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金陵府学的名额引起了不小的动乱,原来还好,一轮腥风血雨过后已然固定,但此刻教育改革,朝廷态度又如此坚决,竟不过问世家大族以及那些高官们的态度,坚持要以修炼资质为入学首要核心,啧啧,如今黑市都有人对灵栽体开出上亿星币的天价了,就是为了在招生前提高家里孩子的修炼水平。”
“嚯!你别胡说,灵栽体虽稀罕,但统观本国数量也有一些,良莠不齐,哪里能卖这么高的价格,你说灵门还差不多。”
“你都说了良莠不齐了,自该知道我说的是好的那些灵栽体,就是差等的,也至少上百万星币,还不一定买得到。”
“呵,你们这消息可落伍了,现在就是买了灵栽体也晚了,因为如今府学早已内定了七七八八的学生,而这些学生基本人均拥有灵栽体,更有少数的家里有小灵门。要么自身资质超凡,老天给一口饭吃,稳稳能进府学。”
众人吃惊,这就内定了,府学速度这么快?
说话的人喝了一口小酒,眯起眼轻笑:“你们也不想想,灵气复苏之前就消息满天飞,不少权贵都深信不疑,必然内部有可信消息,这些大人物早有准备。他们都如此,本就为我儋州之核心的府学能不知道?早就准备万全,接下来剩下的那些名额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当然了,这些马还得是纵观儋州也能傲视的天才,普通的连那府学的大门都进不去。你们也别用这般眼神看我,我之所以知道消息,便是因为我亲戚的孩子,手握一个灵栽体,此前疏通了关系好不容易让府学内部的先生们审核,结果还是失败了。”
如今敢大大咧咧说有灵栽体的,基本都是有背景的,阿刁瞥过对方手腕上的手表就知道此人身家不菲,怕是在县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富户。
岐山富人有,但这么富的不多,阿刁努力辨别对方的长相卧槽,不会是蒋家人吧。
阿刁低头了,默默吃完饭,正要离开,忽然又听人提起其他事。
哪里哪里有人失踪了。
现在死人遍地,失踪也算新闻?
阿刁本不在意,却听这些人唏嘘失踪的多是孩童。
咦?魔灵作乱?
“谁知道呢,反正陵城那边没查出来,但孩童还在失踪,民怨沸腾,当地官员满头包,看样子十有八九官帽不保。”
小县城这边都把难查的魔灵伏蚯查出来了,堂堂陵城,仅次于金陵的中等城池却毫无头绪,难怪为人诟病,而朝廷也定然降罪。
阿刁也就听个热闹,没太在意,而众人的讨论也很快停下了,因为金陵城的船坞到了。
各自回屋整理东西的时候,那疑似蒋家的中年男子多看了阿刁两眼。
怪了,这小丫头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之前他那好侄子负气不爽想要修理的不就是这姑娘,但被官府的人恰好撞上了,麻烦不小,连累他大哥都责骂侄子,如今侄子才算消停了一些。
但这样的小丫头怎么付得起这样的票价还跑到金陵来呢?
男子若有所思,忽笑了,从随身的手提包里释放一个金光小球出去,一边打了一个电话:“喂,阿春,你之前说的那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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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坞以金羽飞鸾的形体翱翔状,唐宋国追崇飞天之灵禽,大多官方建筑都以这样的形态体现,其中鹰跟雕是常用体。
不过这船坞可真大啊。
占地500平方公里,宛若辽阔无边,阿刁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个庞大而巍峨的存在,是她必须自视为尘粒的存在。
这只是省城金陵而已。
船坞不仅大,装修亦是大气高贵,一砖一瓦都显若天造,地面平整如镜,悬顶高耸且花纹曲线宛若一体,雕云塑灵...
栩栩如生,连站岗的英武军士都给人几分惊慑之感。
当然,阿刁也没忽略这些军士随身配备的武器装备。
右悬长刀,左悬特殊花纹体的禁忌物枪支,虽不知什么功用,但绝对不可小觑。
当然了,最吸引人还是巨大的船坞内部到处都是奢侈品店,什么店都有。
阿刁都快看花眼了,而她这副贫穷又土气的打扮跟行径也让不少旅客轻瞥了几眼,偶有嗤笑的靠近。
只见一个摩登女郎从阿刁身边走过,高跟鞋哒哒作响,修长婀娜的身姿让裙摆飘逸如仙,而身后殷勤而英武的仆人跟护卫紧随其后。
但这样的富贵丽人很快又有些狼狈地顿足低头了,因为前方走过一群身着官衣的人。
有男有女,似一个家族的成员来接人。
群体气质雍容而华贵,衣裙古典从容,行云流水间视这庞大肃穆的船坞空间为无物,像在家门口闲谈一般。
所过之处,所过之人,只有旁人忌惮着不要冒犯他们因而谦卑,他们却只需要维持自家的风度体面即可。
这就是官秩代表的权力,而这一伙人所在家族所代表的官秩恐怕还不低,至少在金陵城不低。
这是个她不能放肆的地方。
阿刁忽然清醒了,果断脚步一转,迅速避开了这些贵人,坚决不做那种“不小心撞到了富贵千金而后被对方刁难下跪才能原谅,但她英勇坚韧不为权贵所逼还怒骂对方无耻引起贵公子注意芸芸。”
不,她会跪的,而且秒跪。
不过原来能让她走不动道的还有美食。
流香肠,九塔火锅,筒骨闷仔饭,醋香醉蟹好多好多。
呜呜呜,为什么这么香!
好好一个交通场所为啥子这么搞,又不是养猪场。
不知所谓,旁门左道,不要脸,呸!
阿刁一边骂一边抱着柱子控制自己,眼巴巴看着醋香醉蟹的店门流口水,但想到时间紧迫,还是红着眼掐着手背毅然转身。
办完事就吃,吃完这个船坞所有美食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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