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班长看班,邹夏迅速跟男生往他和张延顺的宿舍走去。
宿舍里,是标准的四张上下铺的床,其他床铺都铺的整齐,只有靠窗的那张床的下铺,被褥凌乱,被子下面隐隐隆起个人形。
邹夏快步走上去,掀开被子。
那名叫张延顺的男生,脸色苍白,衣服外面看不出有什么明显伤口,也没有血迹。
肉眼看着就像是真的熟睡没醒一样。
但是邹夏一眼就知道,他已经死了。
象征性的摸了摸手腕和脖子上的脉搏,然后冷静的从兜里掏出小巧的诺基亚手机,报警。
警察速度很快,但是比警察们速度更快的是各位老师和校领导,几乎所有与张延顺有过接触的老师都已经到了场。
那名把邹夏带到宿舍的男生,早在他报警的时候就已经吓傻了,浑身打着哆嗦。
张延顺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他可能和死人在一间房间里待了一整晚。
他会害怕是应该的。
但是反观邹夏,他也有点浑身哆嗦,甚至自己躲在了楼梯口处,可谓是把恐惧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杨可在所有到场老师里,算是到的比较早的。
她一眼就看见坐在楼梯口瑟瑟发抖,被周遭数位老师轮番安抚的邹夏,下意识眼角抽了一下。
‘你又在演!’
感叹着邹夏演技又精湛不少,杨可走到宿舍门口,与各位老师混在一起。
扮演好自己的老师角色。
她确实学聪明了,这场游戏的重心不在于破案,甚至也不在于各种任务,虽然那些任务都必须执行,但是优先级更高的显然是与其他玩家间的竞技对抗。
老师,学生,甚至是其他身份,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玩家。
相同身份的玩家为相同阵营,不同阵营的玩家会产生对抗关系,甚至相同阵营的玩家也有可能被控制或者因为‘隐藏’任务,成为其他阵营的卧底。
所以在这样的游戏里,把自己隐藏好,无疑是最重要的。
“邹老师,尸体是你先发现的?”
被吓到的学生已经由老师亲自送回了班级。
但是在警察们抵达前,邹夏却逃不掉校领导一系列的盘问。
有学生死在校园里,他们的压力无疑是最大的,还不知道要怎么向死者家长和社会民众交代。
学校的声誉估计会因此一落千丈。
试问,有谁愿意把孩子送进一所死过学生的学校里?
邹夏打着哆嗦,带着众人回忆起,自己早上抵达班级后的所有细节,眼睛里时而闪烁的惊恐,让人看不出半点作假的迹象。
不多时,两队警察赶来,一队负责管理尸体,一队负责审讯周围的群众,做笔录。
老师们被逐个带进隔壁的房间里。
其实过程很简单,真正掌握了细节的只有邹夏,所以这中间并没有浪费掉多少时间。
做完笔录,邹夏神情愣了一下,但还是反应很快,目光迅速扫过屋里每个警察脸上的表情。
“邹先生,我们没有其他问题了,后续如果有需要,希望你能继续配合。”
两位负责审讯的警察很快起身,把邹夏送出房间。
下一位是杨可。
邹夏从屋里走出, 正好杨可从屋外走进,俩人的身影产生了瞬间的交错。
“屋里,有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