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2 / 2)

掌控者 关就 14672 字 2023-11-05

再然后,衬衫霍然掀开,那狂野不羁的画面冲击视线。

贲.张紧实的肌肉,腰腹精.窄,八块腹.肌流畅清晰,俨如艺术品。

不难想象,当这些肌肉一旦紧绷,会爆发出如何强大且无穷无尽的力量。

明笙咬唇,咽了咽口水,只是轻悄悄一眼,整个人就已陷入湿.淋.淋的春雨之中。

两人鼻尖抵着鼻尖。

在一切还没开始之前,视线已经抵.死.缠.绵。

一个眼中充满侵.略,一个眼波荡漾着弱小无助,任他宰割。

“你这嘴不老实的妖.精。”

傅西洲语气恶狠狠,吻她吻得有点疼,“今天老子替天行道……”

剩下的呓语含糊不清,被吞没在两人激烈的吻里。

什么都还未开始,明笙就快淹没在这个凶悍又汹涌的吻里。

昨晚这通体力消耗显然没有让今天的傅西洲怯场。

他状态神勇,明笙被他各种摆.布,几十分钟下来,已经被折腾得喉咙嘶哑,连哭都没力气。

到了快下午,窗外突然开始下雨。

明明早上起来时万里无云,阳光晴好。

转瞬就变了天。

一通大体力消耗,堪比进行了一场高强度运动。

两人都饥肠辘辘。

“冰箱里还有什么?”

明笙窝在他温热的胸口,不怎么想动弹。

“几片面包,还有两个土豆,大概能喂饱一只兔子。”

傅西洲嗓音惫懒,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同样不怎么想动。

“可是好累,我不想动。”

明笙软绵绵地嘟着嘴抱怨,“你刚才的表情哦,我怀疑你也是恐.怖分子。”

男人在她头顶性感又低沉地笑。

“你说对了,为了把你掳回国,我可什么都干得出。”

明笙听闻,水嫩嫣红的唇甜甜地弯起来。

他温热的手指一直在绕着她不长不短的头发玩。

两个人都很享受热汗运动后的放空。

还有无所事事。

傅西洲有点想念她那一头海藻似的乌亮长发。

“还留长发

吗?”

明笙想了想,摇头,“这个长度挺舒服的,长发洗起来很麻烦。”

傅西洲虽然遗憾,不过已经过了那个总是想要控制她、让她围着自己转的年纪,如今心态转变,两个人在一起舒服就好。

“随你。”他无所谓地继续勾着手指绕着玩。

他拨开乌发,在明笙发丝中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处旧伤疤。

以前没有过。

是分开这几年才有的。

“这里。”他用指腹抚了抚,“怎么伤的?”

“哦,这里啊……”

明笙很不好意思地坦陈这个伤疤的来历。

加班回来在家里晕倒,醒来时头破血流,好像鬼片里血淋淋的女主角。

“满头血。”

她卷着被子咯咯笑,“我第一次知道照镜子原来可以那么吓人。”

傅西洲闷不吭声,好半天没说话。

明笙讶异地掀起眼皮瞥他。

他唇线抿直,并不觉得这有多好笑。

“后悔吗?”他突兀地问。

明笙当然明白他想要知道什么。

当年舍弃唾手可得的爱情,义无反顾地远走异国,孤孤单单一个人,吃过那么多苦头,后悔吗?

她坐起来,眸光纯净灿亮,一如初见那一天。

“傅西洲,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她说,“可是我不想撒谎。”

“我不后悔。”

傅西洲目光深深,叹了叹气。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明笙,我好像没有认真夸过你。”

他泛开一个平淡笑意,“你是勇士。”

“就是杀我的时候比较无情。”

明笙美眸流转,笑语嫣然。

坐他褪上,探身,主动送上一个温情安抚的吻。

吻着吻着,又走火,一不小心又做一次。

饿得钱胸贴后腹。

两个人终于懒洋洋起床,一起在喷头下淋浴,情不自禁地接.吻,吻得难分难解,直到意识到再不分开,他们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推推搡搡地洗好穿衣,已经是下午三点。

家附近有家不错的中餐馆,主打湘菜。

味道还算过得去,两人饿得几乎清盘,从餐厅出来时都面色满足。

傅西洲没有见过雨中的塞纳河。

想着下次两人一起来巴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明笙便拉着他,撑着伞,去雨中的塞纳河散步。

“所以,你去圣马可广场喂鸽子了吗?”

明笙突然在雨里问。

傅西洲莞尔,当然没去。

明笙人来疯发作,要拉他去圣马可广场喂鸽子。

雨那么大,怎么可能有鸽子。

她大约是稀稀拉拉广场里唯一一只蹦跳的“鸽子”。

在雨中凹各种造型,娇媚的,搞笑的、经典的……

傅西洲不光要当摄影师,还要做的工具人背景。

到后来,明笙甚至冲进雨里,张开双臂转圈,淋雨淋得开心,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她是真的开心。

很久没有如此开心。

傅西洲咔咔按下快门,记录下她毫无芥蒂绽颜的时刻。

最后,他手中的伞一歪,伞落在地上。

他也欣然陪她淋雨。

两人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深情凝望。

雨滴从他们的脸上一颗颗落下,还好并不是瓢泼大雨,能够让他们在浪漫的城市放.纵地孩子气一回。

明笙圈着傅西洲的脖子,清凌凌的视线里带着深深探究,终于问出徘徊在心口好几天的问题。

“傅西洲,你为什么来巴黎?”

傅西洲眼里全是她。

一双漆黑情人眼里盛满铁汉柔情。

“那天晚上送你回去,我在楼下抽烟。”

“我看着你在的那幢楼,我知道你不会再出现了,可是我莫名其妙又想跟自己打个赌。”

明笙好奇:“什么赌?”

雨中,傅西洲被浇湿的脸刚毅,含笑的目光里却泛着很容易就被察觉的情愫。

“如果你下楼再出现,我就跟自己说,不管你如何拒绝我,我都要你追回来。”

“可是若你没有,我就抽完手里这包烟,然后回去睡觉,彻底结束我们的故事。”

在明笙瞬间黯然的目光中,他嗓音郎朗说下去:“你说你要尊重,我想这就是尊重,让你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这生活里没有我。”

明笙眼眶盈泪,和雨水一起滑落脸颊。

身边那把伞重新被傅西洲捡起来,撑在两人头顶。

她被他圈在他的小小天地里,宿命般的安心。

看过了偌大的世界,蓦然回首,原来他的地方,才是她的归宿。

而他一直在归途中等她迷途知返。

“这最后一次,我赌赢了。”

“你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湿发,下来找我。”

明笙笑中带泪:“我是想下来轰你走,癞皮狗一样赖在楼下,我看着好烦。”

被形容成癞皮狗的男人一点都不生气。

“明笙,你又口是心非。”

傅西洲眸底静水流深,笑意缱绻,“你就是放不下我。”

“嗯。”明笙终于诚实,抬手拭着眼泪,“你说对了。”

她拥抱他,情绪激涌地将脸伏在他怀中,一行热泪再次滚落脸颊,道出了搁在内心多年的真情告白。

“傅西洲,我一直一直,放不下你。”

“那年在机场我在电话里对你说我一点也不爱你的时候,我其实哭得很伤心。”

“我对你撒过很多次谎,只有那一次,我觉得我心都快碎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撒谎可以那么难受。”

“我没有不爱你。”

她踮起脚尖,红唇贴到他耳边,说下迟到很多年的几个字。

“我一直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