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您客气了。请您也得注意休息。”
这些医生来得快,走得也快。
不一会儿,他们的人带着仪器,利落地离开了。
我坐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直到房门再度关上,还有点,没
反应过来。
但灵机一动,我抓住了华点——
医生刚刚说了什么!说我睡眠不足!
我立刻直接打蛇顺棍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哥,那个……刚刚医生说让我睡眠不够多,得多睡觉,不然等下,我等会儿先……我先洗个澡——睡了?()”
我哥翻书的手一顿。
男人撩起眼,向我看来。
我立马补充:那个,我今天,易感期,本来也很累……我现在超级无敌困,脑袋都不转,明天还有公事要去矿区……◎[(()”
所以完全进行不了任何谈话。
我哥静静注视了我一会儿。
“去吧。”
翻了一页书,他最后说。
……
劫后余生。
我洗了头跑了个热水澡,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还在庆幸。
林加栗,幸好你机智。不然你就要被你哥抓走了。
我又含泪地打开我的手机,看了一眼那个两个小时的通话记录,陷入绝望。
“。”
我这辈子。
我这辈子都不想跟我哥进行这个对话。
湿着头发,我在卧室里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听到了敲门。
竟然是酒店的管家。
我一开门,对方微微恭恭敬敬一鞠躬:
“林小姐,听说您浴室里的吹风机不好用,我们给您换了一个。您看这个可以吗?”
他递来一个布袋。
我愣了下。
吹风机坏了……昨天我用来糊弄我哥的……去偷情的借口。
“。”很好,更心虚了。
我偷偷摸摸地侧了下身子,看了下我哥一眼。
他正往室内走。
我哥好像刚游泳回来,黑发坠着水珠,半敛着眼,身上就披着一件白色浴衣,顶级Alpha具有压迫性的的好身材显露无疑。
然后……我想起来了。
我今天下午,我是在哪里,搞的。
我:“……”
“——哥,哥!!!”
站在卧室门前的男人回过眼来。
我手上拿着吹风机,二两步就挡到了他面前,手臂一拦:
“哥,我们换个卧室睡吧?”
我脱口而出:“虽然有人打扫过了,但今天下午,毕竟我是在你床上,做了——”
声音戛然而止。
草。
林加栗,你这个嘴比脑子快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我没敢看我哥,先他一步开了房门先进了他的卧室。
“那个,我房间很干净……什么都没干过,反正我们两个卧室布局一样,就,就跟我换一下吧?怎么样?是不是是个解决方法?”
我已经走到了他的书桌前,开始手忙脚乱收拾,“这些东西我都帮你抱过去,不用你麻烦!真的!”
() 书本,资料,电脑……我蹲下书桌下面去拔充电器,然后出来的时候,我的脑袋直接撞到了桌底。()
咚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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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骨气地,痛得含泪了。没忍住,还抽噎了一声。非常有损alpha的颜面。
跪趴在桌子底下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我身前的电脑,和纸张,散了一地。
静了几l秒。
我看到我哥的腿走了过来。
男人半蹲了下来,那只修长的手伸过来,不疾不徐地捡起来地上的东西。
一样,一样。他放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我来。”他说。
“啊这怎么能麻烦你!”
我一惊,大boss怎么能做我的工作,赶紧扑上去献殷勤,“我来我来我来,当然是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很有善后责任心!哥你——”
然后我目光移到我哥脸上,愣住了。
背着光。
垂眸捡东西,男人敛着眼,阴影洒下,冷情淡漠的脸上没有情绪。
我这才发现。
我哥眼下带着的倦色……很重。
我突然想起来,自从我哥回来之后,林家的事连带着宋家新起的事,让我哥几l乎没有休息时间,基本一直昼夜不分地呆在公司。
就连昨天也……工作到很晚。
难怪。
刚刚医生说,让我哥好好休息。
东西收拾好,男人站起身,就要走。
我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忽地站起身,一下就追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哥……”
“怎么了。”
“我有事……”
他站住了,回过头来。
高大的Alpha身材太高,我得仰视他。
一瞬间,我嗓子有点干涩,有点不知所措的结巴,“那个,哥……我,我还没跟你解释,今天下午……”
话到这里,我又卡住了。
我跟我哥怎么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其实abo通吃百无禁忌是个无雷点博爱学家吗?
怎么解释都……
但我哥又在看着我,于是硬着头皮地又说,“哥,刚刚那些医生……他们还没帮我……”
我咽了下喉咙,找了个借口,
“……看过腺体。”
……
卧室里,橘黄色明亮的灯悬在顶上,打下暖意的光晕。
后颈的头发又被身后的人撩开,分向一边。
我双手撑在书桌上,垂着头,瑟缩了一下。
我哥知道我的习惯,他照往常一样等我适应了,才手指压低了一些我的后脑,让我的后颈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中。
小时候,我身体起初一直不太好,我哥就经常用这种召唤医生的突击检查。
我跟他撒娇也没用,闹也没用,只有在问题在我的身体健康上的时候,我哥变得格外铁面无私
() ,冷酷强硬,任我说什么都不行。()
……所以我这次才肢体记忆一样接受了刚刚的医生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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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俗话说得好,alpha的腺体简直像我们的第二性征,虽然那么小的时候我还没分化,但我已经对自己的腺体有了奇怪的保护意识,总是别扭地不想让医生摸我的后颈。
……于是我哥,就成了每次帮我看的那个人。
久病成医,我哥却成了我的半个医生。
对我的习惯,偏好,身体状况,知道地比我这个本人还清楚。
但这次,时隔这么久了,他很冷淡,也很疏远。
他甚至只是撩开了我后颈上方的发根,细细看了一会儿,甚至手指都没和我的皮肤有任何接触。
“看上去还有点肿,但很正常。明天应该会消。”
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指抵着我后颈上方的发根,让我后颈的皮肤莫名地酥麻。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或者半夜如果发热,我联系医生,让他们再过来一趟。”
我低着头,“噢……”
我转回去看他时,我哥正站直了身,高大的Alpha神色淡淡,手勾上了手套的边缘,准备把一次性手套脱掉。
我下意识茫然开口,“可是,哥你连我的腺体……碰都没碰,怎么知道我没事?”
“……”
闻言,男人停下了动作。
目光移向我。
平静的,看不出来情绪。
这么对视,我突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因为良久。
我哥竟然笑了一下。
他说,“林加栗,你想要我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