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跟家人吃饭, 自然没逃过被审问。
卢国庆和杨柳芳把她堵在烤鸭店外面那条小胡同里,卢国庆甚至撸起袖子:“交代吧!”
“爸您不冷?您把衣袖放下来好好说话。”卢米嬉皮笑脸挺气人。
“你家里那个男人是谁?”
“我朋友。”
“朋友还是男朋友?”杨柳芳问。
卢米想了想:“男朋友。”
“干嘛的啊?”
“查户口呢你们…什么社会了,刚谈恋爱就要把男方刨根问底的…放心吧,是你们喜欢的正经人。”卢米给父母喂定心丸:“长的好、年轻有为、家境好、有追求。”又加几句:“不蹦迪、不骑摩托、爱看书。”
“真的?”
“真的。骗您我是狗。”
卢国庆拍她脑袋:“你是狗我是什么?”
“所以说我没骗您。”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 卢晴带给她一个口袋:“喏, 送你。”
卢米瞄了眼, 是她之前看上的华而不实的包, 就对卢晴眨眼:“谢了啊。”
“你心情挺好, 跟will和好了?”卢晴小声问她。
卢米捏她手:“嘘,刚被我爸妈审完。”
吃过烤鸭卢米找个辙就溜了, 跑到胡同口,看到涂明站在那等她。站的真端正, 穿的真干净,就跑几步跳到他面前:“尿遁的我, 我奶奶还说拉着我去唱歌呢!”
“那你告诉我在哪儿不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去。”
“别,刘爷爷不一定给你面子。走。”
卢米拉住他手, 带他走进胡同。拐了三拐, 到了刘爷爷家。老头正在嗑瓜子,看到卢米再看看涂明:“东西给我看看, 一点不废话。”
卢米把表盒给刘爷爷, 搬了把椅子往他旁边一坐,又指指另一把对涂明说:“你也坐。”
“这表可真是有年头了。”刘爷爷在灯下举表:“当年戴这种表的都是读书人。”眼镜搭在鼻梁上, 回头看涂明一眼:“小伙子父母教书的?”
“是的,刘爷爷。”
刘爷爷那时在钟表公司工作, 什么人爱好戴什么表, 他研究的清清楚楚。不像现在, 大家几乎不戴表了。
“零件我有, 不一定能修上。”他起身去拿零件盒,四层木盒子,里面一个一个小格子隔着,上百种零件。
涂明喜欢这种东西,就也把椅子移到刘爷爷旁边,仔细看那些东西。只看,不动,手艺人的规矩,他懂。
刘爷爷看他看的认真就问他:“喜欢啊?”
“喜欢。”
“喜欢可以自己研究做块表,我看有顽主儿在弄。”
“我觉得可以。”
卢米眉头扬一扬,这下好,理工男要自己做表了。
“想做什么表啊?”刘爷爷问涂明。
“我还没想好。是不是也需要自己画图?”
“你回头研究研究,什么都能自己做。表面、指针,挺好玩。前段时间还有人来找我学艺。”
“那我也可以找您学艺?”涂明问。
“好家伙,拜上师了!”卢米终于插上话,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她:“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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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landa再看到卢米的时候就问她:“你们部门到底谁要离职...
?”
“怎么了?”
“你上次问我职位挂没挂出去,我还特地问了一下will,will说没人离职。”
“那就没人。”卢米对yolanda眨眨眼,转身看到乌蒙:“新项目接了吗?”
“说是下周开始。”
“加油。”卢米朝外走了几步,又停下,对乌蒙说:“新城的人做事不太利落,你接手的时候让法务多审几遍合同。还有,别一味听他们的。不然没完了。”
“好的。谢谢你lumi。”
“嗨!客气什么,我跟他们打过交道,挺烦人的甲方。”
卢米说完走了,乌蒙从她身后追上去,问她:“lumi,新城的老板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不是今年新换的吗?怎么了?”
“开电话会的时候,那个老板突然问起你,说凌美是不是有个员工叫卢米,还问在哪个部门工作。”
“我不认识,也或者见过我没印象。甭搭理他,下次再问让丫自己来找我,让我看看他是哪根葱?”卢米神色不羁,根本不把今年最大的甲方新城放在心上,但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们开线上会的时候,will也参加了?”
“参加了。”
“will说什么?”
“will说是有这么个人,但不方便告诉他更多资料,这是员工隐私。”
卢米噗嗤笑了,员工隐私,真有你的:“行,我知道了,谢谢你erin。”
乌蒙点点头:“lumi,我真羡慕你,天不怕地不怕。”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我还羡慕你踏实能干呢!”
转头走了,回到工位上问张晓:“我问你,那个抢我车道的傻逼干什么的?”
“富二代,家里搞房地产的。他去挂职了。”
“新城?”
“你怎么知道?”张晓有点惊讶,忙说:“我没给他你联系方式啊,也没跟他说你干什么的。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不会说。那傻逼开项目对接会,公然打听我消息。他八成脑子不对劲。”
卢米最讨厌这种人,什么玩意儿,跟你熟吗?你算老几啊?唐五义看她不太高兴,就线上问她:“will又惹你了?”
“他没有。”
“我家下水也不太好使,你说我让will帮我修修行吗?”唐五义朝卢米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