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话可不兴说。”还有人调侃道:“这两位可是敢拿着免死金牌、丹书铁券招摇过市的主儿。叫他们听见了,小心又拿出来叫你跪着回话。”
“啧,我家也有啊!”
“你可没有一个当相公的叔叔。”
“那奸人阿谀奉上……”
其实他们距离还是有一些的,换做是普通人决计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奈何秋意泊他们又不是普通人,秋意泊心中暗暗地道他不光能拿着丹书铁券招摇过市,逼急了他还能拿着丹书铁券暴打对方的头,有机会的话他会试试的。
而女眷那儿则是截然不同的反应,不少太太娘子窃窃私语:“那就是秋家的那两个?”
“听说已经二十好几了……还未有妻室呢……”
“秋家也不管管?”
“听说并不是家中嫡系,他们父亲是个纵情山水的隐士,这两位郎君从小便是秋相公管教,后来出去游学了,秋相公便也没功夫管了。”
“那便叫他们耽误到如今?”
“可不是么?不过我听说两位郎君如今在家随秋相公读书,恐怕再有两年便要下场了。”
此言一出,好几位夫人太太都面露沉思之色,两人是千年世家秋家所出,虽不是嫡系,但总也不会太差,自家倒是有庶出的小娘子在,若是能与他们缔结良缘,也不算是辱没了。
其实这门第算是高攀,嫁个嫡女都算是高攀了。但对方却有个秋相公在,秋相公在做什么她们这些妇道人家也有所听闻,着实是太过危险,所以嫁个庶女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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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进有秋相公这一尊位高权重的宰辅在,退有千年世家秋家,横竖都不会吃亏……不过都是些后话了,到底嫁嫡女还是庶女,还有得看。
张大太太听到此处,侧脸低声与身旁人道:“去把二郎叫来。”
“是婢子这就去。”
至于不婚的小娘子们倒是春心萌动得多,虽说两人这不好那不好,可貌比潘安啊!不光貌比潘安,就说那应天府一案,也能看出来两位郎君心气还是正的。这般家世好、有学识、长得好、人品不坏还别无妻妾的郎君怎么能叫少女不心动呢?
这样的议论,秋意泊和泊意秋早已听的不知道多少,只要一出门,叫人议论两句总是难免的,怪也只能怪自己耳朵太好。
两人被引到一个帐篷坐下了,有些新奇地左右看了看,帐篷左右都有一人高的屏风遮挡,只能从屏风中看出隔壁模糊的人影来。
不多时,有人从后方经过,十分惊喜地道:“十九哥?二十哥?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闻声侧目望去,原来是张二郎。
张二
郎今日也是一身富贵灿烂,一身宝蓝织金的袍子,站在阳光下都在闪闪发光。他还未等两人说话,便已经上前两步入了他们的帐篷,一拱手道:“两位哥哥容我躲一躲,大恩不言谢,今日之情我张二一定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他说着,便一撩袍子坐了下来,泊意秋笑道:“几月未见,难道张二你已经沦落到了为人追杀的地步?”
张二郎摇了摇头,愁眉苦脸地道:“倒也不是什么凶恶贼人,母老虎倒是有一只。”
“我娘她又逼着我成亲,说我若不来马球会,她便替我随便定一门……方才她正叫我去呢,十有八-九又是寻了什么小娘子来要我相看,亏的遇上了两位哥哥,便容我避一避吧!回头我娘就是知道了也不好找我麻烦。”
“那就坐一会儿吧。”秋意泊听他说得情真意切,当真还有些一些同情了。张二郎得了首肯,像是濒死的鱼又蹦哒进了水里——嘿,活了。
他也不管秋意泊他们冷淡,眉飞色舞地说起了今日的事情:“两位哥哥来,恐怕也是听说了吧?”
“害!看我说的话!两位哥哥在家闭门读书,怎么会知道呢……”张二郎轻轻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两位哥哥有所不知,今日马球会的彩头可大有来头,听说是北地送来的一棵千年人参,十分难得,那可是好东西,这种东西谁家都是有数的,大家都牟足了劲来呢。”
“哦?这等好东西不是该奉御吗?”秋意泊随口问道。
“那自然,不过今日皇后娘娘主办,便拿出来了。”张二郎笑道。
皇后主办?不是说张家吗?
张二郎等着两人好奇,实际上却是两人连个好奇的眼神都没有流露出来,更没有问他来意的意思。
张二郎其实有些尴尬,他自个儿一个人都快说不下去了,秋家这两位郎君当真是古怪,回头他一定要跟他爹说说,这活儿他是真的干不了了。
虽说秋意泊两人不问,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听说这回要给八殿下选妃,这才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嗯。”泊意秋淡淡地应了一声,张二郎看着他的侧脸,有一种立刻甩袖就走的冲动。
他尴尬地笑了笑,却听秋意泊道:“还有事没说完吗?”
张二郎顿了顿,随即拿了桌上的茶壶一饮而尽,自暴自弃地说:“没了,我爹吩咐我该交代两位哥哥的我都说了。”
泊意秋看着张二郎,似乎是在说:那你怎么还不走?
张二郎当真还就不走了:“方才我没说半句假话,两位哥哥容我躲一躲,我是真不耐烦去见什么小娘子……什么小娘子,还不如牌九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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