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22(2 / 2)

他没有直接点出赤井秀一选择碰瓷宫野明美的原因之一便是她的研究员妹妹。

不过,柯南应该猜出这点了吧。

神代清和给江户川柯南递了个眼神,后者默默点头,掩住复杂的表情。

“赤井秀一……”

灰原哀阴冷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显然对这位姐姐的前男友耿耿于怀。

两位男性对此没有发表意见。

虽说为了摧毁组织用一些不光彩的方法无可避免,但利用女性的感情,不说唾弃,明显也不值得提倡。

“神代你真的知道好多。”江户川柯南好奇满满,试探道,“你不可能只是个情报商人吧?琴酒那样的态度,还有你之前说的可以介绍灰原进军警……等下,灰原这个样子也进得去吗?军警要科学家干什么?”

“我有很多兼职。”神代清和想了想,说,“我不是在横滨待了挺久吗,那边有些异能者和我关系不错,我算是他们的经纪人吧,偶尔会帮他们拉点私活。”

“比如?”

“比如一个能力很适合拆迁的异能者……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别以为异能只能用来战斗啊,各行各业都需要异能好吗,这可是21世纪的新能源,无毒无公害,如果不是数量实在太少,我们都可以跑步进入魔法时代了!”

神代清和满嘴跑火车道。

江户川柯南半月眼,“……”

我信了你的邪。

“掮客就掮客,什么经纪人,你以为这样说很时髦吗。”江户川柯南吐槽,接着问道,“所以琴酒就是忌惮你背后的异能者,才和你达成协议的?”

“又不是免费的。”神代清和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满脸“你还太年轻”的过来人表情,“我到家就给琴酒发了一堆方便黑吃黑的情报好不好,人情世故,礼尚往来懂不懂。”

江户川柯南:“……”

不懂,不想懂。

他把话题绕回来,“你还没说灰原怎么进军警呢。”

“我准备联络的是军警的王牌部队,猎犬。”神代清和娓娓道来,“猎犬的成员虽然只有个位数,却每一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异能者,镇压国内外不知多少异能罪犯……”他的唇角一点点上翘,“猜猜看,他们凭什么这么强?”

日头落下去了。

森林里暮色渐浓,凉意弥漫,若有若无的诡谲潜伏在阴影处。

灰原哀想到了什么,涩声道:“人体实验?”

“Bingo!”

神代清和语气平静而淡然,充满安详的意味,“无需恐惧,也无需愤慨,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的叙述带着强烈的宿命意味,“他们是军人,自愿将一切献给这个国家的优秀军人。”

火堆燃起来了。

直到默默吃掉晚饭,都没有人说话。

夜晚的森林暗得让小七无师自通地掌握了隐身秘技,神代清和给毛利兰打电话,说柯南在这边玩得很开心,很乖没有给他添麻烦,等他挂掉电话,就听江户川柯南问:“一个星期后怎么办?”

“我带了很多绷带。”

“?”

“到时就地取材一块夹板cos石膏,再加上绷带,我们拍张你摔断腿打了石膏的照片给兰小姐,让她帮你向学校请假……”看着江户川柯南无语的眼神,神代清和拍拍他,“没事,我到时跟你一起断腿。”

“毕竟我也是要跟料理师父请假的。”

江户川柯南:“…………”

你真是,滴水不漏啊。

想到这个人走之前还在家里用盆装了两大盆快溢出来的猫粮,在窗户留下足以让流浪猫通过的缝隙,江户川柯南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来。

他有点不服。

“我们的食物不够一个月,我知道你准备打猎,可如果打猎也不够呢?”

“召唤空投。”

“?”

“有个专家说过,民众没钱的话,可以把闲置的房子出租出去,也可以用闲置的汽车载客……这里的‘汽车’换成‘直升机’就差不多了。”

“…………”江户川柯南好险没被这“专家”噎死,不吐不快,“没钱的人为什么还会有闲置的房子和车啊?这专家神经病吧?”他缓了会儿,才在同伴们赞同的表情中道,“有直升机的家庭,更不会接这种空投物资的活吧?”

“还是说你准备找园子当外援?”

“格局打开。”神代清和支着下颚,慢悠悠道,“为什么是家庭?”

“那还有谁……”

“为什么不能是,驻日美军呢?”

暗网里接单的赏金猎人,可是什么成分都有。

火星呲呲。

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在篝火的掩映下明明灭灭。

灰原哀递来一瓶水。

江户川柯南急切地喝了口,才觉得莫名干涩的嗓子重新湿润起来。

神代清和的声音仍然稳定,似乎能够稳定到时间的尽头:“不过那样的话,这次行动就差不多失败了。”他理智分析,“那位Boss可是深得‘苟’的精髓,看到不在计划里的陌生直升机,一定跑得飞快。”

“找到那位Boss,就能推翻组织?”灰原哀问。

“当然。”神代清和双手合十做祈祷状,“一个平日都通过网络和邮件和部下联系,脸看不见、声音合成、身份保密的Boss,只有几位忠心存疑的干部见过其真面目……我从没见过这么适合被顶替的Boss,简直感动地下世界。”

“如果成功了……”

江户川柯南从神代清和的描述中察觉到了某种格外危险的东西,仿佛有钝器在击打头颅,提醒他逃离,提醒他装傻,他却抬眸直视神代清和,表情认真而执拗,“如果成功代替了那位Boss,你会怎么处理黑衣组织?”

凄清的夜色里,有乌鸦啼鸣。

他看到黑发的少年诧异地看着他,随即,唇角慢慢挑起戏谑而残忍的弧度。