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太执着于‘做律师’这个结果,所以失败了一次就自暴自弃,但其‘做律师’并不是梦想的终点,它只是一个起点。真正的理想本来就只有一个模糊的方向,它是一条需要人去反复『摸』索的道路。既然是『摸』索,势必还会遇多的不如意,就像《西游记》里唐僧师徒取经路上所遭遇的九九-八十一难,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取得真经。但不管如何,我得先够得上取经的资格,如果连这个资格都够不上,我还谈什么别的?”
贝卡本是随意提醒,意外听他出这番感悟,不知觉目『露』欣赏之,这欣赏不局限于上司对属工作上的认可,而是上升至对他个人的赞许。
“除了目前的工作,我还跟一个朋友合伙了间酒吧,个酒吧能带给我一些微薄的收入,保障我的基本生活。如果这一次司考没过,我就找个工作,明年接着考,”梁锐希笑了笑,语气轻松道,“总之,一步看一步吧,不求十十美,但求愧于心。”
“一步看一步”的时候,梁锐希有点讶异自己居然把这句话挂在了嘴上。
但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周琰这话时的心态,不是放任自我、随波逐流,而是在面对常人生时,内心所具备的一种从容不迫。
“梁锐希,在你这个年纪,能有这种反思和感悟,让人非常钦佩……”
贝卡在公司一般都叫他“小梁”,这还是罕一次叫了他名又给他高度认可的。
“既然你已经想这么清楚了,我不挽留你了。周五的事,谢谢你为我考虑,”贝卡从抽屉里取出精致的铝盒,翻了翻,又里面找出一张名片来递给他,,“这是我的朋友,是我私底的合作伙伴,他们平时会做一些上市公司的ipo项目,一直缺公司治理与合规方面的人才……我希望你离后能现自己的理想,但如果今后遇到什么经济上的困难,这工作你来未尝不是一个另一个可选择的机会。联络的时候报我的名字,对方就知道你是我推荐过去的人。”
梁锐希双手接过平面,十分感动:“谢谢你,贝卡姐。”
贝卡欣然一笑:“不用谢我,机会都是靠自己争取的,但就像你所,还是先努把司考过了吧,论是不是要做律师,这都是能让你有更多选择机会的一项资本。”...
“我去打印辞职报告……”
“你今年的年假是不是都还没休?”贝卡滑动鼠标打电脑,“我跟人事打个招呼,先让你把年假休完,给你批辞职手续。文档里打报告的时间记得自己调整一,是不是个月就要考试了?你要不想浪费时间,这假就从今天始放吧。”
梁锐希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他又跟贝卡到过谢,等返回自己的位置才细看对方给的张名片。
明泰证券投资银行部门副总监?看上去好高级……
但这应该是跨领域的工作了吧?贝卡会不会太高看他了?
梁锐希觉得自己大概率用不上,没多想,随意地把名片夹在了记事本中,接着跟人事报备了一番,便收拾好东西提前回家了。
当晚了周琰,他又起贝卡允许他修完年假辞职的事,夸了对方好一通。
周琰笑:“天时地利任何,现在都具备了,你别想东想西,拿出之前的状态来专注复习。”
梁锐希点头:“知道了!”
处暑过后,天气渐凉,窗外树枝上的绿叶虽未泛黄,但呈现出干扁的状态。
午后太阳明晃晃地照在人身上不让人觉得了觉得难以忍受了,偶尔一阵风吹过,穿着短袖还会觉得身上发凉。
梁锐希辞职后在家复习了半个月,从处暑到白『露』,从白天还能听窗外放了假的小孩们嬉笑打闹,到附近的小学始一大早传出升旗仪式的国歌声……
时间如白驹过隙,换季时节流速尤甚。
半个月来,除了周六去酒吧唱歌,梁锐希几乎足不出户,而每周二和周日答题游戏的奖惩,成了他复习之余唯一的解压活动。
昨天周末,答题又是梁锐希赢,阮雅东在群里提议奖励“酸『奶』”。
梁锐希对周琰和阮雅东私底的相互勾结心知肚明,自然知道这一次的“酸『奶』”可不是之前的种“酸『奶』”。
两人把一罐酸『奶』倒在身上玩了半个小时,弄得身上都黏糊糊的,昨晚他嫌累,玩好就睡了,今天一早起来发现床上都是酸『奶』的痕渍。
梁锐希拍了照片给周琰看:“瞧瞧你昨晚干的好事。”
周琰:“……是我一个人干的吗?”
梁锐希又问他怎么办。
周琰回复:“放着吧,等我晚上班回来收拾。”
梁锐希语,他白天在房间里复习,满床污渍简直让人不忍直视,等得了周琰晚上回来?
他想起对方之前,换洗的被子都在床底,便自作主张扯掉了床单,丢洗衣机,接着掀起了床板。
结果一掀,他整个人都傻了!
——床底哪有什么被子,而是六个大箱子,每个箱子里,都堆着满满的茉莉花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