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有一个。”傅西洲笃定,“他去年喝醉说漏了醉。”
“你当他为什么一年要跑出去度假十几l回?”
“还不是为了女人。”
傅西洲告诉明笙,李京尔两年前在英国出差住酒店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华裔女孩有了露水的一夜。
那个女孩被下了.药,敲李京尔房门求救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李京尔当然英雄救美,想来她很有风情也很迷人,不然克制绅士如李京尔也不会有了这辈子第一次一夜情。
两个人的关系很扑朔迷离。
不是情人,但会每年每隔一段时间,约定好在世界某个地方见面,做几l天恩爱露水夫妻,又各自飞回国继续彼此的生活。
“京尔那家伙,对这段关系有点上头了,出去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多。”
傅西歪着脑袋蹙眉不解,“什么女人啊?能让他满世界跑。”
明笙竟然对这样随性自由的肉.体关系心生向往。
“这是什么神仙关系啊。”
她发自内心地感叹,“边旅行边睡男人,甚至不需要忍受他在日常生活中的龟毛德行,每隔一段时间见面,还能一直保持新鲜感。”
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看向他,似乎得到不小的启发。
“想都别想。”傅西洲已经俊脸黑沉,“我不是京尔,我很保守,对这种男女关系一点都没有兴趣,你知道他一年要花多少时间在天上吗?有那时间,我为什么不多写几l行代码?”
“傅西洲,你可真是个无趣的直男。”
明笙笑得眉眼弯弯,捧着他的脸啵了一口,“不过,我很喜欢。”
在小公寓度过浪漫的几l天时光后,两人坐上傅西洲的私人飞机,返程回国。
长途飞行让人身体疲惫,傅西洲拉着明笙先回了那套有大露台的房子,两人洗完澡换上了睡衣,抱着昏天暗地睡了十几l个小时,总算恢复了精力。
清晨和精力一起恢复的,还有旺盛的姓欲。
两人在周末的清晨,自家宽敞柔软的床上变着花样做。
明笙的肌肤因为这场几l乎满分的运动而白里透粉,眼尾洇着楚楚的生理泪水,从里到外透着被男人浇.灌滋润后的娇媚。
洗完澡,明笙想起自己刚回来,拿出手机想和乔羽联系。
最近这段日子乔羽有点沉默。
也就是刚回巴黎那天两人微信聊了会,明笙跟她报了平安,后来就没联系了。
再后来傅西洲来了,发生了一系列事,她整天跟他在小公寓滚床单,暂时将国内的好朋友忘在脑后。
再往前推日子,明笙想起来,那段大秀的日子,她忙得天昏地暗自顾不暇,也没怎么和乔羽好好说上话
() 。
她细细琢磨了一下。
总感觉乔羽这样的话痨,最近的沉默实在是有些反常了。
明明之前很爱和她聊感情的。
明笙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怪自己这段日子重色轻友。
她直接打电话给乔羽。
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却是个男声。
语无伦次,一着急就结巴说不出话的声音。
廖擎。
“明,明,明……”
廖擎好像很急,“笙”字怎么也吐不出,他老毛病犯了,一听到女孩子的声音就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完全无法用精神控制。
“廖擎,你别急,我让西洲来接电话。”
乔羽的电话却是廖擎接的,这还是大周末的早上,明笙猛然意识到这段没怎么联系的日子,乔羽的生活或许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的男友呢?
傅西洲从卧室步出,见她神色凝重,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廖擎说话终于顺畅了。
“出大事了西洲,乔羽给我留了纸条,说她去医院了。”
傅西洲和明笙几l乎异口同声:“她生什么病了?”
廖擎在电话那边噎了一下:“她没病。”
“她就是,怀孕了。”
明笙和傅西洲在电话这边面面相觑,都被“怀孕”一字震得怀疑耳朵出错。
乔羽怀孕了?
谁的?
“我,我的。”
廖擎吞吞吐吐承认,“昨晚我们吵架,我把她哄好了,谁知道早上她不在了,说要去医院解决我跟她的问题。”
“乔羽手机都没带。”
他的语气心急如焚,急切地问明笙,“明笙,你能想办法跟她联系上吗?她平时生病了会去哪家医院?”
明笙神色古怪地顿了顿,“我,有她工作机号码。”
但还没等廖擎在那边发出喜出望外的声音,明笙就啪的挂断了这通电话。
“你知道吗?”
她怒气冲冲,“我真想把廖擎给剁了。”
傅西洲“嗯”了声,没有帮哥们辩解,冷凝道:“我帮你磨刀。”
明笙给乔羽的工作机打电话。
电话通了,乔羽也接了。
听闻明笙问她在哪里,她猜到明笙已经知情,报了所在医院,然后用无比轻松寻常的语气说:“我等着做流产手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