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谢裕鸣回来后,发现他额上烧得厉害,好像想抱着他送医院,不过戚沉拽着对方的衣角死活不肯动。
“睡一觉就好了。”男生的怀抱很舒服,他闭着眼眸,情不自禁地往对方怀里钻,“小谢乖,别闹。”
“......”
男生喂他喝了药,拧了毛巾给他擦身体,把湿透的睡衣换了下来,然后就一动不动地抱着他。
“你喝酒了?”他抽动两下鼻子,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不过没有听到回答。
戚沉即将睡熟之时,隐约感觉到唇边一软。对方的呼吸压抑而沉重,如同干渴多日的旅人,终于得慰一点点甘霖。
……
“我帮你请好假了,今天不去上课了。”
第二天睁开眼,谢裕鸣的手刚从他的额头上挪了开来,蹙眉看着他,“怎么会突然生病?”
戚沉扫了他一眼,垂下眼睫,声音闷闷:“因为我太弱了,不是你说的吗。”
男生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伸进来摸了摸,确定他身上是干的,“你先睡,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嗯。”
戚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不寻常的声音。他慢吞吞地穿着鞋下床,刚推开门便被浓烈的信息素扑了一脸,腿一个打软差点没站住——陆濯和谢裕鸣面对面站着,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陆学长有什么事吗?”他扶了一下墙,走到了二人中间。
“他要和我换宿舍。”谢裕鸣语气冷冷,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往里面走,“否则就把我开除。”
陆濯也不耻于承认,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床上的戚沉,又移了开来:“或者打一架,谁输了谁滚。”
“这本来就是我的宿舍!”谢裕鸣忍无可忍,怒道。
陆濯:“这个学校我说了算。”
戚沉:“……”
“请问。”他慢吞吞地举起了手,脸蛋还烧得发红,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有选择室友的权利吗?”
陆濯不语,垂眸和他对视——那眼神诡异的熟悉,明明不是同一张脸,却一样的偏执。
他没有。
“既然这样。”戚沉裹着被子思考片刻,沉了一口气,“那我跟你走吧,反正学长你本来就一个人住。”
谢裕鸣倏然扭过头,双目如利剑一般瞪着他,整个人的气场霎时变得阴沉而可怕。
戚沉对他摇了摇头。
能怎么办呢?
对方憋了这么久没动静,今天闹这一出,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而且,或许他是该给谢裕鸣一些冷静的空间。
陆濯却愣住了,反应了片刻才放下手臂,走过来,一把将他从床上连人带被地抱了起来。
戚沉被他这一下惊到了,睁大了眼睛望着对方,陆濯则一路沉默着把他抱回了自己的宿舍,全程手臂肌肉绷紧,屏住呼吸。
陆濯一个人住,他对面的床上是空着的,于是他把戚沉放在了自己床上,弯腰的时候两人呼吸交融,戚沉仍旧盯着他,见到男生垂着眼帘,喉结缓慢滚了滚:
“我去帮你搬东西。”
“......哦。”
谢裕鸣仍旧站在宿舍中央,清俊的面容乌云汇聚,漆黑的眸中流淌出吞噬般森寒的冷意,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和对方决一死斗。
陆濯就当没看见,神色冷淡地与他擦肩而过,恢复了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拽样。
“是你自己说过。”男生一字一顿,“不要他的。”
陆濯脚步一顿,“我现在反悔了。”
“你不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么?强者为尊。”收拾了一些必备用品,他把戚沉的包甩到肩上,“弱者不配说话。”
谢裕鸣脸色骤然一冷,挥拳便砸了过来,被陆濯抬手接住。幽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冷光乍现,像一匹凶兽撕去伪装——“那天我是给他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
把男生的拳头推了回去,他调整了一下背包带子,漫不经心道:
“你做的那些事挺了不起的,不过如果你选择吸收他们的力量,或许现在也能有sss级了。”他瞥了一眼男生,“可你做得出来么。”
谢裕鸣攥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凸:“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当然有办法知道。”陆濯最后道了一句,抬脚离开:
“我不管你干什么,如果因为这件事连累到了他,我要你的命。”
……
等待陆濯回来的时间,戚沉躺在他干净整洁、却满是朗姆酒混雪松信息素味的床上,想馊主意。
“这个世界我的确没做什么,怎么就……诶,二哥,你说他会不会是回避型依恋人格?如果我像原主那样狂热地迷恋他,追他,他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002:“……”
烧糊涂了吧。
“死马当活马医。”戚沉说,“我试试看。”
陆濯推门走了进来,沉默着帮他铺床叠被,收拾东西。
戚沉盯着他的高大挺拔背影看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赤脚走过去,从后抱住了他的腰。
“啪”一声响,陆濯手一抖,摔了一个茶杯。
“……”
男生回过身,一声不吭把他抱回床上坐着,裹好被子,然后去浴室拧了毛巾,蹲下来给他擦脚……整个过程从始至终都没看戚沉一眼。
戚沉忍不住踢踢他的膝盖,“学长……”
赤.裸的足被男生握住不让乱动,对方的手掌很烫,居然和他此时的体温不相上下。
“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陆濯低着头,嗓音暗哑,“你生病是因为我,我想至少照顾你到痊愈。”
因为他?不是他自己作死吗?
戚没搞懂这个逻辑,索性不管,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他在男生要站起来的时候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陆濯僵住了,就以这个俯身的姿势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像尊英俊的石雕。
戚沉拉了他一把,让对方坐下来,然后慢慢蹭过去,翻身骑到了他的腿上。
“学长,其实……”他的手搭着对方的肩,柔软的指尖时不时触碰到后颈,贴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哪都好,就是鼻音有些出戏:“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接近你,谢裕鸣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他瓮声瓮气道:“学长,你上当了。”
“……”
002哐当下线,简直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