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惊悚地看到,一个人挂在72号缆车外!在敲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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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目暮警官的帽子?……信物?外面发生了什么?Sat也不该有这种身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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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迟疑地打开缆车门,正要说什么,来者力气非常大地一把将他薅了出去,毫不迟疑地带着他往下跳!
“轰——”
水银汞柱被这样的动作激发,炸弹轰然炸响!
等等!!
还没有看到下一个地点啊!!织田作之助在半空中踩了另一个缆车减速,便再也没了踏脚点,松田阵平脑袋里各种想法转来转去,想说什么张嘴却灌了一嘴风,他正以为自己要和这个援兵一起摔成残废,就感觉身体突然一顿……
在空中暂停?!
「金色夜叉」出现又消失,已然看到这个未来的织田作之助沉稳地调整着力点,带着松田阵平落地。
“米花中央医院。下一个炸弹。”
“你,嘶!……”落地时没调整好的松田阵平没忍住倒吸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织田作之助早已打好腹稿,“我的同事审出来的。”
*
时间回拨。
炸弹犯随着慌乱的人群身不由己地往外涌去。
可恶的杀人犯!要不是那个杀人犯开枪,现场也不会乱成这样,他就可以从容站在原地欣赏血肉烟花!
“快跑!”
“谁踩我?”
“有人抢包——”
炸弹犯艰难地挤到个人少的角落,摸了摸口袋里的引爆器,他回头想要看看摩天轮,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遮挡推搡,他烦躁地四处张望,想要选一个合适的观测点,冷不丁被劈头盖脸地骂了——
“好狗不挡道!”
“你!”
“嗯?”
炸弹犯正待怒骂,突然发现说话的是个凶神恶煞的黑墨镜黑西装大汉,他立刻怂了,露出谦卑讨好的笑容,连连鞠躬,再不迟疑地跑离了这个地方。
*
“呯。”
神代清和一边在高处移动,一边用看着可能是炸弹犯的嫌疑人们被安室透恰到好处的枪声吓得不敢回头,更别说发现摩天轮的异状。
警察忙得到处乱转,勉强才组织起来保护撤离的民众,黑发的少年悠闲地从秋季风衣外套里找出个黑色口罩戴上,看着越发稀疏的人群里有人走了又回转,其中有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他的一只手放在口袋里,脚步匆忙,前进的方向正是自己的所在。
鸭舌帽男人小心地推开了天台的门。
没有人。
空荡荡的天台正适合观看演出。
鸭舌帽男人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疯狂而得意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正要动作,然后——
被另一只手扭在身后!
“天哪居然还有汗……早知道让安室前辈守这边了……啊。”
神代清和反应过来好像叫串了称呼,他装作问题很大的样子,弯起眼睛问,“你听到了?”
话音未落,黑发少年手上现出把锋利的手术刀,一刀扎在中年男人的手腕!!
“啊啊啊啊——”
……
安室透赶到的时候,看到了一片鲜艳的红。
摩天轮的炸弹已然爆炸,亲眼看到松田阵平被身手惊人的织田作之助带着跳出缆车,安室透怀着“松田最多摔断条腿”的轻快心情,急匆匆赶往川上清和的所在。
“……”
红色、红色和红色。
血泊中的引爆器说明了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的身份,而以安室透对炸弹犯的恨,看到对方这破破烂烂的模样,竟然也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怜悯。
渗血的部位有五个,双手双脚的腕部,左边的肾。
“你……废了他?”
安室透问。
“不然呢?”神代清和好笑地反问,“把他送进监狱,好吃好喝养到死?”
黑发少年条理清晰地叙述事实,“安室先生,你知道的,首相不会签死刑同意书,这个炸弹犯肯定是无期,他在监狱里会有人权地活着,得了重病说不定还能保外就医,如果运气好逃狱成功——”
“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神代清和慢悠悠地擦拭手术刀上的血迹,抬眼一笑,“这个国家已经够糟糕了,实在不需要这样的人渣让它更糟。”
降谷前辈的道德感貌似有点高。
奇怪,记得零组也算是特务出身来着?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送医及时手脚不会留下太多后遗症的。”黑发的少年想了想,认真说道,“医学证明,人少一个肾也能活。”
“…………”
安室透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作为黑衣组织的波本,还是作为萩原和松田的朋友,他都觉得很痛快。至于公安警察那部分,偶尔下线也正常。金发黑皮的青年露出笑容,小心地踩在没沾到血的地面,看着引爆器上的按钮,“怎么不用这个?”
“引爆可能是终止,终止可能是引爆,情报员从来怀疑一切。”
神代清和将手术刀收起,灵巧地踏出血泊,朝着不知何时来到天台的尾崎红叶笑道,“对吧,红叶姐?”
尾崎红叶颔首微笑。
织田作之助和两个黑墨镜小弟也来了,东京游玩小分队重新聚集,他们熟练而细心地把可能暴露身份的线索全都抹除干净,然后朝天开了一枪提醒警察这边有个炸弹犯,便在警方赶到前,消隐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