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才华,论容貌,这个叫做小洛的男生都不如陶纸。
处处都不如!
但事实和自己的认知起了冲突。
这个男生的曲子他更喜欢。
今日他亲眼看看,看看小洛到底有没有独自创作的实力。
贺倡盯的太认真,陶洛感知到了他的目光,冲他轻笑。
贺倡看到他笑时,睫毛微颤,像是一片羽毛扫过心间。
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陶洛抱着的那把小提琴散发着木质味,混合着身上的若隐若无的香味,拨动了贺倡内心的那一根心弦。
他好……好闻。
贺倡猛然回过头,真的很奇怪。内心认定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视线却莫名被他吸引。
贺倡还要再看,白傅恒拉着陶洛大步离开。
陶洛跟着白傅恒往古堡深
处走。
陶洛看着神情严肃的白傅恒,对方紧蹙眉心,皮鞋用力地踩在木地板上。
“我们去哪里?”
白傅恒踩灭了烟,斜眸看向陶洛:“除厉鬼。”
陶洛反问他:“厉鬼,不是我吗?”
“哈?”白傅恒疑惑地说。
陶洛缩缩脖子:“不……应该是我吗?”
白傅恒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把你扔进来吓他们?他们吓你还差不多。”
“我也是能吓人的!”陶洛红了红脸,握紧了小提琴,有声音颤抖起来,“这里真的有鬼?!”
白傅恒点点头。
“这里我以前来过,年代久远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很正常,所以古堡主人请我重新布置过。”
“然后昨天我再来踩点,发现有人动了我的风水阵,放了一些非常脏的东西进来。”
白傅恒唔了一声:“如果是人为操纵的,那么操纵者肯定不会伤害他的熟人。所以我就没让古堡主人临时换地。”
白傅恒咧开嘴,他倒要看看背后之人和谁有关。
陶洛往他身边靠了靠:“我也能帮上忙吗?”
“不,”白傅恒摇头,“我只发现了一只,但我不让你跟着,就怕还有第二只埋伏着。到时候可能就会中了调虎离山。”
陶洛认真地听着,跟着他走到一间房间面前。
陶洛感觉越靠近那扇门,身上就刺挠。
白傅恒说:“闭上眼睛,可能会有些恐怖,你能保证全程不睁开眼睛吗?”
陶洛颤巍巍地说实话:“我会尽量,但本能上我控制不住。”
人在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地到处乱看,了解自己的处境。
白傅恒抬手扯下自己的领带,绑在陶洛的眼睛上。
他解开衬衫扣子,感觉松了些。
白傅恒看着陶洛被蒙住眼睛还乖巧地站在原地,心道要是自己骗他,故意绑他,陶洛估计还会主动把手伸出来。
白傅恒看着这场景,莫名有点眼熟。
啧,靠,不就是他之前看的不可描述小视频的桥段吗?
一开头就是一个男生被领带蒙住眼睛,无助地坐在床上吗?
陶洛喊他:“白哥……”
陶洛什么都看不见,领带上似乎还有白傅恒的体温。
陶洛以前听说有异化的恶鬼行凶都是麻溜跑远。
但这一次他不能跑。
没有什么地方比白傅恒的身边更安全。
所以尽管害怕,他也要相信白哥。
陶洛露出一丝笑容,歪歪头,在黑暗中温声说:“我相信你。”
白傅恒感觉心痒痒,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陶洛没有被夺走气运之前,一定有很多朋友。
贺倡,靳辽只是冰山一角。
白傅恒以前不和gay群体往来,所以他和陶洛的朋友圈子,只重合了一个靳辽。
靳辽后来谈过几个女朋友。
但有件事情白傅恒印象深刻。
据说靳辽曾经为了一个男的,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因为靳父在靳辽最喜欢的一本书里,翻到了靳辽偷拍对方躺在床上睡觉的照片。
白傅恒还被喊去调和他家父子关系。
靳父认定是对方勾引靳辽,要
教训那个男生。
靳夫人却和白傅恒说,她看得出来……是靳辽主动的。
靳辽很有可能是单相思。
因为靳辽从来不会喊朋友到家里来,但那个男生是例外,还能写作业累了,睡在靳辽的床上……
家里的狗往他房间转一圈,他都会要求把床单地毯全部换了。
但那天靳夫人在男生离开后,打算给靳辽换床单时,他说……不用。
白傅恒也不知道那床单现在换了没有。
反正靳家藏的很严,白傅恒一直不知道那个男生的信息,如今看来……
妈的,不会是陶洛吧!
他的冥婚对象是好朋友的初恋!
白傅恒拧不开房门,抬起一脚,砰——门直接被踹烂!
巨大的声响在古堡里回响,其他嘉宾都停下来好奇看向那个方向。
“这是干嘛?”
“好像是白先生和小洛的方向!”
“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白傅恒踹开房门后,里头那只身形胀大,黑气萦绕的凸嘴厉鬼弹跳出来,直接冲着陶洛过去。
它即将咬中陶洛的时候。白傅恒单手抓住它的脑袋,把它拖回房间里,带着杀气把它往墙上重重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