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警局里借用了一间小会议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块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白板,陈设相当简单,甚至连凳子都没有。
俩人只能坐在桌沿上,翻着文件,有了思路就往白板上记录。
事已至此其实需要他们切身调查的已经不多了,大部分只调查记录档案就能得到确切答案。
“喂,请问是熊正远先生吗,呃,我是公安局的,关于你前两天反应的情况,我们进行了初步的调查,现在有些眉目想再跟您确定一下......”
作为这一带经常进出警局的熟人,联络档案上所有报案人员的重任就交到了江黎的身上。
挂断最后一则电话,江黎把手里最后一页资料放在桌上,“已经联络完了,所有电话都能接通,应该没什么安全隐患。”
邹夏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这样并不能排除那东西正在挑选猎物的嫌疑。
确实所有报警人员目前都没有遇到危险,但是应该还有种可能,反是被那东西选上的猎物,都没有机会在第二天报警。
所以,只这样还不能定论什么。
邹夏拿了张城市地图,贴白板上,对照着资料,在上面标注上所有报警人员的住址以及目击地点。
“还真是不出意外啊。”
结果所有报警人员看着居住的很分散,但是全在同一个区里,而他们目击的地点实际上又是相当密集的,密集到让人一眼就能锁定那东西晚上的活动范围。
“这里距离我们昨天看见那东西的位置差了至少得有30公里,它真能跑那么远那么快?”江黎不解,“要是它的活动范围在30公里外,昨天为什么又会出现在那里?这不合理啊,简直就像是躺在那里等着我们去发现似的......”
“不奇怪。”
邹夏却叫她脑海里别那么多阴谋论,“它在那里,是因为那里是出车祸的地方,是它诞生的地方,是所有一切起源的地方。不管它出现在那里的原因是什么,都跟案子本身没有冲突,而且以它的速度,昨晚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30公里确实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觉得真正的问题在于,假如它每晚都会出现在那里,那就每晚都要跑到30公里以外的地方,要是在挑选猎物,它明明有更近的选择......”
“你是说这块区域对它而言,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那不就跟你先前的第二种猜测对照上了吗?它是因为还保留着做人时的某些记忆,所以才会出现在那里......”
“别慌,我们需要证据证实!”
邹夏不慌不忙的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的问道:“第一起目击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以前......”
“半个月......足够了,去问问近半个月里,这块区域里有没有人员失踪?然后收拾下东西,下午跟我出趟外勤。”
江黎脑子不笨,立马就想到了邹夏想干什么。
没有耽误时间,找来负责失踪记录的民警问了问近期人员失踪的情况。
然后回来报备,“查过了,这块区域里,月初失踪了俩人,我调了他们的身份背景,又跟他们的家属,通话记录里的好友询问过......俩人嗜赌,外面欠了上百万赌债,为了不连累家人,留了封信上外头躲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谁都没给说,但是我想应该跟本案无关......”
“那基本能排除它在挑选猎物的可能,那东西生前......出车祸前,有可能就住这一带。”
&nb sp;邹夏本想说对方生前,但是仔细一想,那东西现在也不能算死,只好改口。
“回头根据人口普查调查一下吧,应该不难查出它的具体身份。”
“我现在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