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想等小公子开窍,找一个恰当的实际表露自己的心意的,但他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像冲破束缚和枷锁,霍燃不想再有任何的顾忌,容怀如今就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施为,那些曾经被他压下去的种种卑劣不堪的脏肮念头再次浮现出来。
感觉到亵衣被褪下,容怀有些不敢置信,他气得脸颊绯红:“霍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系统也呆住了,从它的角度只能看见大片大片的马赛克,给它吓得连瓜子都掉了,然后没等它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屏蔽了。
“小公子,对不起……”
容怀耳畔不断传来霍燃的喘气声,但霍燃仿佛陷入了某种魔障,根本没有打算停手,他茫然的睁大双眼,只能感觉到被极其灼热的气息所笼罩,激起皮肤无措的战栗。
霍燃抚上容怀浮起红晕的脸颊,似乎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只能张开嘴唇大口呼吸,平时淡色的唇染上一抹薄红,衬着被剥开的玉色肌肤摄人心魂。
他盯着这样的美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这是只有在她梦境中才敢反复肖想的艳色。
霍燃本就干涩的嗓子渴灼得厉害,终于他顺从自己的心意,跪在地上,低下头抵在容怀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同迷醉叹息一般,模糊不清的声音:“小公子,我想这一日想了好久……”
眼前是大片大片玉白的皮肤,容怀想要折身逃开,却让柔韧且纤细的腰部曲线更加分明,他推拒着霍燃的胸膛,但他温热的呼吸落在霍燃的胸口,反而激起更灼烧的热意。
霍燃想,如果这个时候他能看见容怀的眼睛,那一定是波光潋滟如同蒙上一层空茫的薄雾,只要脑海中想一想就激动得热血沸腾。
可是他不能摘掉绸缎,霍燃怕自己会心软。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心软,只要容怀看着他,他就无法做出违背他的任何事情。
可是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无法对容怀伤害自己的举动无动于衷,他伸手拨开容怀紧咬的下唇:“小公子,不要伤害自己……”
容怀没吭声,他不敢张口怕泄露出混乱的声音,趁着霍燃没有更进一步的时候,猛地推开霍燃的胸膛,跌跌撞撞从床上摔下来,地上铺着一层驼毯,他并没有摔疼,可是姿态却把自己的弱处完全暴露出来。
霍燃顿时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这一幕,心脏跳地几乎撕裂胸膛蓬勃而出,掺着无法抑制的血淋淋的渴望。
容怀勉强支起身体,然而还不等他分辨方向,炙热的气息就从后方重新环住他。
“霍燃,你看清楚我是谁!?”容怀咬牙挣扎。
“我看得很清楚,你是容怀,我的小公子……”霍燃紧紧搂住他,在他耳尖旁轻哄。
“你别这样叫我。”小公子本身是个正经称呼,在这样的场景里叫出来,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狎昵,让容怀咬紧唇,浑身一瞬间绷紧了。
霍燃把他抱在怀里,感知得非常分明,不知是气还是羞,容怀在他怀里微微发着抖,白皙的手掌却依旧紧紧抓着霍燃的衣襟。
明明做出这种肮脏的事情的人是他,可容怀依旧在潜意识依赖着他,信任着他。
霍燃迷醉于这种信任,他愿意为了这种信任投身于烈火,受烈火灼烧。
往日那些肮脏的不能见人的念头,被他一一付诸于实践,汹涌的火焰将他吞没,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那些渴望在他胸膛里不断翻滚沸腾,容怀但凡想要反抗他,就抓住他的双手箍在身后攥紧,直到容怀彻底失去了反抗他的意识。
霍燃得偿所愿,直到天际微明才略微松开手,去浴室里清洗了一下满身的热汗。
而容怀倒在玉床上,已经陷入失神。
他皮肤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眸润泽,似乎蒙着一层薄薄迷雾。眼上的绸缎依旧没有被解开,容怀却茫然地睁着眼睛,什么都没有做,筋疲力竭到连挪动腿的力气都没有。
听见霍燃从浴室走出来,修长有力的手臂把他搂在怀里,容怀呢喃般问:“什么时辰了?”
霍燃特意观察过,做那种事的时候,容怀并没有流露出反感和嫌恶,这让他的心空前的愉悦,这说明小公子并非完全对他没有感觉,这是否能让他卑劣得奢望等候到一份回应?他压抑而烧灼的感情,让他恨不得剖开自己的胸膛,把这份感情完整的展露在容怀面前。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容怀更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刚过卯时,小公子再歇息一会儿吧。”
稍微平复之后,容怀嗓音十分冷静:“霍燃,你恨我?”
霍燃失笑,他痴迷地抚着容怀绯红的脸,越看心头越酥痒,嗓音沙哑的低笑着:“小公子……我怎么会恨您呢?”
容怀仰起头,眼前上蒙上一层轻柔的绸缎,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霍燃身形的轮廓,他默然片刻,冷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折辱我?”
系统刚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就听见容怀问出这么个问题,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宿主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是折辱啊?”
“我曾经鞭笞过他,威胁过他,做出这些事霍燃心里难道一点恨意都没有吗?”容怀眼眸冷下来:“他难道不是想通过这些事情来折辱我吗?”
系统:……
宿主在某些方面真是逻辑小可爱,他也不想想自己纤细到一折就碎的小身板,霍燃怎么报复不行,非要用这种手段?
果然指望宿主开窍,不如指望石头里蹦朵花出来。
“折、辱?”霍燃似乎也不能理解容怀竟然能想到这个方向去,他低下头,容怀感觉唇上一片灼热濡润,他听见霍燃在他耳边道:“因我心悦于您。”
“因我心悦于您。”霍燃紧紧搂住容怀,脸埋在容怀颈窝里,嗓音沙哑地道:“那天在药浴里,我说的喜欢的人也是你,所以我才会看到她抱着你,那么生气,甚至于想把她的喉咙扼断。”
容怀蹙眉冷声道:“这种感觉只是你的错觉。”
他对某件认定的事有一种偏执的执拗——他和阿焱曾经是知交,虽相处时亲密无间,却认为从来没有超出友情外的情愫,所以重逢后,即使被表白无数次,他也会把阿焱对他的心动归类于信息素和错觉。
容怀推开霍燃打算离开,谁知刚动作,脚踝“哗啦”一响,他低下头,透过眼纱隐约看见一截铁链扣在牙床边角。
系统眼前一亮,恨不得猛拍巴掌:“哦豁,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