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过去吧。
本来阿皎其实在犹豫,到底带宇智波佐助离开这里,还是让他在这里长大,等到长大后再见到那些孩子,因为将来木叶有他最重要的羁绊与同伴,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让宇智波佐助选择的话,他会跟自己走的。
他甚至不用告诉他,还有几个孩子还活着。
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此时最重要的是先将后续要和宇智波佐助说的说清楚,以免离开这里之后被暗部成员察觉到不对。
阿皎确实需要暴露自己,但却不是这个时候。
当阿皎说到其他人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宇智波佐助浑身一僵,随后抬头看了过来,他对上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睛。
但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看到过。
“乃柚,直树,他们都活着,只是不在木叶了,你想要见他们吗?如果想见他们的话,那就听我的安排吧,要不然,一旦他们暴露,都会死的。”
说实话,木叶,尤其是根部,为什么明明宇智波和木叶的嫌隙已经这么重了,却依旧没有想过要将他们赶出去?最终宁愿选择灭了宇智波,也不是让他们离开木叶?
因为不敢。
宇智波当初能够和千手交手多年互有胜负,就知道这一族有多强大了,放他们离开木叶,迟早有一天会和木叶对上。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是我得不到的,宁愿毁掉,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所以,如果有人知道宇智波还有幸存者,他们绝对会非常危险。
而且从前宇智波那么强,都一直有人觊觎写轮眼,现在宇智波被灭,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幸存者,他们会被所有贪婪的人觊觎。
更加严重一点,即使写轮眼被夺,他们也不会死,而是会被强迫生下下一代,成为制造写轮眼的专属容器。
这绝对是阿皎无法容忍的。
可对这个世界来说,这样的事情绝对有可能发生,只看那些人有没有这个脑子了,阿皎不会去赌。
因此最合适的,就是先将剩下的幸存者藏起来。
漩涡一族为什么会被灭族?因为他们的封印术被多方势力忌惮,幸存者隐姓埋名,如今的宇智波也是差不多的境遇。
只不过遇到漩涡一族的人他们会以绝后患,而遇到宇智波……他们会觊觎宝物。
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东西暂时甩开……也许这些不怎么聪明的忍者,想不到这一点呢?
宇智波佐助刚才听说还有幸存者,整颗心都剧烈跳动了起来,人也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眼中带着人微弱的亮光,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带着一种奇怪的暮气。
听到阿皎后面的话,小团扇表情一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身边一直有暗部守着,这人是为了保护你,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接近你,出去以后你要注意不要暴露。”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有暗部跟着自己,但阿皎对此却一清二楚。
他现在已经将这个马甲彻底掌握了,否则的话他也不敢将小团扇拉到月读世界之中,如果此时再遇到十三岁的宇智波鼬,那阿皎绝对不会像之前那般束手束脚。
仔仔细细将一切交代清楚,阿皎随后就将小团扇放了出去。
而一直到离开月读空间,回到真实的世界之中,宇智波佐助才想起自己问阿皎的身份,阿皎还没有回答他。
他此时知道阿皎做了伪装,装成一个普通人,但不明白他怎么敢明知道有暗部在,还敢动查克拉将他光明正大地拉入月读空间。
可这一切其实在这一刻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此时对宇智波佐助来说最重要的,是他还有族人活着。
他们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很好。
即使只有寥寥无几的族人,可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那是希望。
为了去找那些族人,没什么演技的宇智波佐助也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这是他仅剩的族人,他不能让他们因为他而有危险。
即使阿皎已经很小心了,在月读空间也一直注意保护好宇智波佐助的意识,回到现实世界之中宇智波佐助还是感觉一阵眩晕,身体一软就栽了下去。
要是在平时,这最多就是摔一跤,可此时宇智波佐助正站在河边,这么一摔直接就将人摔到了河里。
然后沉下去了。
阿皎愣了一下,瞳孔一缩,立刻跳进不算深的小河中赶紧将人捞起来。
暗部也被吓了一跳,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脸上还带着狐狸面具。
两人对视了一眼,阿皎抱着小团扇的手紧了紧,随后将人递过去。
“……这个孩子晕倒了,不知道是不是累的,忍者大人带回去检查一下吧。”
那个暗部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小团扇裹了起来,随后带着他几个跳跃消失了。
人都走了,阿皎也没有必要继续留着,快速收拾好东西也离开了河边。
好冷啊。
等到旗木卡卡西结束任务回来,发现隔壁黑灯瞎火的,以为阿皎钓鱼还没有回来,想了想过去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叫了两声,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你今天钓到鱼……”
“啊,是卡卡西老师啊。”阿皎缩在被窝里,怀里抱着一个灌了热水的瓶子,浑身冷得瑟瑟发抖,牙齿还在打寒战,看到旗木卡卡西进来立刻打招呼。
旗木卡卡西步伐一顿,随后走到床边坐下来,似乎有些奇怪,“你怎么冷成这个样子?要我给你倒点热水吗?”
一边说着,旗木卡卡西一边拿起旁边的热水倒了一杯递过去。
阿皎接杯子的时候两人的手指碰到了一起。
感受到刚才手指碰到的温度,旗木卡卡西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你还好吗?”
“……还好,不小心落水了。”
“哦,难怪糊涂了,我可没当过老师,带学生什么的真的太烦人了。”
旗木卡卡西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