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咒力带来的身体增幅,比常人想象得到的还要恐怖。
感冒?那是什么?
天与暴君从小到大字典里没这玩意儿。
倒是发烧知道一点。毕竟受伤了、伤口感染了,免疫系统一反应就是会发热。
孔时雨的担忧纯粹是想多。
但二人关系不错,就导致这位中介人跟他说话一点不怂,还会打趣:“抱歉,我以为不会感冒是笨蛋的专利。”
禅院甚尔:……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天与暴君收起笑容,沉郁地看向台下赛马场,“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别找事。”
孔时雨瞬间懂了。
哦,又输钱了啊。
“这对你来说不是很正常?放平心态嘛。”至少他从来没见这位赢过。
禅院甚尔:……嘁!
要不是孔时雨的业务能力过关,他立刻现在马上就把他换掉!
“你来找我干嘛,你没工作吗?不用赚钱吗?”天与暴君冷嘲热讽。
“有啊,我比某些无业游民忙太多了。”
甚尔:这,家,伙。
在「某些无业游民」摆出无赖嘴脸赶人之前,孔时雨摆摆手道:“就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找你。”
孔时雨:“最近你缺钱吗?需要开工干活吗?”
禅院甚尔:“?”
从来都是他需要生活费了找上门,反过来被孔时雨问这个问题还是头一遭。
不过……
“怎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了?要杀哪个咒术师还是诅咒师?说出来让我听听。”禅院甚尔掏掏耳朵,吹了吹小拇指上不存在的浮灰,吊儿郎当翘起腿,穿着拖鞋的脚摇晃,“让我高兴的话,可以缺钱。”
孔时雨:……
屁!你现在就是缺钱!
每次赌/马都输一大笔必定缺钱,以为他不知道吗?
孔时雨忍不住纳闷:“你这样攒不住钱,小惠能吃饱吗?该不会饿死吧?”
“谁?你说谁?”禅院甚尔困惑地歪头。
两人面面相觑,都满头问号。
孔时雨仔细观察,发现这人没在装,眼中的疑问货真价实。
孔:……太屑了这个人!
他一个没见几面的外人都记得对方儿子名字,对方自己不记得!天底下哪有这种爹啊?这是多久没和儿子见面了,这个家伙到底把小惠丢给谁在照顾呢?
孔时雨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把一大串吐槽问出口。
主要他们是熟人,又没有熟到毫无顾忌唠家常的地步。
还不如就给这个货多接洽几单来钱多的任务呢。
孔时雨摇摇头:“没有遇上非得术师杀手出马才能摆平的难题。只是最近市场上出现了很多新人,清任务速度很快,挤压了不少人的生存空间。”
“你又有一段时间没来接任务了,我就主动过来问问。免得你到时候想挣钱,却没有任务能做。”
禅院甚尔有点惊讶:“多少新人啊,能把黑/市搅得无任务可做。”
“四十多个。”
“四十多?就最近几天?”
孔时雨点头。
“都是从哪来的人知道吗?”
孔时雨:“证全是假的,黑/市里老手办的。但人具体从哪来、到底谁安排的,办/证的也不知道,就只接了电话收了钱。”
“而且没有找到一点这群人出入境的线索。”按理来说四十几个大男人呢,就算是偷/渡/客也会留下痕迹。
“外国人啊?”
“对……欧洲长相。”孔时雨迟疑后说,“行事作风有军队的感觉,还都是熟人。”
“奇怪。”
“可不是奇怪嘛。”孔时雨摊手,“他们目前都接的是祓除咒灵和杀诅咒师的任务,这不是和你业务范围重合了,所以我来问问。”
“用帮你接任务吗?你不缺钱的话当我没问。”
“嗯……行吧,接两个。找钱多的,搞快点。”
孔时雨:“……知道了。”
禅院甚尔翻翻口袋,比脸还白。赌输了手里只剩一点伙食费,今天住哪儿都是个问题。
如果遇不到好心接济他的女人就只能回……啊,小惠,原来是他存放在长期饭票家里的儿子。
他就说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