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购买的是经典款,所以就算过去了四五年,款式也很耐看。
贺倡说道:“我试试大小。”
但是贺倡穿不进去了,赵凌在一边泼冷水:“这是他几年前给你购买的鞋子,鞋子没变,变的是你的码数。”
贺倡已经从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成年男人。
贺倡没办法穿进去,只能无奈地收起来。
贺倡嘀咕了一句,但是其他两个人都没有听到。
倒是赵凌说了一句玩笑话,缓解了窘迫的分别气氛。
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此刻,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靠在墙角,口中叼着一根烟。
白傅恒缓缓吸了一大口烟,他试图用香烟让自己冷静下来。
白傅恒抽完了一整根烟,吞云吐雾之间,他斜眸看向远处的陶洛。
他忍不住笑起来。
还记得当初自己刚刚和陶洛见面,对方胆小的就像是一只小兔子,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唔……
自己还坏心眼地欺负了他一下。
白傅恒又点燃了一根烟,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地吐出来。
呼——
“我只是来迟了一点。”白傅恒一字一句,不甘心地说。
他低头冷笑起来。
呵呵。
恐怕在贺倡等人的心中,自己这个后来居上的男朋友不应该和陶洛在一起。
也是。
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是两小无猜,他们认识了很多很多年。
他们的感情不是一点点减淡,而是被别人陷害下的破灭。
美好宝石碎掉总是叫人觉得惋惜。
世人把美好的东西毁掉称之为悲剧,而平庸的玩意连台面都上不去。
白傅恒眯起了眼睛,手中的香烟还没有抽完,但是他单手就把香烟燃起来的头用指腹给弄灭了。
“我也有占有欲啊。”
白傅恒缓缓地说话
今天他一点都不放心陶洛出来,所以自称在家里待着的白傅恒其实尾随了一整天。
只要贺倡和赵凌有一点点的坏心眼,他就出来把这两个人打进医院。
校门口。
陶洛最后看着他们两个人,伸出手拥抱了他们一下子,口中说的话却是:“再见了。”
陶洛松开,而后背起书包朝他们招招手,迎着彩霞,转身离去。
陶洛在满地的金黄中,慢慢走,慢慢行动,与曾经的两个朋友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温馨的画面,此刻却上演着离别的桥段。
赵凌看到陶洛一个人孤单的背影,心中不忍,多像陶洛这几年一个人生活的样子。
孤单,无助,没有人帮助他。
赵凌正要上前,贺倡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看看。”
在陶洛所行的方向,有一个小上坡,夕阳便落到了上坡的最高处。
宛若夕阳西下似。
在晚霞中,在那轮夕阳的坡道最高点,一道模糊的男人身形缓缓出现。
白傅恒出现。
他面对着陶洛走过去。
贺倡和赵凌看到陶洛开心地张开手,像是欢呼雀跃的小鸟儿,蹦蹦跳跳地落到了白傅恒的怀中。
白傅恒宠溺地抱着他的腰肢,有些小孩子气地原地转了两圈。
而后白傅恒放下陶洛,两个人手牵着手,往远处走去。
贺倡缓缓笑起来,蹲下身,抱紧了自己怀中的盒子。
自己和陶洛,再也没有关系了。
与此同时,白傅恒正在和陶洛说话。
白傅恒询问:“小洛,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就这么巧合地出来了?”
陶洛眨了眨眼睛:“是因为默契吧。”
白傅恒都被他说的心虚了。
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尾随了陶洛一整天,陶洛还在想什么默契。
对象真给自己面子。
白傅恒知道陶洛现在的心情复杂,也不在继续和他说说贺倡、靳辽的事情。
而是开口说道:“走,白哥带你去看个东西。”
陶洛不明所以,两个人走到白傅恒的车面前。
白傅恒说道:“帮我去后备箱拿东西出来,你顺便把包放进去。”
陶洛听话地照做,走到后备箱位置,看着车后盖缓缓打开。
后备箱里放着很多红玫瑰,中心摆着一个大爱心,两侧堆簇着满天星和白玫瑰。
上面缠着还有花店给白傅恒热情赠送的彩灯,彩灯一闪一闪。
店老板竭力推荐白傅恒送这个,说女孩子看了眼泪都要流出来。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俗气又浪漫。
陶洛看着后备箱里的一大堆花,眼神渐渐闪亮,双手放在嘴边,捂住了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