锁,关键是这玉不仅小巧,背面正好雕刻了一只可爱的小猴子。
掌柜的说是先前一个客人特意打造了属兔的纹样,他瞧着好看才又打了剩下的生肖,如今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挑好礼物后,姐妹两个开始买自己喜欢的首饰,何春生同白芨,任劳任怨的给她们提东西。
直到身上花得一分不剩,几人才朝着茶楼走去。
这茶楼只有一层,但很宽敞,楼里头有说书的先生,很是热闹。他们要了几碟子糕点和茶水,坐在靠窗的位子歇脚。
说书的正在说一位千金贵女和书生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赵宝丫听得有趣,转头问:“春生哥哥怎么知道这茶楼里还会说书?”
何春生给她倒了杯茶,笑道:“偶然从这边经过,听到过一回,想着你因该喜欢,就带你来了。前头不远处还开了家糖水铺子,味道很纯正,对街还有一家包子铺,肉馅很是美味,下次都带你去尝尝。”说完又递了块糕点到她手上。
然后等赵宝丫在听说书时,又开始剥瓜子,一颗一颗的……
小蜜儿瞧瞧那堆瓜肉,又瞧瞧他,然后趁着她姐不注意,凑到他身边小声问:“春生哥哥,你是不是想当我姐夫呀?我听人说,那会元郎长得可英俊了,你是不是担心阿姐不喜欢你,才对阿姐这般好?”
何春生挑眉,小声问她:“那蜜儿想谁当你姐夫?”
小蜜儿眨了两下眼:“自然是你,我娘说好看不能当饭吃。”
何春生唇角上扬:“蜜儿真聪明,待会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小蜜儿笑弯了眼。
等三人从茶楼出来,路过街上卖糖葫芦的小贩时,何春生直接把所有的糖葫芦都买了下来,让白芨扛着。
小蜜儿一手一串,笑开了花,冲着他大声喊:“谢谢姐夫!”
何春生很顺口应了声:“不谢。”
一旁的赵宝丫面色涨红,恼道:“蜜儿,你乱喊什么?”
小蜜儿一口一个,吃得两颊鼓鼓,只冲着她傻笑。
赵宝丫瞥向何春生,他也在笑。她脸更红了,再也没说反驳的话。
何春生递过一串最大最红的糖葫芦给她,声音温柔如和风细雨:“给……”
赵宝丫接过,他凑近小声道:“这个最大,方才那老伯说,保证不酸。”
赵宝丫尝了一口,起初外头甜滋滋的,咬到里面差点没把牙酸掉,苦着脸道:“你骗人!”
何春生瞧她不似作伪,就着她手里的糖葫芦也尝了一颗,随即蹙眉:“还真是酸的啊。”
赵宝丫瞧着他凑近的脸,一时间都忘记了龇牙,脸上霞云密布,微微后仰着身子,小声嗫嚅道:“好,好像也没那么酸……”说着她又咬了一个。
何春生蓦的笑出了声,伸出食指在她鼓着的腮帮子轻轻戳了戳:“你真甜!”
赵宝丫忍不了了,转身同手同脚的走了,同时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心里有一万只土拔鼠在尖叫!
三人从一间书斋走过后,顾闻经同顾闻辰从里面转了出来。
顾闻经抿着唇瞧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背影,心里像是堵了一块棉花,难受极了。
顾闻辰瞧了他一眼,煽风点火道:“这何小公子哄姑娘可比你厉害。听闻今日一大早就去南城摘桃花了,又让下人到处搜索城里新鲜的吃食。如今又陪着逛街拎东西,嘴也甜又会说话,还会哄骗小孩儿喊姐夫。”
“你再不加把劲,这赵姑娘啊就真的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