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从小和秋太郎一起长大的人,清水仁可谓是十分了解秋太郎的脾气的。除去平时那一幅懒洋洋的外表和欠揍的内在,本质上来说,它其实是一只性格十分温和的大狗狗,从不对人生气。
甚至是当初受到山下的熊孩子的“挑衅”时,它也没生过气,清水仁从未见过秋太郎如此凶神恶煞的对待过谁。
——啊,不对,现在应该说义勇除外了。
可是,秋太郎以前不是和真菰锖兔相处的挺好的吗?
清水仁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此时的清水仁对富冈义勇还没有清楚的认知,没认识到什么叫独属于富冈义勇的神秘的气场,此时的他低头看着脸上粘着泪珠富冈义勇,心中最多只有无奈汗颜。而富冈义勇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被狗咬后委屈哭了的画面,应该刚好被第一次见面的师兄全看在了眼里。
这时候他的反应可就不迟钝了,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犯蠢行为后,他霎时间僵在了原地,就连湿润的眼睫都不颤了,耳尖上的红润逐渐蔓延到了脸颊。
富冈义勇一时间不知道该对着这个陌生的师兄做出什么反应,张嘴想要说话又顿住,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清水仁伸手摸了摸富冈义勇的脑袋。
“你是义勇吧?初次见面,你好,我是你师兄,清水仁。”注意到义勇的紧张与僵硬,清水仁率先开口缓解了此时的尴尬。
“你应该在锖兔那有听过我。”
富冈义勇也悄悄松了口气,赶紧点点头,低低应了一声。
他自然知道清水仁是谁,他可是锖兔口中最为崇拜的大师兄,水呼一脉的天才剑士,又开创出属于自己的呼吸法,是史上最年轻的柱。
锖兔只要是训练,基本上都会提到他,并以他为目标而不断努力,也是富冈义勇自从来到狭雾山后,听到过次数最多的名字。
他忍不住悄悄抬头,更加自己的打量着对方。
白色的长发,好看的眼睛,还有好看的脸,词穷的富冈义勇最后只在心里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还有一种他说不上来,就好像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独特气质。
两个话少的人相互自我介绍认识后,就安静了下来。
沉默的氛围悄悄的在四周弥漫,二人相顾无言。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后还是因为察觉到外面过于安静而感觉不对的锖兔赶到了现场,打破了奇怪的氛围。
“义勇,啊——还有清水师兄!”
见到清水仁的锖兔十分惊喜,他连忙小跑上前,却见到二人对峙,不由得有些疑惑:“师兄和义勇,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两人齐齐摇头。
啊,是奇怪的默契啊。
“是吗?”锖兔疑惑,见到二人相处和谐也没再多问,“对了,师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派鎹鸦传信。”
“啊!还有,这是义勇,你们应该也都认识了吧?!”
清水仁点头,熟练的逐个开始回答锖兔的问题,“任务在附近,刚好可以回来一趟,距离近就没有写信了。”
“义勇....”说道这里清,水仁的话语迟疑了两秒,还是把自己刚才所见简单描述了一遍。
虽然是十分简洁的转述,但是听到第三视角转述的自己的所作所为,富冈义勇还是感到了十分羞耻。
他正低头,红着脸盯着自己羞到忍不住蜷缩的手指催眠自己听不见,却被皱着眉,表情十分无奈的锖兔握住了手腕,再次检查了一遍。
富冈义勇就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乖乖的伸出手掌,一幅做好准备接受三堂会审的模样,准备迎接锖兔的训斥。
然而锖兔却在见到富冈义勇红红的手掌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事就好,义勇,下次不许再去招惹秋太郎了。”
“嗯。”富冈义勇乖巧点头。
“明明秋太郎不怕人,见到谁都很和善,也不会发脾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对义勇很警惕。”
锖兔松开了富冈义勇的手腕,一手叉着腰,一手无奈的摸着自己的头发,无奈的朝清水仁解释着,“自从见到义勇的第一天起就这样了,甚至义勇一靠近就会开始大叫。”
说道最后,锖兔忍不住幽幽叹着气,\"不,——这简直就可以说是讨厌了吧。\"
清水仁莫名感觉,此时的锖兔看起来像极了一名离异单亲独自带娃的单亲母亲,正为了两个麻烦孩子操碎了心。
就在锖兔最后一句话出口后,乖巧站立在原地的义勇身体又是一僵,然后又肉眼可见沮丧了起来。
最后小小声的憋出了句,“我没有被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