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揽过他的肩膀:“走吧,我又没嫌弃你,就走个路我们俩一会儿抱手臂,一会不抱,一会贴着走,一会不贴的,路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俩是闹矛盾的小情侣。”
陶洛被带着走,抬头看着白傅恒,心道白哥的心思真的猜不准。
不过……
陶洛觉得白哥身上特别暖和,让他觉得有些烫的程度,他忍不住再贴了贴……
两个人磨磨蹭蹭地回了家。
“总算是回来了,请我来帮忙,有让我在家里等你们的道理吗?”姑姑坐在沙发上,吐槽了白傅恒和陶洛,又吐槽白傅恒画的金童玉女:“小时候让你去培养点艺术细胞,你不想学,看看你现在画的什么玩意。你对着他们吃得下饭吗?”
显然她现在心情很糟糕。
两个小孩子瑟瑟发抖扑到了陶洛的怀中:“爸爸。”
姑姑拍拍手,威胁道:“过来,我今天把你们提回去修一下脸。既然已经主动养了□□气的纸人,那好歹脸得是个人样子吧。”
陶洛要说话,白傅恒提着两个孩子的衣领往姑姑面前一顿:“给姑姑捶捶腿。”
白姑姑享受着服务:“既然你俩都给我发短信了,我还是得帮忙。把你塞回自己的身体里,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塞回去了,邪术一时间也不会消失。”
陶洛站到她面前,客气地回答:“反正都要回去的,早一点进去,就能早些想起来做准备。”
“而且……”陶洛点了点鼻尖,“陶氏用冥婚的法子要求白家除厉鬼,他们也在逼着白哥,我只要一醒来,这个约定就直接作废了。”
“同时,原本在我十八岁时继承的父母遗产,也能从二叔手中拿回来了。”
白姑姑点头:“有道理,看在傅恒借了你的气运才从鬼门关走了出来,那么我会帮你。”
白姑姑起身,捏了捏陶洛的脸:“要是个女娃子就好了。”
陶洛被捏住腮帮子,含糊地问:“为什么?”
姑姑开心地笑起来:“哪有为什么?因为我们家傅恒老大不小了还是个单身汉啊,给他当老婆啊,两个人滚床单给他生孩子啊。”
可惜白傅恒是从小就直。
长大后,来找他告白的就两三个,还都是gay,他全给拒绝了。
那个陶纸是最锲而不舍的。
可惜白傅恒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陶洛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别聊了,”白傅恒把陶洛从姑姑手中解救出来,揉了揉人发红的腮帮子:“轻点捏,我这精气凝聚的实体别给捏散了。”
陶洛没注意白傅恒说什么,倒是和姑姑继续说话:“那等我处理好事情后,就给白哥介绍个对象。”
姑姑回答:“那感情好,要傻白甜的。”
姑姑没待多久吃过晚饭之后,留下一堆符纸,要求陶洛一天三餐烧了泡水喝,连喝七天,同时要求白傅恒不再给他精气。
她把两个孩子带走了。
一时间别墅里空荡荡的。
陶洛没了孩子陪着睡,大晚上觉得有些害怕,窜到白傅恒房间门口。
咚咚咚。
白傅恒打开门,看到抱着枕头的陶洛:“白哥,我和你一起睡,好吗?”
白傅恒侧身把他放进去。
陶洛熟练地在床上给自己找了个地方躺下。
白傅恒坐靠在旁边,打开电脑看看陶纸最近的动态。
“你叔叔家确定你的身份了。陶纸看起来是知道现在局势对他不利,所以干脆不解释,等气运强盛时,他随便一句话就会有人相信的。”
陶洛只露出半边脑袋,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白傅恒:“那他们打算做些什么?我跟着白哥,他们也不可能派其他人来除我。”
“没干什么,想办法加强邪术和忙着转移资产,估计没想到我们会把你塞回身体里,”白傅恒把手机放好,“毕竟你十八岁一成年,就要继承属于你的遗产。但他们把你名义上弄死了,遗产估计早就转移到了自己门下,现在再过第二道手。”
钱这种东西,过了几道手就很难查出来源。
“好在医院那边,有唐拯看守。”
陶洛舒服地靠着枕头,说:“等我把遗产都拿出来了,我就分给白哥一半当报酬。”
白傅恒看着陶洛信誓旦旦的样子。
觉得他说不准回到身体里后,还真的会记住自己。
白傅恒心道这感觉真不错,对象找个男的好像也不是不行……但算了,身边这个是有夫之夫。
陶洛的对象还是同行。
多尴尬。
白傅恒给人拉了拉被子:“睡吧,七天后姑姑带你去医院,我就不去了。希望你能记起那个帮助你的老公,也别忘了我。”
陶洛点点头,睡眼惺忪:“不会忘记的。”
七天后。
陶洛飘在姑姑的背后来到了医院门口。
他的外形已经变成了当初溺亡时的装扮,礼服外面套着羽绒服。
之前的手机,笔记本都无法带在身上。
他孑然一身。
姑姑拨弄了一下头发:“这种小禁制在白家面前不值一提,也就是傅恒不爱学这种。你自己去病房里吧,唐总说陶家安排了个二十四小时的护工。”
陶洛左右看看,陶洛犹疑地看着姑姑:“白哥真的不来吗?”
姑姑摆摆手:“他不傻,你一进入到身体里,你身上的邪术又会起效的,我和傅恒这几天会在白家待着不联系你了。”
姑姑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傅恒他说了,得是你自己想办法记起记忆,他不能主动入局,要不然他会把陶纸当成帮助对象的。”
陶洛沮丧地哦了一声。
姑姑宽慰他:“躺回去吧,睡一觉就好了。别担心,我们会在暗地里通过你的行为找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公,我们到时候和他联系就好了。”
陶洛飘到了病房里,这一次他轻松地进来了。
陶洛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他心道自己不会忘记白哥的。
他口中念叨着白傅恒,白傅恒,白傅恒……试图用这种办法来记住魂体时候的记忆。
自己要是记住白哥的话,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护工外面的椅子上玩手机,感觉到病房里的病人发出了动静,凑到门口去看。
她呀了一声。
醒过来了!
陶洛口中呢喃了一句白傅恒,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记忆在片刻间消散。
陶洛含糊地想,刚才自己在说什么呢?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