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务员走了之后,陶洛把那瓶酒给收进书包,勤俭持家。
陶洛红了红脸:“夏和说当鬼的日子不好过,要省着点用,这酒可以拿回家喝。”
白傅恒没说什么,在吃饭的时候和陶洛说起陶纸的事情。
当初溺水事件是经过精心安排的,监控录像都没有拍摄到陶纸的一举一动。
但警方查到是销毁了监控录像,以及陶洛喝的那杯酒水中,当初调查时是放了一些迷醉类的药剂。
这药剂是一位厨房帮工从网上购买的。
现在警方在查这帮工在那段时间有没有和陶纸、陶守一有不正当的金钱交易。
总而言之,嫌疑上升。
如今陶洛不再像当时那样,无人为他的死亡追究,他可以自己追究此事了。
等吃的酒足饭饱了,白傅恒才发现陶洛喝的饮料是带有酒精的水果味风味饮料。
陶洛头晕乎乎的,一张脸泛着淡淡的红色。
走路都打转转。
“哥哥,哥哥,我在哪?”陶洛下台阶后,转了圈看看周围,又乱了方向走上台阶往前走。
白傅恒一把把人拦腰搂走:“在这呢,还想回餐厅再吃一顿啊。”
最后白傅恒索性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陶洛,陶洛的两腿缠着他的腰上。
白傅恒单手托着陶洛的屁股,另外一只手扶着他的腰。
真轻……
陶洛喝醉了倒也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原地撒泼,就是口齿不清地说话。
舌头都打转了,说话慢慢吞吞像蜗牛似的,硬生生把白傅恒给听急了。
...
陶洛搂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哥~哥~你好有~力气~你~好~强壮呀。”
白傅恒心道太黏人了。
这哪个直男听了都得迷糊。
不过陶洛喝醉后,很容易被套话。
白傅恒问他一句,他就回答一句。
就连他昨晚上洗澡洗了几分钟都说的清清楚楚。
白傅恒把这小酒鬼送回了家里,那群鬼上班去了,都没有在家。
看他这个醉酒的样子,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安全,白傅恒决定住下来。
陶洛躺在床上,一脸潮红的靠着深色的枕头,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床单衬托的呈现奶白色。
白傅恒坐在床边逗逗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哥哥对我很好的时候。”
“清醒的时候不肯开口,是害怕说出来被拒绝不好意思再做朋友吧,但你现在回答我的,”白傅恒拍了拍他的背部,“说了和没说一样。”
陶洛摇摇头。
他迷迷糊糊地想,喜欢哥哥,有心理上的,有身体上的。
心理上的不知道从何算起,但身体上……
有一次大清早两个人见面,又是大夏天,白傅恒的裤子布料相对单薄。
他过来的时候,陶洛正蹲在公园里拿着小锄头种花,白傅恒凑的太近,陶洛一抬头就看到了哥哥晨起还没消下去的部分。
好大啊……像是能把人欺负死的程度。
陶洛想到这里,憨憨地拿枕头蒙住自己的脸傻笑起来。
可惜哥哥是个直男。
哎……
白傅恒试图把枕头拿出来,他真的怀疑面前的小傻子能把枕头把自己捂死。
到时候他又能因为看见厉鬼而吓得面容失色,窜到自己身上来。
陶洛挪下枕头,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哥哥,你为什么只喜欢女人呢?”
白傅恒给醉鬼解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男孩子和女的又不一样,你看胸口……”
小小年纪不学好,老想早恋。
白傅恒话音刚落,陶洛猛然坐起来,放下枕头,疑惑地看了看胸口,拽住衣摆往上提。
白傅恒:“……”
白傅恒刚刚想阻止,但陶洛没有完全提上去,知道了胸口的位置,隐约可以从衣服下缘和肌肤的交界处看到比较明显的粉色。
只要陶洛再往上提一提。
白傅恒这段时间看了不少钙片,那里头的男人都是□□着身体,胸前那点东西也看的一清二楚。
但像陶洛这般颜色浅的少见。
是雏儿……
自己心道陶洛得感谢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要不然但凡换个心智不稳定的,这种雏儿小朋友就得被拉到床上给他**。
白傅恒一边想着一边要给陶洛扯下衣服:“哎……”
陶洛低头看了一会儿,说道:“平的。”
白傅恒最后没有办法,压着陶洛,强迫他睡觉了。
陶洛一直蹭他,把他蹭的火气十足,最后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还亲了亲白傅恒的喉...
结。
等人睡着了才消停下来。
但白傅恒消停不了,他拿起手机给心理医生发了一条消息。
“医生,老子特么被人蹭硬了。”
硬得不能再硬那种。
心理医生回答:“白先生,我之前给过你的建议,与其逃避,不如直接试探你的底线在在哪里,如果是作为爱人日后一定会有更加亲密的事情。你要是现在无法接受,那你应该一刀两断。”
白傅恒表示了一个知道。
最为亲密的事情,不就是陶洛乖乖地被自己睡吗?
白傅恒抬手拍额头,问题是……自己想象了一下,好像也可以接受。
白傅恒心中嘀咕,难道是因为自己单身太久,饥饿难耐,所以短时间的男女不忌?
那这样的话,等自己满足之后,会不会又无法接受陶洛了?
白傅恒无奈地叹了口气。
翌日。
陶洛完全不知道自己醉酒时干过一些事情了。
据夏和说,白傅恒和他睡一间房,大半夜等他睡安稳了才出来到隔壁客房睡。
夏和几只鬼商量,就这样都没有兽性大发,真可怕的自持力。
陶洛在家里待着,白傅恒出门忙事情,就是上次说的隔壁大学请他除厉鬼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是那只厉鬼执念太深,但又一直被困在原地。
和陶洛当年的情况很是相似。
一个成了丧失理智的厉鬼,一个没有。
而且困住陶洛的阵法,也困住了这只厉鬼。
说明,布阵的人出自同一位方士。
白傅恒调查了两天,迅速找到了线索,那只厉鬼就是当初和陶洛扯上关系的坠楼事件的受害者。
操!
白傅恒简单一寻思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关系。
这个人成了厉鬼,说明他的死有冤屈,凶手害了他。
而为了防止他变成厉鬼后去找凶手,所以凶手用阵法困住了他。
然后……出阵法的人和陶家背后的大师是同一人。
简而言之,凶手等于陶纸。
这样,陶纸就能利用气运顺利成章地陷害到陶洛身上。
而陶洛,正如现实一般,成为了学生们口中的最大嫌疑人!
白傅恒还意识到,这学生并不是陶洛的朋友,相反该学生和陶洛发生过矛盾。
陶洛的仇家,按理说就是陶纸的帮手。
陶纸是没有理由杀掉一个会帮他的路人。
除非这个学生掌握了陶纸特别重要的东西!
当年的事情,看来还是要这只鬼恢复神志才能知道。
白傅恒本可以直接破坏阵法,把厉鬼放出来。
但他只是故意破坏了一部分阵法,让它即将失效。
那位背后的大师肯定会出来修复阵法。
但白傅恒偷偷进行了改动,那大师修复时,阵法就会即刻失效。
他如果没有害人,那厉鬼恐怕不会浪费时间对付他,而是直奔陶纸。
如果他害了人……
*
此刻,陶守一的家里,一向端着架子的大...
师,此刻也摆出为难的神情。
陶守一和他吵:“你不是说了有那只小鬼在,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吗?!”
大师磕磕巴巴,缩了缩身体:“意外,意外,我也没想到白傅恒居然和陶洛结婚契,共享了彼此的气运,又利用白家大屏障遮挡。”
“总而言之,我也没想到白傅恒早就知道到了二十岁,邪术会自动续的事情!”
谁让白傅恒想办法遮挡了邪术的继续运行呢?
陶纸在旁边气得直摔东西,生气又害怕。
他……他太害怕自己害死人的事情被发现了!
为什么陶洛就不能像别人那样,死的彻底点!
自己手上有人命,要是被找到证据,牢底要坐穿了。
这几天,贺倡等人拉黑了他。
陶纸走投无路,拉着大师的衣袖,半蹲着说道:“既然陶洛在白傅恒身边,不能再被影响,那能不能给别人下术。”
陶纸伸出一只食指:“只要蛊惑赵凌就好了,赵哥以前对我最好,他只是生气我用了陶洛的气运,但并没有像贺倡和靳辽那样,之前就有恢复的迹象。”
大师点点头。
“你确定赵凌是喜欢你的?”
陶纸用力地点头:“对的,对的,他现在只是对我一时间伤心,大师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蛊惑他,让他加深心中的爱意,这样的话,有赵凌在,起码网上的公关情况会好一点。”
“而且我还需要赵凌作伪证,只要赵凌咬死陶洛被按在水里死的时候,他一直和我在一起,说不定警察查不到后续就没办法追究我的责任了。”
陶纸说了一大通,句句都是想要把赵凌拉下水,要是实在藏不住,就让赵凌替自己顶罪。
大师说道:“传闻苗疆会下蛊,能蛊惑人心,我手上没有蛊,但有个同样效果的好办法……”
“等那巫蛊娃娃做好之后,那赵凌会增长心中的爱意,对你无法自拔。”
*
巫蛊娃娃弄好之后,陶纸发现当真有了效果,赵凌在他的小号上了发了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言论。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这几年我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就等着你愿意看我一眼。”
陶纸想,这几年自己更加关心贺倡,因为贺倡有一个完整的大型公关团队。
没想到看了赵凌的心声,自己也是对他不够上心。
现在可以好好攻略一下了,之前在为小竹马叛逆的贺倡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陶纸就等着赵凌按捺不住找自己告白,自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
而赵凌待在家里的书房里,阴暗的房间里,墙上贴满了陶洛的照片。
通过这些照片可以知道陶洛这些年的发生的部分事情。
赵凌摘下一张陶洛的睡颜照片,上头的陶洛盖着他的宽大的衣服,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嘴角。
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手指探入他的口腔中,感受着里头的温软。
赵凌那张帅的人神俱愤的脸,此刻看着照片,...
缓缓笑起来:“洛洛,我快疯了。我当初为了你没日没夜地接通告,掏空了所有的资产,不断地提高悬赏金额,足足七千万,我终于才等到了一个能帮助到你的术士。可为什么你会喜欢上白傅恒?!”
他把自己烂到了极致,最终也没等到当年那个会为了自己到处动用陶家关系,只为让他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又不会被人欺凌的陶洛。
赵凌眯起了眼睛:“洛洛,你终究会是我的爱人。”
反正白傅恒是个直男。
赵凌放下照片,走出房间,他看了看房间里的布局。
很多东西都准备了双份,拖鞋、牙刷、毛巾……
赵凌幻想了一下陶洛使用这些东西的画面,心情愉悦地哼了一句歌。
他伸出手拥抱着面前幻想出来的陶洛。
他的洛洛黏人地抱住他的腰肢,双腿一蹬,缠上了他的腰。
“阿凌。”
赵凌转了一圈,和幻想脸贴脸,有些憨傻地笑起来,像一只讨好人的大狗狗:“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