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啊?”
“真是我对象,不过现在不在国内。”
部长看周泽期表情顿时变得淡淡的,知道话题好像走偏,他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努力工作,努力学习,晚上的晚宴别忘了,和周总一起,我也去。”
“嗯。”
部长走后,周泽期又把手机拿了出来,他斜上方就是监控,周泽期完全无所谓,他靠在椅子上,一边转着椅子一边回奚水消息。
[漂亮老婆:你还在吗?]
[漂亮老婆:那我睡了哦,明天我们歌剧院有演出,简帮我争取了一个群舞名额。]
[漂亮老婆:晚安~]
周泽期回了晚安,开始看国庆飞纽洛的机票,他几乎每天都会看一次,哪怕知道现在去不了,看看过过瘾也可以。
晚上的晚宴。
周泽期换上整套的黑色正装,他器宇轩昂,不笑时凌厉感十足,立体的轮廓让他气息更显锋利,与在学校穿背心大裤衩时判若两人。
这种晚宴都是形式,周泽期跟在他爸后边,这个叔叔,那个大哥,一口接一口,喝了不少,周爸看他心不在焉,摆摆手,“滚滚滚,没你的事儿了,谈你的恋爱去。”
奚水这会正排练,也没空搭理周泽期,周泽期拎了瓶酒窝在沙发里慢悠悠的喝。
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奚水。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么想,但在一起之后,哪怕几个小时不见,他都想得抓心挠肝。
“周泽期?”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男声。
周泽期慢悠悠地扭过头去看,对方穿着白色的西装,眼神惊喜,秀气的脸搭配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有一种林间小鹿般的天真。
周泽期收回视线,继续看老婆的跳舞视频,喝自己的酒。
“你不记得我
了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呀,我叫萌萌。”
“......”周泽期往旁边坐了坐,和对方保持距离,“离我远点。”被酒精浸泡过后的嗓子,有一种别样的沙哑,他脱离了校园后飞速成长变化,逐渐有了成熟男人应该有的性感荷尔蒙。
萌萌腿都快软了,“为什么呀?”
周泽期撩起眼皮,往嘴里倒了半口酒,慢条斯理咽下去,“在我这里骚,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萌萌脸一白,“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和我玩过的多了去了,我都要记得?”周泽期如果看不出对方的来意,那就是白混了,他拎起酒瓶,站了起来,“真烦。”
和奚水分开后的这段时间,周泽期压抑着烦躁的心绪不表现出来,实际上一点就着,一引就炸。
萌萌不甘心地追上去,“阿姨说你有男朋友了,是让我不要打扰你的意思,可我还是不甘心,他有我爱你吗?我默默喜欢了你这么多年。”
周泽期拿了块巧克力丢进嘴里,“他爱死我了。”
“......”萌萌追问,“你怎么知道?”
“管你什么事?”
刚刚好,周泽期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喝了酒,反应没平时快,萌萌眼疾手快从他口袋里把手机夺走,接通了。
是视频电话。
萌萌瞪大眼睛看着屏幕那边化着舞台妆的男生,漂亮得不像话,两边太阳穴还贴了白色的几片羽毛。
“他怎么这么好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泽期。
周泽期面无表情地把手机从他手里拿走,转身离开。
“我还以为是我打错了。”奚水垂着眼,他睫毛上有亮晶晶的亮片,“他是谁?”
“我妈闺蜜的儿子,一个蠢货,我在晚宴上,他应该也在受邀名单上。”周泽期看着奚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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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摸摸羽毛,“我等会就要上台表演了,这是我过来这边的第一场演出,可惜只能看现场,他们没有直播,我给你看我的羽毛。”
“你跳什么角色?”
“小天鹅,很多小天鹅,我也是其中的一只。”奚水兴奋开心得不行。
那就是群舞之一了,群舞也是舞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实习舞者连群舞都没资格跳,奚水只是过去学习的,却能得到群舞的机会,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他自己也很开心。
但周泽期笑不出来,在国内从来都是主角的奚水,出了国,为了一个群舞的名额欢天喜地,是,他懂那几个大舞团在业内的地位,但私心,他觉得奚水值得最好的,奚水永远都是主角。
奚水坐在地上,偶尔和其他人打打招呼,他的注意力主要还是在周泽期身上,“那刚刚那个男生,他喜欢你吗?”
“哪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想整合资源。”
豪门联姻,小说里经常搞这一出,奚水明白周泽期的意思,他顿了会儿,凑近手机,小声问周泽期,“那我没有资源给你们家。”
“我们家不兴这些,我妈早就把我不是单身的消息传开了。”
“那你以后要离这个人远一点。”奚水说。
“你吃醋了?”周泽期挑了挑眉,眼梢眉角,满满的笑意,隔一段距离,是周爸和部长在和人寒暄,部长余光瞥见小周这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心里哟呵了一声,还真没骗人,真有对象。
奚水摸了摸脸,“我当然吃醋啊,我肯定要吃醋的啊。”
周泽期笑着,正想说话,视频里,奚水的旁边蹲下来一个青年,看着比奚水大几岁,清秀的类型,他拍了拍奚水的肩膀,“走吧,要彩排了。”
奚水冲诺亚点点头,又看向
周泽期,“这是诺亚,我和你提过的,我的新朋友。”
诺亚已经站起来走了,周泽期抿了口酒,“我吃醋了。”他言简意赅。
“啊?”
“我说我吃醋了。”
“这是新朋友。”
周泽期看着奚水,许久不说话,那边在叫奚水,奚水忙和周泽期说:“等我演出结束,给你打电话,啵啵~”
视频被挂断,周泽期没什么表情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知道奚水和那个诺亚没什么,他吃醋只是因为,奚水在他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认识了他不认识的人。
犬类对此有着敏锐的直觉,它们不喜欢自己的所有物沾染上别人的气味。
-
国庆放假,但国外是不放的,奚水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过,等待周泽期的过程变得无比漫长。
一天的排练结束,奚水晚饭都只草草吃了几口沙拉,就洗漱躺到床上,盯着时间,数着周泽期还要几个小时才到。
要明天中午才能到。
但奚水已经睡不着了,他在床上翻滚了无数圈,希望自己能快点睡着,明天可以活力满满地去机场见周泽期。
但还是不行。
十二点多,他又爬起来翻箱倒柜。
过来两个月,他和蓝兰诺亚经常出去逛街,买了不少他以前不曾尝试过的风格,穿什么呢?奚水赤脚站在地板上想道,要帅死周泽期。
周泽期应该也变帅了吧,不过他经常加班,说不定累丑了呢?
奚水躺回到床上,睁着眼睛,每分每秒都被拉得无限长。
在这种焦渴的期待中,奚水迷迷糊糊地睡着。
窗户没关,外面的风声传进室内,奚水抱着被子,睡得很沉,连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他都毫无所觉。
周泽期风尘仆仆地站在奚水的床边,看着奚水熟睡的样子,露台的灯没关,奚水的面容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周泽期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无措感。
大概是彼此靠得太近,奚水在梦里都感知到了周泽期的到来,他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在看见周泽期模糊的身形轮廓时,他呐呐道:“我是在做梦吗?”
周泽期在他说完过后,俯身吻住奚水,周泽期的唇有些干,撞在一起,唇齿都有些发疼发麻,他微凉的手掌探进被子,奚水这才知道不是做梦。
奚水坐起来,紧紧地抱住周泽期,他听见彼此混乱的呼吸声和心跳,奚水声音沙哑,带着些微的哭腔,“我好想你,你怎么像个小偷一样悄悄来了?我没去接你,你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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