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
大师姐喃喃自语地回了流界山,向主事汇报此事。
主事试图联系庭砚,但剑尊似乎在闭关,并没有回应。
“将他安排在筑基组的最后,若是他没有及时回来,便算作弃权。”
大师姐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元师弟走的那么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雾山侧峰。
和处处被精心打理的主峰不同,这里的除了灵气足够浓郁能够满足灵田需求的一些地方,其他地方的植被都没有被人多给予眼神。
各类没有药用价值的草木生长的繁茂,让人难以找到前行的路。
元止本打算再给林织传音,却在一群草木里看见了千心花。
即使那白花并不明显,也没有多么独特,但元止不会错认。
师兄给他的木簪上雕刻的就是这种花,他不仅常看,还会时不时去师兄那里看千心花的本体,对它十分熟悉。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千心花簌簌游动,宛若一条灵巧的蛇,元止快步跟上,一路抵达了山洞边。
这里的花草生长的尤其茂盛,从外往里看,幽深中似乎藏匿着美貌的山鬼。
没有去过人世间都元止不知什么是魅惑人心的山鬼,眼里只有他的师兄。
布满植株的幽暗洞穴里,唯一的光亮来源于舞晴草,莹光下躺在藤床上的美人都透着如梦似幻的朦胧。
元止急匆匆地走了进去,焦急的心在前,欲念都无法升腾起。
“师兄,怎么会……”
元止看见熟悉的红色月牙,忍不住皱眉。
这个东西怎么还在,他还以为那次之后它会慢慢地消失,这邪修的东西怎么这么后患无穷。
元止的未尽之语消失于唇齿间,林织撑着手臂支起身体,贴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眼眸微微睁大,痴痴看着眼前人。
“怎么就来了,葵试结束的这么快吗?”
林织的声音里带着些微软的含糊,唇瓣开合间轻轻摩擦着元止的唇,带着些轻微的诧异。
他问的倒也不算认真,元止能看见他带着水雾微微涣散的眼眸,有些含糊地应下。
葵试,什么葵试,早就被魂飞天外的少年剑修丢到了一边。
元止没有开口唤‘师兄’,捧住了林织的面颊亲了回去。
他知道师兄需要他的帮助,就像上一次那样。
唇瓣濡湿的感觉特别,元止格外喜欢这种感觉,执着不休地缠着。
因为练剑而起了薄茧的指尖带着些粗粝触感,轻易将藤木美人的花苞磨的更红。
无间山内,正在洞府内闭关的庭砚若有所思地睁开眼。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手指,又按在了唇上。
怎么会有一种柔软又奇怪的触感,扰乱了他的心神,以至于他没办法继续屏蔽外界专心修炼。
难道是修行出了什么岔子?庭砚皱眉思索,检视了内府后并无所获,反倒是那种感知让他越发烦乱。
朦胧的并非真切附着于他身上,好像是隔着魂魄传来。
魂魄?
庭砚眼眸一凝,立刻召出水镜。
镜中水波泛起涟漪,他最先看见的不是分魂的脸,而是契合在他怀里的青年。
墨色长发遮掩着背部,遮不住缓慢下沉的风光。
庭砚的呼吸一滞,躯体的欢愉与神智的沉怒分离,让他几欲毁了水镜。
他的灵气暴动的太过突然,以至于破碎的内府刀割似的痛,血腥味从喉间上涌,让他舌尖也尝到一点铁锈味,夹杂在分裂出的另一个魂魄品尝到的柔软甘甜间,透着空荡的腥冷。
兴许是咒术,他应当去阻止这些的,这样或许林织还会感激他。
可若是,可若是他是自愿的呢?
庭砚看不见林织的面庞,却看得见他环着元止脖颈的纤细手臂。
他又想起林织在元止面前的温和,想起元止洞府前石桌上的画面,想起无间山漫天大雪里环绕在元止身旁的木灵气。
——大道在前,情爱事小,师叔以为呢?
青年的眼眸在庭砚的脑海里出现,庭砚垂下眼眸,擦去唇边的血。
无间山的风声呼啸到近乎尖锐,山上倒了不少树,只是被千心藤护着的那棵树,还安安稳稳地屹立在原处。
“师兄,再亲一次吧?”
元止感觉到红月的热意渐渐落下,乌黑的眼眸微亮着请求。
云雾山侧峰,前来浇灌灵田的弟子谈论着三天前的葵试。
“真是可惜,筑基境界的魁首应当是元止师弟,可他不知去哪,竟然弃赛了。”
“不过不需要这个魁首大家也知道他的实力,那些奖品或许他也不是很需要,话说师姐,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风声吧?这是最后一块灵田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