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窦怔了下:“……行。”
这是路窦第二次进小土包的宿舍,还是那个样子,和大多不爱干净又邋遢的男生不同,小土包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每样东西也摆放在合适的位置。
不管,都和普通男生不一样。
雪郁急着和徐警官交换线索,想快点把伞还了让路窦回去,但在他进了宿舍,打开阳台门拿出伞时,身后模样俊秀不驯的男生,忽然开口道。
“不然,我搬宿舍。”
雪郁:“??”
雪郁傻了会儿,低搅住自己的手指,很羞怯雀跃似的,说出的话却是在暗戳戳拒绝:“我没关系的,不担心我,而且换宿舍还和老师申请,很麻烦……”
他是害怕,但他更习惯一个人住。
路窦啧了声,眼皮微压出深痕,声音沙沉道:“和班长申请也一样,批个条行。”
“班长?”雪郁愣愣地问。
五分钟后。
地东一只袜子、西一条裤子,混满男『性』气味的宿舍里,雪郁为难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也不敢看里面赤着身的男生,眼睛水漾漾的,小脸渗着肉眼可见的红意。
“谁啊……『操』,小土包?”
那两男生撑起身搓了下眼,确认那胳膊腿过分白净的人是小土包后,表情倏地异样起来,下一刻,他们被蒙扔了件衣服。
路窦冷声说:“把衣服穿。”
闻言,两男生没犹豫,手忙脚『乱』地往身套衣服,又把自己『乱』丢的裤子捡了回来。
说实话,他们都是男生,是没必遮遮掩掩的同『性』,『露』膀子『露』膀子了,可对象换做雪郁,又不太一样。
好像不太想在他面前留下不修边幅的印象似的。
地面腾出了地方,雪郁磨磨蹭蹭走进来,刚抬起,和浴室里出来的人对了视线……他的同桌,方识许。
方识许是那种不太有侵略『性』的长相,端方有礼,眉目雅致,状似很温和,其实细究起来,脾『性』不见得比路窦好相处多少。
雪郁和他对视了几秒,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嘴巴一抿,表情『露』出一点点困窘。
方识许收回视线,都没问,走回了自己桌前,路窦和他说了些,他一顿,半晌拿出一张纸写下了几行字。
应该是得批准了,路窦拿着那张纸,眼神示意雪郁过来,雪郁也很听话,慢吞吞走他跟前。
然而下一秒,雪郁跟小媳『妇』似的被求抱住路窦的枕,男生身宽肩阔,的枕也有他半个大,他老老实实抱着,却抿嘴巴在心里抱怨道。
本来是路窦非搬去他宿舍的,怎还让他拿枕啊……
抱怨归抱怨,路窦覆眼问他抱不抱得时,他还仰起装轻松,小声地说:“只是枕而已,抱得的。”
“嗯,”路窦见小土包乖乖抱着他的私人品,颌下软骨突起的地方,无端了下,他顶了顶牙,声音含混道:“走吧。”
男生拎着被褥,左手拎着书,一段段指节格外修长,黛青血管清晰可见。
回宿舍后,雪郁眼巴巴看着路窦铺床,他还在旁边站着,路窦铺好了,把枕递过去。
雪郁低看着脚尖,愁眉不展地和系统咕哝道:“我的私人空间都没有了。”
系统:【……】
路窦住进来了不能每晚翘着脚看书了是吧。
……
下午还有课,中午经此一事,午休时间全耗没了。
雪郁趁下课的那十分钟,去保安亭拿了新手机,而温市高中剩下的两三个阳永县的学生,被警方密切保护了起来。
不幸遇害学生的讯没有声张,可以说在能给社会一个交代之前,这事会一直瞒着,因为舆论和压迫叠加,会使本严峻的事态,变得更加如履薄冰。
雪郁一下来三餐都几乎和路窦在一起,这回连晚都住在一个宿舍了,他不太习惯,路窦也不习惯,回宿舍时,直熄灯前两人都相顾无言。
雪郁原先在下铺,路窦来了他被迫搬了铺,他窝在被窝里,四肢都捂热了也不敢放出来凉快一下,咬着红彤彤的嘴巴,趴着刷手机。
路窦从浴室里出来,下意识朝面看了眼,见雪郁绵白小脸盈着亮光,立刻明白他还没睡觉,喉压了压,没忍住道:“眼睛不想了?都熄灯了还看。”
雪郁小声辩白:“没事的,已经年了,眼睛定型了……”
“年了?”路窦在这几字咀嚼两秒,脸『色』微变,低声道:“最好别在网和『乱』七八糟的人聊。”
他不是没听过,从小地方来的,向往大城市的花红柳绿,都很懵懂,最容易被骗,网花季小男生被网友骗出去玩的破事还少吗。
“网没几个好人,如果不是封校,下一步会被骗出去回不来,是不怕继续聊。”
雪郁:“……”
他睡前会看一看新闻和底下网友的留言,也不知道路窦怎会扯这方面,雪郁扪了下枕芯,服软地说:“我没和别人聊,我只是玩了玩游戏,现在睡了。”
路窦顿了顿,模糊地嗯了声。
他俯身床,匀出手拉被子的一瞬,眼皮突地一跳,好像现在才察觉自己一的行为有多不可思议似的,从中午搬宿舍,现在管东管西。
他是会对喜欢自己的人特殊一点,宽容一点,但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在追小土包。
路窦曲起手臂枕住,心想,这事过去,还是搬回去。
这个决定一生,他闻小土包身那阵香味浓郁了点,路窦睁开眼,见雪郁趴在床边,去够着东西,他皱眉:“在做?”
雪郁抿唇说:“我的衣服掉下去了……”
路窦:“……”
他捡起那件掉下来的外套,递了去,雪郁说了声谢谢,小土包拿回自己衣服安分多了,也不认床,躺了没多久便呼吸放轻。
路窦虽然也不认床,但不知怎,闻惯了臭汗味,在一股子香气里极难入眠,喉咙不住滚,翻来覆去半小时,才逐渐意识模糊。
大雨下了好几,阳台泥泞,整栋宿舍楼如泡在墨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阳台传来一声鞋底落地的细响,混在雨声里,不太明显。
最近那帮警察加强了巡控,男人本来该躲几避避风的,可想雪郁欠他的一个吻,迫不及待来了,雪郁那听话,应该在乖乖着他吧。
他会很轻,抱着雪郁不让他受累,只张着嘴好了。
他虽然没经验,但也不会弄疼雪郁,最多会含着嘴巴进去深一点,雪郁一叫疼他停下来,让雪郁喘喘再继续,他知道雪郁有多娇,所以会踩着底线来。
直最后实在脱水不行,再停止。
男人越想呼吸越急,最后,逐渐失去了耐『性』。
他朝下床靠近,鼻息沉促湿冷,像往常一样微微俯了俯半身,一声嘶哑的雪郁还没叫出来,便猛然看一具比雪郁不知道大多少圈的躯体。
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