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吃吗?”孟晚秋又问冯婶。
“不了,我肠胃不好,吃这个晚上不好消化。”冯婶摆摆手,拒绝道。
“啊啊啊——”两个大人不要,小的那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孟晚秋吃,口水都泛滥了,沿着嘴角流出来。
“你啊什么啊,你不可以吃,过两年再说吧!”孟晚秋凑到小家伙面前,用她面前的小兜兜擦擦口水,又嫌弃地擦擦手。
小家伙开始张牙齿后,就开始流口水,弄脏了衣服很难洗,就在胸前围了一个小布兜,防止衣服弄脏,还能给她擦口水。
“啊啊啊,嘛——”小家伙晃着两只小肉手,被美食逼得快要学会喊人了。
“咦,会喊妈妈了,再叫一声,在喊一声妈妈就给你吃。”孟晚秋又在逗孩子了。
“啊啊啊,啊啊——”
“哎呀可惜了,不叫就没了。”
冯婶好笑地看着两人。
“婶子,把汐汐给我吧!”裴行之从冯婶手中接过小家伙,不想让对方逗他女儿。
明知道小家伙不能吃,还偏偏爱逗她,但凡小家伙会说话,高低得说几句话国粹。
裴行之抱着女儿出去了,孟晚秋就跟冯婶唠嗑。火烧正旺,屋里暖洋洋地,才不要出去挨冻。
等吃完了香软的糍粑,孟晚秋忽地往外一瞥,惊喜道:“下雪了诶!”。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被脏抹布浸过的水似的的颜色。
远处的山峦是青黛色,零星地雪花轻柔地飘下,落在地上转瞬即逝,留下一个湿润的小点。
汐汐看见初雪并没有太大反应,可等到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树叶、地面,青山都披上一件雪白大衣的时候,不值钱的惊呼声一句接一句出来。
夜晚,孟晚秋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了一片被厚雪掩盖的密林,寂静的雪地里,毫无人类的痕迹,只有动物们轻巧地痕迹,鼻尖环绕着冰冷清新地寒气。
没过多久,静谧的丛林被喧闹声吵醒了,一群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人来到了这里。
番邦人。
孟晚秋看见了蓝色的眼睛。
这对人马从林中穿过,孟晚秋好奇地看了一会儿,就无趣地离开了。
画面一转,她到了另一个地方。
“二哥!”孟晚秋看见了孟明夏,他趴在雪地里,睫毛和眉毛都变成了雪白色,脸颊成了紫红色,嘴唇干裂。
孟晚秋喊了好几声,对方都没有理她,她意识到对方可能看不见她,就停止了。
她看见了对方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眼神凌厉肃杀。
对方嘴里嘀咕着什么,然后就扣下了手里的木仓。
“嘭——”
孟晚秋扭头看去,一个番邦人的眉心出现一个血洞,僵直地倒下了。
可是,这一枪暴露了孟明夏的位置,周围四个人朝他涌了过来。
距离太近,孟明夏已经没法开枪。
他从雪地里爬了起来,抽出靴子边的匕首,与对面几人展开了近身搏斗。
孟晚秋呆愣地站到一旁,看见孟明夏干掉了一个,两个。
剧烈地喘息声让她在三米外都能听见。
二哥的体力不够了,孟晚秋心道。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敌人对着孟明夏心口的位置狠狠刺下,划破空气的声音如此刺耳。
“二哥小心——”
“晚晚,醒一醒!”
深夜,裴行之被身旁呓语的孟晚秋惊醒,发现对方额头都是冷汗,安抚了几下并没有作用,直接将人抱在怀里。
孟晚秋喉咙里发出“嗬”地一声,猛然睁开眼眸。
手紧紧抓住被子,靠在裴行之怀里,瞪大眼帘,沉浸在梦中的情绪当中。
“醒一醒,晚晚,实在做梦,没事,没事的。”裴行之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手一下一下安抚着她的脊背。
恍惚了片刻,孟晚秋才从刚才惊恐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行之,我梦见二哥了。”孟晚秋想到梦中那个场景,心有余悸地说道。
“梦见了什么?”裴行之语气不变,抬手擦了擦孟晚秋额间的汗。
“梦见……”孟晚秋说不出口。
太吓人了。
二哥怎么可能出事呢?
裴行之明白,肯定是梦见了孟明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他将怀里的孟晚秋抱得更紧了。
“没事的,梦都是反的,二哥肯定没事。”
“可是…”梦中的画面太真实了。
而且,孟明夏确确实实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消息了。
“实在担心的话,明天我们打个电话给宋叔,了解一下情况。”裴行之建议道。
孟晚秋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孟晚秋他们还没打去电话,对面却先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