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出去传话,就说我们钱家打算出一万两白银修建城墙,等齐家和罗家听说后,看他们还能不能坐得住。”钱明远哼了一声,又道,“但你去准备三万两,齐家肯定会想压过我们,我就不信,齐家能比三万两还多。”
虽然这个钱拿得不太情愿,但钱明远也没办法,才几日的功夫,城里就流传死好些流言。这第一次交手,是他败了。
没过两日,白轻舟就收到钱家送来的捐款。
钱家做好事,自然高调,一路派人跳着银子送到府衙。
第一次见到钱明远,人家是送钱的,白轻舟也很热情地请人坐下。
三两句的客套话,也算是互相的试探。
等白轻舟带人清点完银子,钱明远完走时,才问到江云康。
“久闻新科状元是个能人,一直想见上一面,怎么今日不见人?”钱明远看着白轻舟问。
“江大人今日去巡查粮库,近来新余事多,他时常不在府衙里。”白轻舟得了钱明远捐赠的三万两,现在脸上的笑容也很真实。
他现在最缺钱,钱明远送了三万两来,这可是大手笔。
“那可真是可惜了。”钱明远目露遗憾。
看白轻舟一直笑得开心,心如刀割一样地离开。
钱家送了银子来,白轻舟立马张贴告示,感谢病嘉奖钱家,还把三万两给写出来。
等钱明远听到消息时,脸更绿了。原以为白轻舟手脚没那么快,没想到现在张贴出来,那齐家知道后,岂不是会压他一头?
事实上,还真如钱明远想的一样。
齐家的大公子,在白轻舟贴出感谢 告示后,不仅送来了三万六千两银子,还捐五千斛的陈粮出来。
江云康没见到钱、齐两家来送钱,他负责新余粮运、家田、水利等。今日只是巡查了粮库,就让他颇为心累。
但回到府衙,听白轻舟说起今日的收获,心情又好了。
“那个齐家大哥儿倒是会说话,瞧着比钱明远好上许多。齐家大哥儿说话进退有度,不让人觉得拿了架子,谦卑得多。”白轻舟夸道。
夸完,他
又忍不住感叹,“不过啊,这些商人也真多银子,一次就能拿那么多。想想咱们一年的俸禄,怕是还没他们一天挣得多。”
“捐钱捐粮,是留名受人称赞的好事,这些商户,本就需要一个好名声。之前是拉不出来人带头,现在有了钱家带头,其余人也会跟着捐钱。”
江云康笑着道,“钱家出那么多钱,只是想压别人一头,只是齐家不甘示弱,才把捐银给抬高。他们争第一,就让他们使劲争,反正得好处的是咱们。”
白轻舟点头说是,“今日事钱、齐两家捐银,明日应该还会有些小商户捐。这些银子加起来,差不多够住城墙了。”
商人求名声,等新城墙修建好后,让人刻个感谢的碑,便是两全其美的事。
“不过得了那么多银子,可要看好了。”江云康提醒道,“咱们这里那么简陋,要是被什么贼人惦记上,咱们了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来填窟窿。”
“我知道。”
白轻舟指着床下,“全放床下面了,谁要想动咱们的银子,得先从我们的身上踏过去。”
江云康蹲下看了一眼,看到床板底下好几个木箱,苦笑道,“等城墙修好后,也得带着人开始修府衙了,不然就咱们这条件,也难让人信服。”
“修城墙最重要,但还得先帮百姓们把屋舍盖起来,不然那么多人无家可归,新余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样子,更别提发展了。”白轻舟到新余,为的就是大干一场。
“也对,的有人口在,新余才能好。”江云康想了想,又叹气道,“不过城中壮劳力,都被征去住城墙,城中的屋舍重建,倒是麻烦了。”
眼看着天一日比一日冷,若是今年冬日的雪大一点,怕是会冻死人。
“这个我想过了,先从城南开始,就算人再少,也要慢慢地动工。”白轻舟道,“咱们先把那些损坏不多的屋舍修好,帮忙修的条件,便是主人家要允许别的百姓先在他们那里过冬。等明年开春了,再开始大力修补屋舍。”
之前战乱,新余往外逃了不少人,一部分人死在外面,或者在外面定居不回来,还有一部分又回到新余。得吧这些人口都安顿好,新余才能发展好。
白轻舟手中有了钱,次日便开始对外贴告示,让附近城镇的人都来住城墙。若是家中有驴或马的,也可以带来,也会有工钱。
白轻舟去管用工的事,江云康就负责后勤那些。
整整一个月,到十一月下旬,新余下起第一场雪米粒时,城墙修补了一半。
虽然还没完全修好,但已经可以让人松一口气。只有一半的城墙,也比之前从四处都能进城的好。
府衙的瓦房也盖起一排,有七.八间屋子,围墙垒了一小部分,至少能帮屋外一条给围住。
大家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累得躺下便能睡着,江云康便坚持要请一个厨娘。在这么累的情况下,总得吃饱一点,不然饿着了不能干活。
这一日,江云康踏着火红的晚霞回到府衙,正打算洗手去躺着,侍卫送来了两封信。一封是林氏送来的,还一封则是木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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