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长秋站起身,向来对人三分笑的他,此刻怒目圆睁。
确实,郑章没有剑指段立肖,就是因为他现在还不想跟段立肖撕破脸。
即便是直接开撕段立肖,他也会把李长秋推出来做替罪羊。到处声称自己不知情,都是李长秋背着他做的,至于李长秋的目的是什么,这他也不知。
有句话叫先撩者贱。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看不到段立肖把位置让给郑章背后的算计,只看到郑章在接受段立肖的位置之后,翻脸无情甚至赶尽杀绝。
在这种舆论之下,郑章只能简单的处理掉\''阳奉阴违\''的李长秋。原本可以拔出萝卜带出泥,把段系州府官员处理掉。可就因为过于心急,失了民心不说,很大的一个阵仗,只处理李长秋一人。
郑章现在不想着所有的事情都一步到位,他现在要做的是一步步斩断段立肖的臂膀。
如果说段立肖的右手是东西大营,那州府就能称得上是他的左手。
左手虽然不如右手灵活,能做很多复杂的动作。
可在失去右手时,左手也能够勉强做出简单的动作,维持工作生活的需要。
郑章轻笑,“李大人不必急着自辨,可以先看看这内容,再发表你的意见。”
郑章手指轻点桌上的账本,让他自己过来拿。
李长秋面色不善地把账本拿走,即便是听到郑章的那一席话,他依旧不觉得郑章拿到证据,小毛孩惯会虚张声势罢了。
可看到账本里的内容后,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其他的大人可不像是李长秋,有账本能看,不看账本就只能看他那张神色越来越难看的老脸。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他那脸色就很能说明问题,看来这账本是真的喽~
李长秋也是没想到,明明是帮着段立肖做的事,结果罪责都变成了自己。
他的脑子在转,自己这样已经必死无疑,既然如此不如带上郑章一起死。
李长秋伸手抽出宇文允腰间的佩剑。
宇文允还以为他要自尽,觉得这人倒是蛮让人佩服,可他还不能死,准备上前一步,把他手里的剑给踢飞。
然后就看见他手里的剑向着郑章刺过去,原来是准备拉郑章做垫背。
原本准备把剑踢飞,宇文允半路换了一个姿势,身子前探,手腕翻转,那剑就到了宇文允手里,在众人没看清时,那剑尖微动,顺便斩下了李长秋的右手。
郑章既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也不怕宇文允下手太重,李长秋直接没命了。
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李长秋现在不能死,宇文允肯定不会杀了他。
只是可能会受一番苦头。
李长秋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右手突然很痛,不过这痛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就直接昏过去了。
不让人没命,宇文允不仅要负责下手,还要负责救人。
他在倒下的李长秋手臂上轻点两下,保证他不至于失血而亡。
郑章微微有些嫌弃,宇文允这次搞出来的现场,账本上溅满了血,他离得近,身上也溅到一些。
血还是小事,主要是不远处躺着一只断手。
其他的几位大人们,从李长秋拿起剑开始就尖叫不止,更是快被那只断手给吓死了。
这几位大人的尖叫引来执勤的卫士,还有周围的房间办公的其他大人。
刚进来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不远处还有一只断手。
这几位大人的语言中枢显然已经失灵,卫士过来问发生何事时,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还是一位稍微年轻一些的大人率先回过神,跟卫士解释,“李大人想行刺燕王,多亏燕王身边的护卫身手好,护住燕王,只是下手稍微重了一些。”
看李大人那样子,这下手应该不止是稍微重了一些。
对燕王行刺,这罪名属实不小。卫士不管李大人还在昏迷,就要把他拖走,送入大牢。
郑章制止住卫士的动作,“先去找个郎中,把李大人的命保住。”
他终究要死,只是现在不能死。
卫士是郑章安排进来的人,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当即就去找郎中。
郎中过来之后,很快把伤口包扎好,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匆匆离去,发生在府衙里的命案,过于复杂,他不敢多掺和。
作者有话说:
凌晨有一章,可以明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