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野优羽将衣服和鞋子都递给了黑泽先生,喉咙很痛说不出话来,只好睁大双眼看着他,试图用眼神表达出“你快点换上呀”的意思来。
琴酒看懂了,千野优羽的表情实在是好懂,或者说是过于好懂了,跟在脸上挂了个LED屏高强度滚动播放今日心情一样,配合着对方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平凡,反而让人心生警惕。
难道真的要穿这个衣服?琴酒嫌弃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他这辈子都没有穿过这种颜色,他甚至萌生出了一种,要不就穿着自己这件旧衣服算了的想法。
但是不行,他现在身体产生了变化,不好与组织联系动用组织的资源,而且也因为身体缩小了很大一部分,他身体的密度其实是增加了的,一时间无法习惯新身体,他的实力有了很大一部分的缩水。
简单来说,就是他力气变大了,但是控制力变弱了。
他的风衣与礼帽过于标志性了,他平常是不担心,但是现在这样子,如果遇到仇家的话,会很麻烦。
好在他现在的样子除了千野优羽和他自己以外,并没有第三个人能认出来。
琴酒继续盯着手里的衣服看,明显产生了一丝动摇,他很想问一问千野优羽,为什么他平时穿衣打扮这么正常,家里却有这种乱七八糟的衣服在。
阿新看出了琴酒的意思,得意地飞了一圈,停在了千野优羽的肩头,但是还没停稳,就嘎地惊叫一声又飞了起来,一根牙签擦着它的羽毛飞去,狠狠地钉进了墙里。
阿新惊魂未定地落在了桌子上,这才突然想起来优羽生病了,身体很虚弱,连阿GIN和阿赤都不往他身上扑了,它现在落在优羽的肩膀上,很有些找死的成分在其中。
阿新正经地站在桌子上,眼睛悄咪咪瞥了一眼刚刚扔出牙签的鼠鼠,阿GIN蹲在阿伏的脑袋上,像是感知到了它的视线一样突然转头朝它看过来。
阿新刷地把头扭了回去。
赌它女朋友兰兰一个飞踢,阿GIN这家伙绝对是只坏仓鼠!
阿GIN没准备继续跟阿新计较,阿新长记性了就行。而它的动作还惊到了在场的另一个人。
琴酒沉默地看着阿GIN,这只银色的小仓鼠脑袋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这很正常,现在的人似乎都喜欢将宠物打扮成各种各样的样子。
但是这只银色小仓鼠刚才的动作,快到他几乎都没有捕捉到,而且牙签飞出去的力度,无论他怎么想,都觉得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这完全不是一只仓鼠能有的力道,说是用枪打出去的他都会相信。
他想起昨晚与千野优羽初见时,似乎也是因为他怀里抱着的两只老鼠,让他产生了很大的压力,他才没有当场掏出伯.莱塔把千野优羽给崩了。
仔细一看,虽然银毛小仓鼠戴着黑色礼帽,站在黑毛戴着墨镜的大狗身上,这样的画面乍一看很正常,但是总让他有种违和感,和一些微妙的不爽在里面。
好像有人在当面内涵他,他却没有证据。
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琴酒的视线开始一一扫过房间里其他的动物。
那只戴着针织帽的松鼠,他一看就觉得厌恶,而那只黑脸的小羊,虽然他看不出像谁,但是黑成这个样子让他也心生一丝不安,好像直面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至于那只蓝色的鹦鹉,琴酒看向了站在桌子上的阿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不认识,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新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羞辱,但是他没有证据。
琴酒垂下眼睛,拿着手里的衣服就往洗手间走去,千野优羽下意识跟了出去。
去洗手间要经过起居室,千野优羽在起居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家
宠物店以前的店长是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的。三楼明明是生活区,却连一张沙发都没有,只能坐在椅子上或者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千野优羽撑着下巴等了一会儿,还没见黑泽先生出来,他干脆走到窗户边,往下看去。
现在的时间是深夜,路上无论是车还是行人都少得几乎没有,这也显得车灯正在一闪一闪的那辆车特别显眼。千野优羽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冲矢昴的爱车,粉色的斯巴鲁。
在看到那辆车的一瞬间,惨痛的记忆浮上了心头。
其实千野优羽本来已经忘了之前坐昴君的车坐到差点升天的事了,他的蹭车行为其实已经很多次了。
只不过今天……不对,已经是昨天了。千野优羽晃了晃之前昏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昨天他坐了透君的车,不得不说透君更是重量级,如果说坐昴君的车是大摆锤的话,那么透君的车就是持续时间一一十分钟的连续托马斯回旋过山车。
能活下来全凭钢铁意志那种,千野优羽觉得自己能下了安室透的车而不吐出来,已经可以称得上一句米花硬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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