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把他拉进房间,前前后后的看他,还要唠叨几句:“喝酒了还折腾什么?这都几点了?不睡了?”尽管这样念叨,嘴角却有止不住的笑意。...
多好啊,她无处安放的色心又有了出口。
涂明把衣服挂到她衣架上,不喜欢穿有褶的衣服。
卢米缠上来,他轻轻推开:“你等我冲完澡,臭。”
“哦哦哦。那你去。”
涂明看了眼她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再看眼卢米冒着精光的眼,就有那么一点踯躅。
“怎么了?不洗?”
“你能不偷看吗?”涂明问她。失控的时候是一回事,冷静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并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
“嗨!我以为你怎么了呢!卢米捂住眼睛:“我不看我不看,我偷看你洗澡我是王八蛋。再说我哪儿没看过啊?这有什么可看的啊?”
“好。”
涂明指指她卧室:“那你去等我?”
“行。”
卢米踱步到卧室,躺在床上,假装不看他。
听到衣服窸窣,水龙头开了,她突然有点心痒。轻手轻脚下了床,探出头去,看到涂明朦胧的身体。有那么一点念头想进去跟他做点什么,想到他刚刚的犹豫还是作罢。
急什么!别把人吓跑了!
吓跑了什么都没有了!
慢慢来。
尽管卢米不看,涂明还是觉得不自在。冲澡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将他从里到外看的清楚明白。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些奇怪的界限感从哪里来,又怎么打消。
洗过澡的涂明更加清爽,躺在卢米身边的时候她甚至觉得他身上带着青草香。人就贴上去,手捧着他的脸,人凑上去,轻轻闻:“你怎么这么好闻呀?”
涂明喝了酒,尽管冲了澡仍旧有点头晕。卢米讲话的声音有点黏腻,让他头晕更甚。
微微偏过头就是她的唇,贴上去轻轻的触碰。
指尖轻轻拉下她肩带,唇跟上去。她身上还有昨晚他故意留下的痕迹,手掌盖上去,卢米嘤咛一声。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还有一点失望。”
“我白天工作的时候总是失神,我八成是上瘾了,总想着这一口。”
卢米指尖插到涂明发间,气息不匀:“你明天能不能也来?你等我过了劲儿就该干嘛干嘛去,这几天不行。”
涂明听到该干嘛去干嘛去就停下看着她:“你让我干嘛去?”
“干嘛去都成啊,见朋友,研究你喜欢的东西。”
涂明被她气笑了,捏她嘴:“是不是跟你说过亲热的时候别讲太多话?”
又狠狠吻她。
涂明发现了,他跟卢米就不能来慢的。他就应该像飓风一样席卷她,不给她出神的机会。不然她的脑瓜里总会胡思乱想。
或许这就是他们奇怪的地方。涂明古板,却在某些特定时刻热烈;卢米开放,此刻却无比满足。她甚至觉得她不需要太多花样,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汗水落在一起,彼此看一眼,都觉得欢畅。涂明真的就像低度酒,初饮时入喉不烈,再饮会有留香,多几口,就开始上头。
卢米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无比通透、舒畅。
“will~”
“嗯?”
“你怎么还不结束?”
“我喝酒了。...
”
“你帮我醒酒。”卢米不知道涂明所说的醒酒是什么,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才觉得他这样的读书人真的有那么一点智慧。原来这就是醒酒。
这酒醒的好,她心里这样想,觉得自己要飞起来。
都有一点失控,叫声被涂明堵回去,化在口腔里,也化在心里。
特别高兴的时候卢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涂明跟前妻什么样?也是这样吗?但她来不及细想,涂明极速长时将她送到天上,什么胡思乱想都被打断。
再冷静的时候就会想:关我屁事啊!
人在我旁边呢!
张晓把卢米这样的状态称为盲目自信,她掰着手指头给她数历任男朋友分手原因,最后得出结论:“看见没?男的没一个好东西。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你是全世界,分开了跟人说跟你在一起无非是图新鲜。扭头喝醉了还给你打电话。你别太相信他们,也别太自信。”
卢米对这种言论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不甚在乎,都分手了,爱怎么说怎么说。恋爱的时候谁像孙子谁知道!
她对那些过去懒得回想,却又莫名的对涂明的过去感兴趣。他这样的人如果结婚,那一定因为很爱吧?
卢米跟尚之桃说她的困惑的时候尚之桃回她:“按照你从前的一贯作风,看当下,别回顾。另外,你还有别的苦恼吗?”
“有。他接连来了三天,从不在我家拉屎。”
“还有,很少在我家尿尿。”
“还有,不让我看他洗澡。”
“以上来自我的观察和困惑。”
“…才三天,你总结这么多?”
“对,我要对我的研究对象投入全部精力。”
“然后呢?”
“出一份研究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