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傅恒勾唇:“明明同样精美的五官,但有些人就是更招人喜欢,身上的气也会影响到你的判断。现在的邪术加大了他身上的浊气,你看到的只是假象。”
他俩低头交流。
白傅恒得意地说:“比如我现在看到小洛身上就有一股怨气,他现在脾气估计可大了。”
逮谁咬谁。
白傅恒在心中觉得挺可爱的,又凶又奶。
唐拯啧了一声:“那邪术消失后,他真正的样子是……”
白傅恒托腮,自豪地回答:“特别好看,直男看了都喜欢,我就挺喜欢的。可惜你现在看不出来。”
唐拯腹诽,再漂亮也不是你白傅恒这个大直男的老婆,炫耀什么啊……
唐拯手肘戳了戳白傅恒:“陶洛好像在看你啊,他还记得你?”
陶洛在人群中精准地发现了白傅恒。
心脏仿佛有从胸口跳出来了。
哥……哥哥!
陶洛瞪大了眼睛,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宴会上?
几年前他说过那时候的邪术太强,他不能让陶纸发现。
难道是现在邪术快失效,他也敢出来了吗?
陶洛心中默念要冷静,冷静,不要冲动行事,免得误了对方的计划。
陶洛没有过去,只是偷偷瞧着白傅恒。
对方没太大的变化,只是体魄更加强健了些,还是一样的酷帅。
紧随其后的赵凌在耳边猛不丁说了一句:“你盯着白傅恒看做什么?”
陶洛歪头:“谁?”
赵凌嘲讽:“你不会喜欢的人是白傅恒吧。又是想抢你表弟的东西啊?做人不要太犯贱了。”
“再说了,白傅恒和陶纸有了婚约,而且他还有个小情人,那个小情人还有两个孩子。你不是觉得我私生活混乱吗?白傅恒也不干净哦。”
陶洛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白……白傅恒?
表弟的未婚夫??
陶洛低声说:“真离谱……”
自己喜欢的人又被表弟抢走了。
就和以前一模一样,无论是曲子还是朋友,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会落到表弟身上。
哥哥是自己藏了一年多的宝物,不敢问他的名字和身份,每天就偷偷地想一会儿。
因为哥哥不喜欢gay,所以自己也伪装身份,怕说出来他就厌恶自己了。
陶洛就这么藏着哥哥,生怕表弟知道了来抢走。
就像小朋友得了棒棒糖舍不得吃,都舍不得打开,每天看着解馋硬生生持续看了一年多。
结果睡一觉,赵凌说表弟已经把棒棒糖拿走吃掉了。
而且他们把棒棒糖吃了,还要和自己说白傅恒私生活多糟糕。
他们偷吃了棒棒糖,还嫌弃不合口味!!!
陶洛心里犯酸,他头一次这么委屈。
真离谱……
那这么说的话,哥哥估计也被动入局,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至于白傅恒有对象,还有孩子的事情……也没办法。是不是这两年结婚生孩子了?还是双胞胎吧……
白傅恒要是真的有对象,陶洛觉得很正常。
当初就知道他是直男了……
陶洛一咬牙,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要测试一下表弟身上的气运有没有减弱。
他双手推着轮椅凑到那群男人面前。
陶纸说:“表哥,我来帮你推轮椅,你看起来太辛苦了。”
“我不要你推,”陶洛看着表弟胸口别的礼花,恶狠狠地说,“打扮得比我这个主人家还要隆重。”
一点都没大没小。
陶纸装听不出来他话中有话,笑意盈盈地拨弄了一下胸口的小花束:“未开放的红玫瑰鲜花胸针,好看吗?贺倡送的。”
陶洛托腮,喜欢红玫瑰的是自己。
表弟喜欢白百合。
贺倡每次都这样,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陶纸。
陶纸不喜欢却还要装模作样地炫耀。
陶洛扫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白傅恒身上,欲言又止,最后对陶纸说:“我有话想先和你说。”
陶洛先测试完这个,等会儿再测试白傅恒还记不得记
得自己。
陶纸倒是老实地跟着他进了别墅上了二楼。
一进休息室,陶洛让保镖守在外面,门稍微掩盖着。
陶纸姿态轻松撩开窗帘,从这里看外面:“果然刚才你在这里偷看下面。”
“表哥,你要说什么呢?”
陶洛撑着身体从轮椅上起来:“我来测试一下,我身上的气运有没有回来。”
陶洛扑过去,一把拽住了陶纸胸口的胸针:“以前你的东西我总是拿不回来,我倒要看看今天能不能成功。”
陶洛心道已经撕破脸了,还留什么情面。
这房间里有摄像头也没事,就抢个胸针,想必表弟也不敢把自己掐死。
陶洛在心中预演过好几次,还是很艰难地取了下来。
“拿到了!”陶洛面上一喜,“我喜欢的玫瑰花你戴着心里美吗?你还是别戴了!”
陶洛推开一扇窗户,趴在窗户上,用力地将胸针抛出去。
走你!
他心中畅快。
他可以从表弟身上抢走东西了!
以前,他在作恶途中不是脚滑跌倒,就是头上掉的东西砸晕,各种各样的意外,都在阻止着自己不怀好意地接近表弟。
陶洛感觉有人狠狠地推了自己的背部一把,身子往前一栽。
他在空中身体翻转,面朝上,清楚地看到了陶纸收回去的双手和得意笑容。
在短短的一时间,陶洛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他身上。
“干坏事,谁比谁更狠?”表弟用调侃的语气说,“不小心失手推了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