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太大,只要外面人仔细听听,便能发觉他的存在。
危吟眉连连摇头,伸手来捂住他的唇,让他不要出声。
谢灼去噙她的唇瓣,沿着她的唇线游走,手臂搂住她的脖颈,“眉眉,眉眉,眉眉。”
一句句一声声“眉眉”,带着蛊惑人心的暗哑,在暗夜中犹如醇熟的酒酿。危吟眉面色绯红,也像染上几分了醉意。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平日里冷沉威严,透着禁欲,就像浸了一层冷酒,此刻有意来诱惑人,便叫人心重重敲打着心房。
眉眉,他唤她闺名时,薄唇开合两次,尾音微微上挑,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危吟眉去捂他的唇,无声地对他做口型:“小点声。”
谢灼一把扣住他纤细的手腕,又道:“你的丈夫能叫你眉眉,我不能叫?”
谢灼唇角贴着她唇开口,浓长的眼睫擦着她的脸颊,目光深邃而风流。
“你的丈夫是不是私下都这样唤你,朕的眉眉?“
危吟眉摇摇头,“没有过。”
“没有?”他似是很诧异,又笑道,“眉眉,朕的眉眉,我的眉眉。”
温柔缱绻,柔情脉脉。
危吟眉像是无力再抵抗,也不再反抗,手抵在他身前,向上抚过他的脖颈,道:“小声点,不要让他发现我们。”
女儿家的纤腰就把在他掌中,她的手臂那么细,却攀住了他宽阔的肩膀,软香撞满怀:“等他走了,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便做什么。”
谢灼盯着她,目不转睛。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危吟眉红唇贴上来,还捧着他脸颊吻他。
谢灼按在她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道:“便是少帝不走,我若是想对你做什么,也随意做什么。”
危吟眉身子一僵,整颗心都像被他攥住了一般。
谢灼指尖勾了她一缕乌发,道:“这样,我说一句,你回少帝一句。”
屏风之外,少帝僵硬而站,不久一道微颤的女声从内传了出来。
“陛下为何而来,臣妾清楚。是要为前些日子自己所作所为向臣妾道歉,对吗?”
少帝愣了愣,道:“是。”
他来给她送膏药,便是想与她重修旧好,说是道歉其实也大差不差,丢点脸面便丢吧。
“眉眉,你能出来和朕说一说话吗?”
“不用。”她回答地干脆,“陛下若跪下来求臣妾,臣妾或许再考虑要不要原谅陛下。”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少帝怒极反笑:“你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知晓。陛下几次番将臣妾送给旁的男人,逼臣妾行美色侍人,又将臣妾视作什么?臣妾虽柔弱,但也并非善忘之人,被人负过一次,还奢求对方回头怜惜自己,重修旧好?这话陛下不觉得可笑吗?“
这话是危吟眉真心所想,所以她没待谢灼的开口,便朝少帝脱口而出。
沉默了良久,少帝道:“朕确实辜负了你,那时谢灼归京,朕必须做些什么来挟制他,心里也是迫不得已。”
“眉眉,你告诉朕,你还喜不喜欢摄政王?”
在这话落地后,危吟眉与身上人四目相对,谢灼指腹轻抚她晶莹剔透的红唇。
危吟眉唇瓣被他撬开,道:“喜欢。”
少帝道:“你还喜欢他?”
“是,臣妾喜欢摄政王。”
危吟眉耳边响起谢灼循循善诱的话语,他让她当着少帝面说出心里如何喜欢,她摇摇头,羞耻极了,却被他逼着不得不颤声开口。
“臣妾喜爱摄政王高大的身躯,喜爱他展臂搭弓间的英姿勃发,喜爱他周身强大的气场,叫臣妾心里臣服。这些都是陛下不能给臣妾的。”
诚然,危吟眉在谢灼逼迫下,信口编纂了这些话。可谁能不说,这是情急之下她内心下意识所想。
谢灼眸光变得深沉,落在她湿软温润的红唇上。
这话确实烧到他的骨头了。
谢灼的唇再次朝她落下。危吟眉甚至还没听到少帝的回答。
绣荷纹的青绿小衣被扔到了地上,危吟眉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听到少帝拂袖而去前冰冷的声音:“莫要不识好歹,朕来是给你一个台阶下的。你看你眼巴巴贴着摄政王,摄政王会不会怜惜你一分?”
玉革带“当”的一声落地,谢灼倾身,轻揉了揉危吟眉的小腹,看危吟眉小腹一缩,温柔笑道:“你说,摄政王会不会怜惜。”
像是询问她,又像是回应少帝。
皎洁月色下,谢灼浑身只着了一件薄薄的亵裤,肌肉云亭,昂扬有力,身上肌肤若水流一般。
他捏住了危吟眉的下巴,抚摸至滚烫时,危吟眉才道:“会。”
谢灼鼻梁嵌入她脖颈,在她耳畔叹道:“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也不够了解你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
便是有意压制内心,他也控制不住,想要将你抵在屏风上,狠狠地……
危吟眉,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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