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冥界现在已经被巴罗统治,他很快就和奥古斯都取得了联系,并且带来了山洞里的情报。
奥古斯都见到西蒙时,发现这个一直神采奕奕的男人憔悴了不少。不过当西蒙看到奥古斯都后,还是绽开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奥古斯都大人,您猜想得没错,那座山洞确实可能是通往现世的通道。”两人的会面很私密,所以西蒙就直说了。
“但是那通道只有活人能走,如果是死者,直接就会被碾碎。”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从来没有人活着回来。”奥古斯都若有所思。
西蒙组织了一下语言:“从头讲起吧,我走进山洞后不久,就发现了雨声的来源。说来十分奇特,那山洞内部像外界一样明亮,却找不到光源。明明在密闭的空间门,却在不间门断地下雨,那雨水看起来十分可疑,是黑色的。”
“而且,就在那时,洞窟向我说话了……”
“洞窟说话了?”奥古斯都有些惊奇。
“没错,它先是惊讶我是一个活人,然后它告诉我,只要我穿过那片黑雨,就能前往生者的世界……”
“所以那黑雨有哪里不对吗?”奥古斯都立刻意识到这一点。
“没错,我本来想着,那雨虽然一刻也不停息,但是我冒着雨穿过去,难道不是轻而易举?出于谨慎,我还将防水的披风顶在头上遮雨。但是没想到那雨水穿透了披风,还是淋在了我的身上。在那雨水接触皮肤的一瞬间门,我出现了幻觉。”
“……果然啊。”奥古斯都就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看到的幻觉非常奇异。我之前也接触过许多与幻觉有关的魔能,但是从未遇到那样真实的。我仿佛不再是自己,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过着另外一个人的人生。我随着他人的人生从幼儿一直成长,直到死亡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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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开始,我还能保持自我,知道这一切是幻觉,知道我原来的名字,知道我来此的目的。然而,在一场人生结束后,我并未回到现实,而是继续了第二场、第三场人生,数不清多少次之后,我渐渐开始怀疑,我真的是西蒙吗?洞窟、幻觉、前世今生,这些是
我的幻想还是现实?”
“我经历的每一场人生都十分不幸,许多不幸简直闻所未闻,仿佛是命运刻意将所有的不幸堆积到一个人身上。我应该意识到这其中的刻意设计,但是,对不起,奥古斯都大人,我没有支撑下来……”
奥古斯都从未见过西蒙这样一个堂堂的汉子如此脆弱的一面,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他开始不自觉地震颤、抽搐,他像一个孩童一样无助地抱着自己。
奥古斯都轻轻握住西蒙的手,温柔地,像是当初哄罗曼一样,让这个大块头靠在自己怀里。
“没事的,西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再回忆了,我已经知道了……你是西蒙,是我最信任的部下,最亲密的朋友。你做得非常好,为我带来了宝贵的情报。”
“以后,我将船队交给你,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代为管理,怎么样?你可以就驻守在我们当初来到冥界的那片沙滩,这样等我回来,就能立刻找到你……”
情况已经很明晰了,那个幻术十分险恶,它将人投入到充满了苦难的场景中,最终导致人在幻觉中发疯自杀。
以西蒙的精神状态,奥古斯都只希望给他一个崭新的、简单的目标,好好休养。正巧,他想起了那为了寻找前往现世的方法而组建的船队。
这支船队虽然一开始也是金钱招募,但在经历了几百年的维护后,其中的船员们已经亲如一家,许多人将西蒙视为他们的大哥。
由于奥古斯都接下来无法照看西蒙,这支船队可以作为西蒙精神上的支柱。
【姐妹们,嗑拉了。】
【塞伦这个男人太蛊了,屑得浑然天成,却让人不得不爱】
【这就是所谓男人坏一点才可爱吧】
【塞伦这是坏一点吗,和他做朋友要命啊。】
【家人们我突然找到了一个伏笔!亚瑟当初来到冥界的时候,不也是在那片沙滩上的船队里吗!不会就是奥古斯都托付给西蒙的船队?】
【天啊,楼上是在用显微镜看漫画吗!我突然觉得这个猜想特别靠谱。】
【回去翻了漫画,船长没有露全部的脸。但是当初亚瑟带塞伦离开的时候,那个船长出现了一下,还盯着塞伦消失的方向,几乎是石锤了啊!西蒙,当时你和你的奥古斯都大人擦肩而过了啊!】
【虽然那个奥古斯都大人根本还不认识你吧,两人没见面也是好事。】
【嘶,这样看来,西蒙的船队收留亚瑟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和曾经的罗曼有点像?】
【而且你们还记得吗,关于活人在死者的世界不会老去,这个情报是亚瑟告诉塞伦的。可是亚瑟是怎么得知这种事情的呢?也许,就是他的船长告诉他的……】
【震撼,原来前面这么多伏笔的吗。】
【所以小林老师在那个时候就想好现在的情节了吗,原来不是神展开啊,我服了。】
思想迪化的读者们帮林成实圆着设定,另一边,奥古斯都决心放手一搏。
托付好西蒙,又与罗曼、老朋友们做好告别,奥古斯都再一次来到了那山洞前。
罗曼陪着他,嘴里说着:“我怎么感觉这场景如同昨日重现。老爹,你怎么这么爱折腾啊。”
“没办法,这可能就是一代传奇。”奥古斯都开了个玩笑。
罗曼早已知道奥古斯都的状态,所以此时说着:“你可别太早就回来。”
“不会太早的,你就慢慢等吧。”
奥古斯都和罗曼拥抱了一下,接着便意气风发地走进了那山洞,头也不回,轻松得仿佛要去野餐。
罗曼注视着父亲的背影。他似乎一生都在看着父亲的背影,哪怕已经活了上百年,那短短十几年的差距却仿若天堑。他追赶了这么久,似乎还
是没能成为像父亲那么帅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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