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狼来了的故事。
她从前做的还少吗?
昨晚还不是给他下药,将他推给别人?
瑜瑶嘴角扯出一丝苍凉的干涩,“我不……你误会我了。”
夜靳深笔尖一顿,白纸上洇湿开大团墨迹,如同他此时的心绪。
他从未觉得这一分钟如此漫长。
看似在批改文件,实际上,仅仅一行字,就来回看了十几遍。
说这句重话,已是他的极限。
再多的……又怎么舍得?
夜靳深叹息一声,将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女孩拉至近前。
“我真的有紧急公务要处理,你先去睡,听话。”
粗糙的拇指在她颊侧揩了揩,触感嫩滑。
他本就比她大十岁,强娶更是不对……
“骗人,平常怎么不见你这么忙?”
她小声咕哝。
她从小被宠坏了,娇纵暴躁,戾气横生。
抽烟、喝酒、打架、豪赌……
除了杀人,就没有瑜家大小姐不敢犯的事。
用白姨的话来说是真性情,用她老爸跟老哥的话说就是顽劣不堪,无药可救。
后来跟爸爸和哥哥断绝关系后,给她擦屁股的就变成了夜靳深,不管多忙,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这样一个品性不堪的妻子,成了政敌攻击他的唯一切入点。
甚至到最后那般进退维谷境地,他都从未想过松开她的手。
她陷入沉痛思绪无可自拔,娇嫩的耳垂突然被捻了下。
“这些是昨晚挤压的公务。”
“那怎么昨晚不做?……”
她下意识反驳,话一出口,猛地顿住。
昨晚天还没黑,她就被怒极的男人扯进卧室,压着整整一晚……哪有时间处理公务?
脑海蓦地窜上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她惊觉此时姿势暧昧。
她卡在男人双腿间,后背抵着冰凉的实木桌沿,严丝缝合落进男人的陷阱。
隔得这样近,他身上侵略性的热度一波一波袭来。
瑜瑶咬着唇,心里慌乱的不行。
腿心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嗯……你别……我还难受着呢……”
夜靳深眸色深沉,手锢在她细腰,“哪里难受?”
瑜瑶羞恼,侧过身子,掰着他的腿就要逃。
可她那点力气,更像是挠痒痒。
不见一丝褶皱的军裤下,双腿肌肉贲张,触上去又热又硬。
这男人的腿是钢浇铁铸的不成?
“你拿开呀,我要回去睡觉了。”
夜靳深靠在椅背,深浓的眸底掠过清浅笑意,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着猫儿恼羞成怒。
搡又搡不开,推又推不动。
她气呼呼的攥着小拳头砸了他手臂一下,扭着腰就要硬闯。
衣摆不知勾到了哪,扯着她的身子就往后拽。
等再反应过来时,已然是陷进了男人怀里。
她不舒服的捻了捻。
“别乱动。”夜靳深头埋在她颈窝。
她背向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沉哑的嗓音中,判断出了低声的警告。
“对不起,我、我这就起来。”
结果起得太猛,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又重重跌了回去。
“唔。”
一声闷哼溢出。
瑜瑶:“……”
她有这么重吗?
记得前几天体检,才八十八斤呀。
可男人似乎真的被她砸的不轻,揽在她腰间的铁臂紧了又紧,连呼吸都变重,好像忍着疼。
“你还好吗?有没有被我砸坏呀?”
夜靳深脸一黑。
声音喑哑,带着摩擦的砂砾感,“小瑶,你觉得有没有被砸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