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了,我再亲亲试下?”
“……那好吧。”
……
亲到最后,两人的气味彻底融合在一起。
童岁也因为实在太困了,忍不住睡了过去,红润的眼角还带着点点湿润的泪珠。
容瑾看着被自己亲红的嘴唇,因为反复的摩擦鲜红欲滴,尖细的下巴上还带着几枚凌乱的指纹。
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
他又忍不住俯身亲掉他的点点泪珠,不明白自己明明十分厌恶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到童岁这儿就换了个人似的,怎么都碰不够。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肩膀上的那枚牙印,心尖又是一阵暖意涌动。
容瑾将童岁被子掖好,这才吹了烛火让房间彻底暗了下来,他抱着人闭上眼睛,从未有一次如此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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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童岁醒来的时候容瑾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干嘛了。
或许是昨天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超过了童岁这个菜鸟的极限,他现在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点脸热。
门被敲了敲,童岁红着脸道:“进来吧。”
容瑾走了进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张迟。
“陛下您怎么样了?”张迟关心道:“您的脸看起来很红,要不要叫太医,都怪昨天那些人没有分寸。”
童岁心虚的视线瞥过容瑾,“不用叫太医,我自己缓一会儿就好。”
张迟点点头,“回朝的马车和军队已经备好了,只要陛下下令随时可以启程。”
童岁听了也不再耽搁,起床洗漱换好衣服,走出去时看到了府邸门前浩浩荡荡的车队,最前方的马车装饰金碧辉煌。
“陛下请。”
童岁踩着椅子上了马车,马车里的空间很大,不仅可以容纳他,再来多几个人也丝毫不挤。
于是他掀开车帘,对身后准备上第二辆马车的容瑾喊道:“容爱卿,你上来,朕还有要事和你商议。”
容瑾脚步一顿,顺从地道了声是。
他掀开车帘走了上去,车队这才徐徐启动。
车里的容瑾道:“怎么了?”
童岁嘿嘿一笑,“没有事,我就是看这儿位置大,我一个人坐着太无聊了,所以让你进来陪陪我。”
车内的密闭性很好,容瑾淡淡抬眼看他,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暧昧。
童岁被他看得有点慌张,忽然有点后悔把人喊上来了,不过喊都喊了,他也不可能再反口。
只能乖乖并腿坐着。
不过容瑾似乎也没有折腾他的意思,只是静静闭着眼睛养神。
车队一直前行了很久,车内铺着软垫还算是舒服,但经不起长时间坐着,等车停下来后,童岁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去放风。
他们停靠的是一处规模挺大的驿站,沿路有很多小商贩挑着担子,里面装着各种东西售卖。
童岁在车里干坐着太无聊了,他看到了葡萄,于是顺手买了一些洗干净带上车。
车队重新上路。
童岁尝了一颗葡萄,丰盈的汁水在口腔迸开,“这个很甜,你尝尝?”
他把果盘往容瑾的方向推了推。
容瑾睁开眼睛,童岁的手指上沾着点点水珠,唇色染上了葡萄的颜色像是上了一抹颜料,很单纯的邀请他吃自己买的水果。
他喉结滚了滚,却想到了昨天晚上带着酒气的吻。
童岁看他不动,问:“你不喜欢吃吗?”
“喜欢。”
容瑾说着倾身靠了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冷冽香气,贴上他的唇吻了吻。
童岁当场宕机在原地,怔愣几秒的空隙已经让容瑾加深了这个吻,将他抵在柔软的垫子和自己的身前,卷走他嘴里残存的果甜味。
清醒时的吻和喝醉时不同,每一分的感受都会变得格外的清晰。
童岁身体不自觉地紧绷,手指蜷缩,他以前不觉得,但现在甚至可以感受到马车在行进时碾过凹凸不平的路面起伏以及外面是不是传来的交谈声。
所有人都在认真赶路,而他们却躲在马车里接吻。
童岁的脸颊更红了几分。
而容瑾却吻的很专注,仿佛他的眼里只剩下眼前的人。
童岁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
容瑾微微挑了下眉尾,向来冷淡的眼睛带着几分不满足,似乎是在等他开口说话。
童岁紧张地抿了下唇,“我是让你尝葡萄甜不甜。”
“刚才已经尝到了,很甜。”
容瑾说着用纤长的手指捻了颗圆润饱满的葡萄,夹在指间,简单的动作却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他低声道:“陛下没吃够?”
童岁脑袋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想就跟着点了点头。
容瑾将微凉的葡萄抵在他的嘴上,童岁只能张大嘴去接,不让葡萄掉下来。
“陛下咬不住的话,卑臣愿意帮忙。”
容瑾说着再次吻了上来,用牙齿咬破了葡萄表层的皮,汁水的甜味瞬间弥漫满了整个口腔。
原本微凉的果肉在体温的作用下变热。
童岁感觉自己有些昏了,不然怎么会一边接受容瑾投喂的葡萄,一边缠绵接吻。
果盘上葡萄大部分都进了童岁的肚子里,撑得他中午的饭都吃不下,嘴巴也红彤彤的。
刚才还愿意下车放风的人,此时缩在车里红着脸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落日烁金,车队找了一处空地扎营生火做饭。
童岁在车上赖了一会儿。
容瑾掀开了车帘,“下来吃饭吧。”
“不吃了,我不饿。”童岁缩成一小团,裹在毯子里的脸只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望着他。
容瑾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手里端着什么重新走了进来。
他在童岁的旁边坐下。
童岁瞧见了他放在一边的饭菜,毕竟是行军路上条件有限,能带的都是一些耐放的食材,但好歹是热食。
容瑾伸手过来,伸进毯子,“中午就没吃,现在起来吃点?”
童岁动了动,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不是很想吃……”
声音软软的,眼巴巴的看着他。
容瑾非但没有觉得烦,眼神柔和了下来,拿起旁边的碗,“你小时候在我身边没有喂过你,不如现在补上吧。”
他说着真的用勺子吹起了气,一副要喂小朋友的模样。
童岁想到了容瑾今天喂的葡萄,连忙起身把碗筷拿了过来,红着脸自己吃掉了。
“可以了,我吃饱了。”
容瑾看着空碗,满意地夸道:“陛下真棒。”
童岁看着他离开,脸红。
这也有什么好夸奖的吗?
容瑾是不是温柔得有点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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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一连好几天的赶路,有时候晚上他们就地扎营,遇到有驿站的时候也会休息在驿站里。
童岁大部分时间都和容瑾黏在一起。
几乎只要两人的眼神碰上,容瑾就会凑上来吻他,童岁一开始还会害羞闪躲,这么这几天下来,童岁都快要被他吻熟了。
童岁真的搞不明白有接吻症的人到底是怎么躲了他那么久的。
不过容瑾还是有点分寸的,至少在人前还会保持着两人的君臣距离。
在外人看来倒真像是两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量,没有吩咐的话,随从都不敢轻易靠近两人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