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星宫真寻自言自语道,故意压低了声音没有让垣根帝督听见,以免在这种地方引发无用的争执。
对于学园都市的人来说,他们对‘魔法’没有什么实感,这同样是亚雷斯塔故意区分‘科学’和‘魔法’的结果。
但是对于星宫真寻来说就不同了……
恍然间,似乎有几句话还在耳边。
“凡有所念,必有感应,就好像信徒对着神像祈祷一样,这是形象和本身之间的联系造成的感应现象。”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一样,有种说法不就是如果你打喷嚏就是有人在想你吗,本质上是对这种现象的解释。”
悦耳柔和的女声这么说道,记忆中,金发女子的面容已经模糊了,但是依然还能感受到那种温暖。
“那我想到父亲的话,他会知道吗?”
稚嫩的幼童声音响起。
有着长长银发,看不出性别的小孩坐在她旁边,天真地进行询问。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叹息。
这名孩童的脸同样模糊,不过和金发女子一样,给星宫真寻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仿佛是……
星宫真寻骤然睁大眼睛。
画面忽然清晰,那个有着长长银发和蓝色眼睛的孩子,和他小时候的样子完全一样——那就是他自己!
【花花的回忆里面是他小时候……那个金发少妇是他的母亲?亚雷斯塔的妻子?】
【在亚雷斯塔的复仇故事里面似乎没有其他人的地位,他的老婆和其他孩子都不见踪影。】
【年幼时期的花花也好可爱,想rua。】
【他小时候还是很崇拜父亲的吧……唉,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第一次出现时候他是想杀死亚雷斯塔吧。】
“蓝花悦!”垣根帝督一声叫喊,让星宫真寻回过神来。
“你在发什么呆呢?这样的话我开始怀疑和你合作到底是不是个好选择,不要在一方通行面前拖我的后腿!”垣根帝督厉声道。
“你放心吧,当然不会。”星宫真寻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模样,微笑道。
“比起我,倒是会正面面对一方通行的你比较危险哦?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呢,至少在逃跑方面我是不弱于任何人的就是,说不定还要我最后帮你一把呢。”
【用最强的语气说出最怂要逃跑的话,不愧是你啊花花这么怕一方通行吗?】
【第二位脸色都变了哈哈哈哈!】
【第二位:我都打算决一死战了,你为什么先想着逃跑啊!不是你提议的吗?】
“还没战斗就想着逃跑了……”垣根帝督无语。
他冷冰冰道:“我当然会证明我自己。”
“我可是为这一场战斗准备很久了。”
确实很久,垣根帝督心想,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在那位名叫杠林檎的小女孩身上见识到一方通行的能力。
作为‘黑暗的五月’计划产物,杠林檎被植入了一方通行的‘执着心’,在感情激烈的时候才会动用能力并且像一方通行一样思考说话,为了得到这个结果,那些人渣可是把她患有心脏病的朋友硬生生在她面前折磨致死啊……垣根帝督咬牙。
垣根帝督曾经和杠林檎战斗过,并且计算模拟出了面对一方通行的战术,因此,他对接下来的这一战很有信心。
只可惜杠林檎已经……
那是他失去却无法挽回的少女。
想到这里,垣根帝督脸色阴沉。
“该死的一方通行!”
虽然知道‘黑暗的五月’计划非一方通行本意,不过,垣根帝督还是迁怒在他身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不是无缘无故地去制造杀戮。】
【蓝花悦想要救出被困在结界里面的人,亚雷斯塔想为女儿复仇并拯救所有普通人,垣根帝督因为自己死去的朋友想证明自己,而一方通行要保护最后之作还清自己的罪……】
【很难说谁是坏人谁不是坏人,只能说各自立场不同吧。】
*
“下午好,一方通行。”星宫真寻礼貌地对着一方通行行礼。
此时的一方通行手里面正举着一个剩着一半头的怪物,他单手一动,手里面的克劳利可能性瞬间爆炸,朝着四周溅射血花。
垣根帝督嫌弃地举起翅膀挡住迎面撒来的血迹,星宫真寻瞬移几米避开。
一方通行无动于衷,不避不闪,血珠子沿着他周围一圈看不见的屏障滑落,纯白人影身上不染一丝血腥。
白和红的极致对比出现在他身上,发丝和皮肤苍白如雪,而一双瞳孔却红的似血,简直不像是能在人身上看见的色彩。
一方通行仅仅站在那里,就好像是比他背后那些奇形怪状的克劳利可能性要凶悍上百倍的怪物。
他忽然偏头看了星宫真寻和垣根帝督一眼,嗤笑道:“你们找我,这样子可不是像是来帮我的……”
“所以,是想杀了那小鬼吗?”一方通行不紧不慢道。
垣根帝督:“我是来杀了你的。”
一方通行没理他,只是盯着星宫真寻。
星宫真寻微笑。
于是一方通行从他的微笑中获得了回答。
“前方,禁止通行——”一方通行用威胁的语气道。
“我可是单行道啊,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