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被千野优羽抱着,虽然整只鸟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它从敲门声开始的时候就很兴奋了,等到开门声响起后,阿新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但还勉强记得千野优羽让它小声一点。
阿新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难掩兴奋地叫到:“兰兰!”
眼看着阿新要开始扑腾着飞起来,千野优羽怕这只夜盲鸟一脑袋撞晕过去,赶紧把它按在怀里,然后弯下腰,将兰兰给抱了起来,跟阿新一起抱在怀里。
他有心向兰兰打个招呼,但又说不出话,好在兰兰非常乖巧,被千野优羽抱起来之后,还用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阿新激动坏了,张开翅膀抱紧了兰兰,一边用自己五颜六色的脑袋在兰兰的身上蹭来蹭去,嘴里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兰兰,我好想你呀!”
其他的小动物们侧目,他们从没在阿新嘴里听到过兰兰的名字,而且想想阿新这几天作死作得,也看不出来有多想兰兰。
但是阿新自己不觉得,抱着兰兰就是一顿撒娇,兰兰非常冷静,任凭阿新挂在它身上,只是睁着一双蓝紫色的眼睛抬头看向了千野优羽,千野优羽微笑回望。
阿新好不容易蹭够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兰兰,它在千野优羽怀里跟兰兰挤在一起,这才想起向兰兰解释一下。
“优羽生病了,因为感冒引起的上呼吸道感染导致了声带肿胀发炎,所以现在说不出话。”
兰兰闻言站了起来,它的两只后腿站在千野优羽的手臂上,整只兔子拉长了身体,在千野优羽的怀里站了起来,然后用那颗雪白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千野优羽的脖子。
好像有清凉的薄荷味水流流过了喉咙,又像是狠狠地炫了一瓶花露水,千野优羽感觉喉咙一阵冰凉,一直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他有些惊奇,张开嘴啊了两声,虽然说话的时候喉咙还是有点痛,而且声音非常的嘶哑,但是千野优羽真的可以发出声音了。
他震惊了,所以说卡牌介绍里说的治愈能力,是真的治愈能力,而不是说的治愈内心之类的抽象说法吗?
“谢谢你,兰兰。”千野优羽捧起怀里的两只小动物,然后在兰兰的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
兰兰好像愣住了,然后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两只长长的耳朵耷拉下来挡住了脸,身体再慢慢缩起来,很快就团成了一个雪白的团子。
阿新挥了挥翅膀,刚想大声说话,但是想到什么,又放低了声音:“优羽,兰兰很害羞的,你不要随随便便亲它,要亲就亲我……啊!”
话音未落,缩成一团的兔子兰兰突然伸出前腿给了阿新一拳,阿新的话被打断,惨
叫了一声就在千野优羽怀里躺尸了。
“呃,阿新你还好吧?”千野优羽放低了声音问道。
阿新气若游丝地回应:“还活着。”
千野优羽:“我还没问你呢,兰兰跟你是什么关系呀?”
阿新说起这个就不躺尸了,它又可以了,它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虽然看不清,但还是意思意思梳理了一下羽毛,然后猛地张开双翅,仿佛世界之王一般宣告道:“兰兰是我的女朋友!嘿嘿嘿,单身狗们,想不到吧……哦优羽我不是说你单身的意思,我是说那些老鼠嘿嘿嘿……啊!”
阿GIN和阿赤的动作太快,身影一闪而过,阿新挨了两拳,支棱了不到一分钟,又躺了回去。
兰兰在千野优羽的怀里动了动,用脑袋轻轻蹭了蹭阿新。
千野优羽看着在怀里的两情侣,忍不住笑了出来,阿新嘴这么贱还能活下来,说不定是因为自己有个可以治愈的女朋友吧。
既然接到了兰兰,千野优羽就抱着小动物们往回走,他蹑手蹑脚顺利地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看了看黑泽先生的房间,房门紧紧闭合,看起来应该是没发现他出去过。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去哪里了?”冷淡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过道上响起。
千野优羽吓了一大跳,他猛地转过头,才发现黑泽先生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他正靠在房间门口,一双冰冷的绿眸往这边看过来。
黑泽先生什么时候出来的?千野优羽吓了一跳,不过响起黑泽先生连安全带都能扯断,顿时他又平静了下来,解释道:“我去接了一下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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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手中的小兔子向黑泽先生示意了一下。
事实上他就是去接兰兰了,虽然可以随便编点谎言出来,但是千野优羽并不喜欢撒谎。琴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或者说他从来不会将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千野优羽怎么什么都跟他说,都不会稍微隐藏一下的吗?
他沉声问道:“你的嗓子好了?”
没等千野优羽点头,他接着说道:“其实你不用什么都往外说的。”
千野·天然会选择性说出事实·优羽:?
他歪了歪头,用尚且有些嘶哑的嗓音回应道:“嗯。”
反正别人为他好的时候,他“嗯”就是了,至于他会不会这么做,那就是两说了。
琴酒明显没看出来千野优羽只是在敷衍他,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自己的门给关了,抬脚就走过来,然后侧身躲过了一根牙签,从千野优羽旁边窜进了他的房间里。
他一直注意着阿GIN的动向,自然可以躲开他的攻击,不过他只注意到了阿GIN,却没有注意到另一只鼠鼠。
火柴扎进了他的手臂,琴酒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将火柴棍从手臂里拔了出来,他皱紧了眉头,明显想要发怒,但是又忍住了,只是冷冷地看向千野优羽。
阿赤站在千野优羽的身边,和阿GIN一左一右将他包围在其中,而阿零挡在了千野优羽的面前,似乎是在怒视着琴酒,但在场所有的人和动物都看不清。
刚才两人间的和谐气氛荡然无存。
千野优羽当然不会去责备阿赤,恰恰相反,他发觉阿赤竟然记得他的话,很注意的不在室内使用着火的牙签,免得把房子给点了直接大伙一起归西。
房间的灯是亮的,千野优羽将怀里重获光明的阿新和兰兰给放了下来,然后摸了摸阿赤的脑袋,这才转过身面对琴酒。
千野优羽的眉头微微皱起:“黑泽先生,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琴酒松开了按着伤口的手,手臂已经不再流血了:“你的宠物很厉害,
他们也是像我一样的人吗?”
千野优羽顿时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琴酒会来这么一句话,他有些懵,下意识“啊?”了一声。
琴酒的表情和声音都很冷,他说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猜测:“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让人变得幸运,但是代价也很重吧,是会变成这些样子成为你贩卖的宠物吗?那你把我变成一个女人,难道不是希望我进你房间的意思吗?”
千野优羽:???????
他深深地震撼了,虽然他也一直觉得宠物店模拟器很神奇,卡牌宠物们也很神奇,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么编排。
这也太过分了吧,他是宠物店老板不假,但是他不是人贩子啊!
千野优羽被这段话给震撼到了,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副作用只会持续一天而已啊,你该不会觉得你会一辈子变成这样吧?”
琴酒微微颔首,虽然他刚刚说出了这么惊人的猜测,但是千野优羽的解释似乎也没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他也得到了自己真正想问出来的问题的答案。
原来变成女人和倒霉是副作用,只会持续一天。
虽然他什么样的代价都能接受,他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付出点代价而已,他当然可以接受。
他以为自己变成女人,就会做一辈子的女人,他连第二天让小店长带他去内衣店都想好了,反正是这家伙干的好事,当然应该负点责任。
但是他没有想到代价竟然如此微不足道,琴酒靠在墙上,脑筋开始转动,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有危险的大任务,以及到时候来找小店长给他再来一发幸运的可能性。
千野优羽见对方平静的样子,直觉自己好像被套话了,但是这有什么好套话的,问他的话他明明会如实说的,黑泽先生这种人真麻烦。
黑泽先生不说话了,千野优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场顿时变得有亿点点尴尬。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千野优羽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摸出了那盒琴酒没有使用的创口贴,举起来示意道:“黑泽先生,你手臂上的伤口,要不要贴一下?”
已经平静了很久的黑泽先生,胸口突然又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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