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岁。”
他的手臂撑在童岁的脸颊边,眸色沉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谁?”
童岁呼吸间全是辛辣甜腻的酒味,他努力集中注意力,视线一点点描摹着他的五官。
他抬起手,摸了摸那湿润的黑发。
夜临渊没有躲。
柔软的手指最终在他的眼角处停留,时间一点点流逝,童岁终于开口。
“夜临渊。”
“嗯。”
夜临渊低下头,一点点细细密密地吻着他,像是轻哄般低声道:“再说一次,现在在亲你的是谁?”
童岁的声线微微发颤,“夜临渊。”
“乖。”
夜临渊吻着他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如果是以前是强烈的风暴,那么现在更像是一场柔和的春雨,悠然绵长,一点点渗入土壤。
童岁的脊背都跟着发软。
这样的夜临渊让他觉得陌生,如果可以,他宁愿对方回到一开始的强势。
他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我真的要回去了,要熄灯了。”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夜临渊一边亲他一边道:“我跟宿管说你太好学了,晚上要补习。”
夜临渊道:“手受伤了,这段时间方便吗?”
童岁:“什么?”
夜临渊沉沉的视线落在他的左手,“要我帮忙吗?”
童岁还没有反应过来夜临渊在说什么。
直到他有所动作。
并且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劳逸结合。”
如果五官的相似让童岁错乱,那么这个时候,夜临渊的恶意让他无比的清晰。
至少他从来没有体会过。
夜临渊深深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每一分的情绪,连同他的害羞和窘迫。
他道:“不是很有经验吗?怎么还脸这么红?”
童岁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吱声。
看着他咬出来的印子。
夜临渊眼底暗了几分,最终垂下眼轻轻吻了上去。
童岁的牙齿磕在他的唇上,多了点淡淡的血腥气,但并不影响他继续深入。
温柔和恶意交织。
童岁感觉自己像是一枚石子,被拍岸的浪花卷起,仿佛的拉扯,刚靠近岸边就被卷了回去,拖向海的深处。
就在这时,童岁的光脑响了起来。
一条视频邀请弹了出来。
急促的铃声像是将困顿的思绪抽离出来,童岁看了眼光幕,上面——童肆年。
童岁浑身紧绷,用尽全身的力气,反应激动地一把将夜临渊推开。
“我、我哥。”
...
夜临渊却只是抿了抿唇。
他们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怎么接视频啊?
童岁道:“怎么办呐?”
夜临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道:“画面对着我。”
对比起童岁脸上的手指印以及各种吻痕,夜临渊除了唇上多了一处细小的破损,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童岁颤着手指点了接通。
浮空的光幕上童肆年刚要开口,在看到夜临渊那张冷淡的脸时,顿了顿。
“咦,我打错了吗?”
“没有,童岁在我这。”夜临渊道:“你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理直气壮了,童肆年都被他问懵了几秒。
不是啊。
他才是童岁的哥哥,不应该是他问这句话吗?
童肆年道:“你把光脑还给童岁,我跟他讲几句。”
夜临渊道:“他现在不方便。”
童肆年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他在做题,”夜临渊瞥了眼童岁,“说两句?”
在画面所拍摄不到的角度,他的手重新伸向童岁,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
童岁的脸一瞬间巨红。
他开口,几乎控制不住呼吸,声音也带着几分沉闷和颤意,“哥,我在做题。”
童肆年皱眉道:“你声音怎么怪怪的。”
“可能是太累了。”夜临渊面不改色说:“为了不让他因为成绩差不能毕业,所以我给他开了课后辅导。”
童肆年又感动了,“这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你。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了。”
夜临渊只是淡淡道:“不麻烦,不用报答。时间不早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眼见着他要挂断。
童肆年连忙道:“替我和童岁说几句,让他好好听话,努力学。当然也别太累了。”
通讯挂断后,童岁松了一口气,但对上那双黑沉的眼眸,他很快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夜临渊沉沉道:“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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