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总有一种若是落在了身后那个男人的手中,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
没有一只企鹅能跑掉。
它们全部被关凛域追上,重重地踹了一脚,又或者被尖锐的嘴喙啄了几l下。
那种疼痛以及来自于心底深处的恐惧,让它们心生惧怕,甚至对企非白也产生了惧意,再不敢轻举妄动。
企鹅幼崽安安和非白好友的企鹅幼崽还记得关凛域。
当它们看见关凛域神勇地将它们救下,并且追着那些抢夺它们的可恶企鹅,让那些企鹅落荒而逃时。
它们感受到来自于绝对力量的恐惧和征服。
安安也希望自己能够像凛域爸爸那样,做一只勇猛的企鹅,救下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最爱的非白爸爸。
凛域爸爸打跑了那些坏人后,并没有立刻过来看它们,而是转头叫两只小企鹅跟上,自己冲着企非白的方向而去。
两只小企鹅在企非白的保护下
,并没有受什么伤,看到关凛域回来并救了它们,精神更是振奋,跟着关凛域的步伐,就向着企非白跑过去。
企非白是受伤最严重的,他身上甚至成片掉了一些羽毛,那是那些企鹅殴打他时,用脚掌或者嘴喙导致的。
企非白快步来到关凛域身边,低头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疼立刻从胸腔涌出来。
他心中更是愧疚。
他为什么不能把事情做到十全十美?为什么不能在提供物质基础的同时,也保证企非白的安全?
心里的愧疚,像是汹涌海水一般将他淹没,他低头,用嘴喙轻轻地在企非白受伤的地方抚摸蹭动,抬起翅膀,将企非白拥入自己的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对不起,这一次没有带回食物。”
企非白感受到拥抱自己的这只企鹅,身强体壮,身体的脂肪含量应当比之前又多了不少。
这让他很是欣喜,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痛,受伤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特别是在前两年求偶期。
他用头蹭了蹭关凛域,看着健康回来的两个孩子,对关凛域说:“快给孩子们喂吃的,我已经两天没有给它们喂食了!”
那是他自己也饿了,肚子里没东西,所以才没有办法喂孩子。
这让关凛域更加愧疚,如今的他,竟然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了吗?
企非白说完话后,感觉到关凛域的身体在微微颤动。
他不是很懂那些复杂的情感,只以为关凛域受伤了,连忙低头看他的身体:“你是不是受伤了?你为什么在发抖?”
关凛域将头埋在他的肩膀。
若此时的关凛域是一个人类,他的眼眶已经拦不住滴落的泪水。
他低声说:“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愧疚,因为我没能给你带回食物。”
企非白却没有任何责怪:“这有什么关系,大家都不能带回食物。”
“以前是你厉害,现在也不是你不厉害。”
“你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吗?”
关凛域说:“我在海中被海豹追逐,从另一个地方上岸,丢失了给你准备的食物。”
企非白却觉得很幸运:“你能够活着回来已经很厉害了!”
“我自己可以去捕食的!”
可他现在受伤了,身体因为饥饿而变得孱弱,他自己独自一人去捕猎,真的没有危险吗?
关凛域心中满是担忧,他不放心企非白一个人离开。
就在此时,关凛域看到另一只雄企鹅跌跌撞撞回来,嘴里还叼着一根海带,后面拖着不少冻鱼,在它身后还有几l只雄企鹅,它们应当是一起将那些鱼带回来的,关凛域认的,那是他给企非白准备的食物。
其他雄企鹅也想在关凛域这里学会如何打包食物。
但它们与关凛域终究不同,
关凛域内核是人类的灵魂,纵然身体不算灵活,却拥有不少人类生活的经验,以及人类的大脑。
如何用海带卡进鱼鳍和鱼身之间,将鱼捆实,只有他才能做好。
那些雄企鹅并没有学会打包,如今带回来的冻鱼冻虾,便是在海边捡到的关凛域遗落的。
关凛域站起身,回头对两个企鹅宝宝说:“我去给非白爸爸找些食物回来,你们在这里守着爸爸,照顾好爸爸,保护爸爸,知道吗?”
“如果有危险,立刻大声尖叫,我会回来保护你们。”
企非白眨了眨眼睛:“它们还是小企鹅,哪里用得着它们保护我。”
关凛域回头深深看了企非白一眼,嘴尖与他的嘴尖相触:“因为你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这话,他便冲着带回鱼虾的雄企鹅而去。
安安和他的好朋友立刻上前,来到企非白身边,看着企非白身上凌乱的羽毛,和羽毛掉落后露出来的一小片带血色的皮肤,安安也心疼坏了,小脑袋上下摆动,对企非白说:“我保护爸爸!”
“安安保护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