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八岁的秋知翡老气横秋地道“我不怕,十九叔莫怕才对。”
秋意泊薅了薅他的头发,温和的笑了笑,一旁的秋知浒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他身后的人,小声道;"十九叔,不用理会他们吗"
“你认识他们吗”秋意泊反问道。
秋知浒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理会他们作甚”秋意泊很是温和地道“家族栽培你,从小锦衣玉食,延请名师,不是叫你与一条狗对着叫的。"
几个小萝卜头一想觉得自家十九叔说的很对,当即端正了仪态,等着排队入场。
方才那浮夸锦衣青年就站在他们身后,闻言怒骂道“秋十九郎,你居然骂我是狗”
秋意泊看也不看他一眼,这种场合,对方也最多嘴上说两句,根本不敢动手,有什么好理会的?这等跳梁小丑,他连怼两句的兴趣都没有——他都不认识,说明对方亲爹亦或者家里根本就被秋澜和列入了不值得关注的范围。
“秋十九郎!你聋了? !”那人又喝道,他身旁的人连忙扯他,他却高声道∶ “你怕我可不怕……”
他身旁的人连忙去捂他的嘴,连一旁十岁出头的少年低声劝道“哥———”
可惜他音量太大,吸引了考场守卫的注意∶“做什么呢! 考场门前呼喝, 可有半点礼数可言! ”
那人被考场守卫一喝,当即就没了声,一旁帮他提着东西的小厮连忙往守卫手中塞了一块沉沉的银锭子,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没有被赶出去。
很快
就轮到秋意泊一行人做检查,秋家本就对科举有丰富的临场经验,又有秋意泊在旁出主意,带来的东西都是一目了然的,守卫们也检查的很是舒心,很快就放了他们进去。也是巧,秋意泊的位置在最后,他随着守卫将几个侄子都送入了班房,才轮到自己。
童生试连考五日,秋意泊一行人轻轻松松出来,被簇拥着上了马车,不出五日,童子试便放了榜,秋意泊名列第一,往下一溜儿全是姓秋,直接包揽了前五——主要是秋家就去考了五个人。
虽然是小小的一个童生试,但还是叫秋家喜上眉梢,尤其是秋意泊,老祖第一次下场就得了案首,案首可免试得秀才功名,如何不喜?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秋意泊又参加了院试和府试,都是第一,愣是拿下了一个小三元。
泽帝得知消息,饶有兴致的问王阁老与礼部尚书“如何”
礼部总管科举一事,批卷阅卷,而本次科举由王阁老主持————般来说,童生试还没有资格叫他们两亲自关注,奈何陛下发话了呢?
王阁老拱手道“陛下,秋意泊有大才。”
礼部尚书也道“臣亦如此。”
泽帝抬了抬手,便有人将秋意泊三次考试的试卷送了上来,泽帝便翻阅了起来,过了许久,泽帝蓦然赞了一声∶“好。”
他以朱笔在卷上落下一行,待细细写完,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将批注划去,“……可惜了。”
泽帝扔开了朱笔,道“那就接着叫他考吧,不过是小三元罢了,再看看。”
“是。”两人退了下去,泽帝凝视着面前的考卷,喃喃道“小三元罢了……若不是六元及第,朕不用又能如何”
三年一科,一朝便能有数十位状元,真要说稀罕,也不过如此。可六元及第却不是如此,纵观历史,数百年才能有一位六元及第,誉之文曲降世,乃祥瑞之兆。秋意泊若是能六元及第,他不用,便是引天下议论纷纭了。
……
大大大
秋澜和府。
文榕抱着文书为难的问秋意泊“郎君,我们那几处院子只住了几个人,给他们的饭食笔却是最好的,这……”那点房租还不够院子里的仆婢月钱!
秋意泊道“没有别人来租了吗”
文榕道“有是有,但一听一月费用便退避三舍了,郎君定下的价格太贵了,若是有这些银钱,何不住客栈亦或者另租一院”
秋意泊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哦……这样啊,那就和那些上京赶考的秀才说可以不要月钱,一旬替孩子们上两天课吧。"
一句就是十日。
文榕∶ “孩子哪来的孩子”
秋意泊反问道“那些巷子里跑的难道不是也不必明目张胆,开了院门不拦孩童出入即可。”
文榕正想说什么,突然愣住了,他试探性的问道“那郎君在城东的宅子也是如此吗”
秋意泊诧异地道“当然不是,那地方是留给我住的。”
开玩笑,北京市中心两三千平方的宅基地你知道多贵吗当然要好好修一修,待后世争取弄个文物保护单位,让秋家以后不成器的子孙搁那儿收门票!
这可是家族千古之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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