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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故意抖了抖脑袋,抖得温竹森满身都是雪,而后咧开嘴巴朝主人吐了吐舌头,引得温竹森失笑着点了点他的小黑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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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雪,温竹森就会想起Leilani和Harvey,他们两个也特别喜欢雪。
平日里在老宅后院跑得虽然挺开心,但是这里却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旷野雪原,如果他们也能来这里玩的话,肯定会和pudding父子一样开心。
不过相比之下,伯恩山犬确实是太大只了,要是带过来,可能真的会吓到没见过他们的小朋友。
温竹森一边想着,一边谨慎地沿着路边慢慢走,生怕一个不稳当就摔倒。
突然,他看到走在他前面、有些三心一意的德米特里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凸起树根,眼看着身子一歪就要朝右手边的田地里摔倒。
这周围的雪面之下都覆盖着尖锐粗壮、等到明年才会完全清除的植物根茎,德米特里这一摔,要是真的一头扎在上面,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之际,温竹森匆匆上前,一把揪住了德米特里后颈的衣服,把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脚迈过去,自己也踩到了被薄雪覆盖了一层的凝结冰面,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仰面倒在了地上。
好在还来得及反应把德米特里推到了旁边的平整地面,不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摔得这么狼狈。
摔倒在冰面上的一瞬间,最先反射在温竹森大脑皮层的竟不是各处关节传来的痛意,而是——
时日遥远的深切记忆。
尖锐的刹车声,路边行人的惊叫声,以及……漫天的猩红血雾。
这迟钝的感觉让温竹森忍不住呆了一下,在直播间观众们的眼中,看上去就像是摔傻了一样。
【森森为什么摔倒的时候还这么淡定啊】
【哈哈哈真的哎,好像能让他的情绪变得不稳定的人只有乖宝贝xswl】
【我的天啊,这一下摔得也太狠了吧】
【呜呜心疼老婆,乖宝贝在哪里啊,快来把老婆抱起来啊o(╥﹏╥)o】
【森森那么脆,很容易骨折的吧,担心死了】
【我小学的时候这样摔过一次,直接脑震荡了】
【他是因为德米踩到那尖锐树根,担心他被刺伤,伸手去拉他才不小心摔倒的】
“竹森!你怎么样?!”米哈看到路边凸起的树根,知道温竹森是为了不让德米摔倒在上面,才紧忙伸长了手臂把德米扶稳的。
没想到自己却摔倒了。
“森森哥哥!你怎么样啊!”德米特里内疚极了,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
“我没事,没事的喔,别怕,”温竹森在心中默叹自己的无用,借着米哈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轻嘶了一声,看着米哈,“拜托别告诉小叔和阿止。”
温竹森不愿意让宫止担心自己的身体。
因此即便是在冰面上摔倒了,他也不想主动
() 告知宫止,只确认自己的手脚哪里都不痛就下意识觉得没有问题了。
但米哈还是担心温竹森这样瞒着,是对他自己身体的一种不负责任。
毕竟温竹森的身体底子不太好,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拖到后面只会更严重。
因此他不顾温竹森的担忧,进了屋就直接告诉了宫止:“宫先生,刚刚竹森在冰面上摔了一跤,你要不要上楼帮他检查一下身体?”
米哈的中文有进步,但是不多。
他这话一出口,喧闹客厅中只听见他后半句话的人顿时都呆住了,纷纷回头朝门口看了过来。
发现温竹森的站姿似乎有些痛苦后,才恍然明白过来,温竹森是摔倒了,而非米哈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搞颜色。
温竹森:“……”
【挺好挺好,米哈在这种事情上面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的】
【森森:我真的谢谢你啊米哈,不分场合地让我丢人】
【宫先生肯定要担心死了】
【哈哈哈森森心想,我还不如直接摔晕过去算了】
米哈话音刚落,在厨房里帮忙端菜的宫止就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活,抬腿大步朝温竹森走来。
“都摔到哪儿了?膝盖还是手肘?磕到头没有?”
包括总导演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宫止一起围了过来。
温竹森脸皮儿薄,很容易会因为宫止在这么多人面前针对自己的伤势问得这么详细。
不过看着男人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担心神色,他还是实话实说:“摔倒的时候想要撑一下,但是没来得及,直接翻盖了,四脚朝天的。”
温竹森说这话的时候,还想着要活跃一下气氛,不让宫止和大家那么紧张。
加之他知道宫止识破他的谎言后,一方面会去看回放,一方面还会在过会儿上药的时候,看到他的所有伤况,倒不如实话实说了。
“磕到头了?”宫止眼神一凛。
温竹森不知道自己脑中的淤血,可是宫止知道。
“没有没有!只摔到了腿和后背的一部分,不严重的。”
这一点温竹森可以保证。
他只是闪了一下脖子,后脑勺并没有直接接触冰面,不算磕到头。
……只不过有点晕乎乎的。
【我可以证明,没摔到头,但是闪到脖子了】
【虽然森森没撒谎,但是我总是觉得他摔得有点儿严重,好心疼】
【宫先生,拜托检查的时候不要背着我们,大家真的都很担心森森的伤势(认真脸)】
【你那是关心森森的伤势吗?你就是想看腿,我都懒得戳穿你!】
回到房间之后,宫止不顾温竹森的反对,不由分说地将人塞进被窝里,然后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番温竹森身上的伤口。
幸而温竹森穿得很多,无论是衣服还是裤子,都厚实得很,所以只有右肩在摔倒的时候磕得有点泛青,旁的地方还真的
没有什么异样。
宫止这才放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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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雪橇三傻的主人们连互相寒暄的工夫都没有,纷纷扯着自家的狗出去做训练了。
换种意思来说,也等同于挨训。
本以为这三位仁兄在雪地里会解开封印,没想到的是,解开是解开了,只是有点儿过度了,以至于让场面一度失控了起来。
更别提什么驱赶羊群了,能在十声呼唤之内把他们叫回来都算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了。
客厅里恢复了寂静,剩下的两组完成了任务的温竹森和米哈继续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便各自回到楼上的房间里休息了。
自从摔倒了之后,温竹森的话就变得更少了。
回了房间就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们,一言不发地低头寻思着什么。
这一点不光是宫止发现了,就连沉迷于帮嘉嘉梳毛的鼎叔也发现了。
“乖宝贝,森森为什么不说话呀?”鼎鼎伸出一根小肉手指戳了戳乖宝贝的手背,小声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宫止今天总是发现温竹森在发呆。
自从在冰面上滑倒,摔趴在地之后,整个人就神情恍惚的,
或许该让施重带人过来看看……
“阿止。”
听见温竹森的轻唤,宫止一边半蹲在行李箱前给他找睡衣,一边回应道:“怎么了乖宝?要喝水吗,我给你拿完睡衣就下楼去……”
“我回来了。”
温竹森轻声道。
虽然头还有点疼,但是失去的记忆几乎尽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无论是年少的时光,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便生死永隔的画面,无一不清晰而深刻地出现在了温竹森的眼前。
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证明,真实而有效的曾经。
宫止一愣,背对着温竹森怔了良久,猛地扔下手中的衣服,起身就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将温竹森抱在了怀里。
力气大到仿佛要将温竹森的骨头都揉碎。
“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