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之间气氛僵硬,旁边的人连忙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于是惊艳万分说:“小容泡茶的技术真是越发精湛了,唇齿留香也不过如此吧!”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这个泡茶的技术好像是叫古法炮制?”有人显然是懂行的:“我前些日子爬山涉水拜访了某一位大名鼎鼎的制茶师,可是在他那里喝的,却也没有今天喝的甘醇味美,可以说……差远了。”
众人都觉吃惊,不约而同拿诧异的目光望向容怀,“贝总真有福气啊……”
贝子昂不以为然,嗤之以鼻说:“泡着玩罢了,他懂什么?”
容怀轻柔一笑,没说什么。
“是还不错,”方游放下茶杯,杯底与桌案发出一声轻响,众人随之安静下来,他看向容怀:“对了,小容上回做的曲奇饼干我家那口子念念不忘,小容既然有空,再去做点来吧?”
这口吻有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在场众人却习以为常,方游是对容怀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贝子昂和余星泽的同学,和贝子昂又是铁哥们,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贝子昂一直暗恋余星泽的人,所以根本没把这个替代品当回事。
甚至谈起公事也会找各种理由把容怀支开,因为总归等余星泽回到身边来,贝子昂转头就会把这个赝品抛弃掉。
万一他们谈论的事情被泄露出去该怎么办?
说白了,方游就是不信任容怀。即使请帖已经分发出去,但他依旧不把容怀当成嫂子看待,反而认为他占了余星泽的位置,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
每次到别墅来,都会不软不硬给他使几个小绊子。
原主为此偷偷哭过好多回,但是贝子昂就算是知道也无动于衷,都说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更别提方游还是他的合伙人,没必要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把兄弟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僵。
方游满以为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容怀就会低下头,乖乖去厨房烤曲奇,没想到容怀笑着反问他一句:“你家里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方游一愣,根本没预料到容怀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还没反应过来,贝子昂一拍桌子怒不可遏:“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容怀歪着头,笑了一下:“一生谈到公事就把我支走,像防备外人一样,那为什么还要我这个外人去给你们烤饼干呢?”
贝子昂被他话堵得脸色铁青。
容怀向来是毫无底线和原则得让步,面对贝子昂从不会拒绝说不,更不会让他当众没脸,这一次着实让所有人感觉到意出望外,方游看了一眼贝子昂,主动打了圆场:“算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是我不对,小容也别放心上,和贝总低个头……”
“低头也是有底线的,”容怀轻声说:“我的底线就是贝子昂不能出轨。”
方游脸色骤然一变。
他是贝子昂和余星泽感情中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容怀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实在不能不让他多想。何况据他所知,贝子昂最近已经和余星泽联系上了,还帮余星泽找了工作。
对上容怀的视线,方游看人一向很准,但容怀明明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眼里的冷意和漠然就像屠夫看像待宰的羔羊,让遍体生寒,不寒而栗。
贝子昂却浑不在意,容怀是个什么玩意?他就是容怀的天和地,容怀就是攀附着他的菟丝花,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他没有立即把容怀抛弃去追求余星泽,就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现在还敢冲他张牙舞爪的,只要他现在说一句“不要你了”,容怀指不定就要泪眼婆娑,跪在地上冲他苦苦哀求。
“你胆子真是越发大了,”贝子昂一脸不耐,冷冷站起身来:“看来还得关你个三四天才能长长记性。”
方游这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自己的后背竟然出了一身白毛汗,进而觉得好笑,自己竟然被容怀一个眼神给吓成这样。
他也不和稀泥了,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等着看好戏。
然而贝子昂话音刚落,忽然一个女仆匆匆小跑过来,满脸惊慌失措:“不好了贝总,omega保护协会的人要来搜查我们的别墅,说怀疑我们虐待,囚禁omega……”
贝子昂脸色骤变,“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先老神在在坐在一旁喝茶的众人,闻言也如坐针毡,纷纷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